“你可说话算数,我听说你送夏玫红玫瑰了,我婚礼时也想要一朵,成吗?”楚娇娇垂涎已久。
“这个……”刘军看了夏玫一眼,转回头,很坚决的说,“别的都好说,这个一定不行,我的玫瑰只送给一个人。”
夏玫羞得恨不能钻到桌子下面去。
奶奶的耳朵是选择性失聪,偏就把这句听到了,恨不能马上把三个女孩赶出去,把外孙子吊起来审个明白。
“唉,不送就不送吧,我就是随口一说。”楚娇娇嘻嘻一笑,并没有恼。
“我在图书馆附近开了一家酒店,你中午可以去吃饭。”刘军说这句话时,眼睛都没敢看夏玫,好像他做了一件亏心事。
“那家酒店是你开的?”夏玫吃了一惊,她到是看到有房子在装修,也听说要开酒店,想不到是刘军开的。
“是我一个远房表姐在打理,你们去吃饭,不用管账的事。”
“我也要去!”楚娇娇又叫了起来,她工作的地方离着远呢,就是想哄,怎么可能挺着肚子跑那么远吃一顿饭。
“欢迎,只要是她的朋友,我都欢迎。”刘军抬起头,看了沈含玉和楚娇娇一眼,这一眼倒是蛮坦诚的,也没有躲闪。
“猫要出去。”奶奶站起身,猫正在挠门,看来要出去浪了。
“我不在家,你们谁有时间过来帮我照顾一下奶奶,家里又是猫又是狗的,她年纪大了,我有点不放心。也嘱咐了亲戚,怕人家不当回事儿。”刘军赶紧嘱咐一句。
“我离得远,太不方便了。”楚娇娇马上撇清。
“我这也忙,你知道的。”沈含玉也愁眉苦脸的说。
“就我闲。”夏玫还算自觉,知道这话就是给她说的。虽然嘟着嘴,可瞧样子是应下了。
沈含玉这就放心了,她了解夏玫的脾气。
这个女孩子是一诺千金的。
吃过饭,外面天已经黑了,因为刘军要开车送她们,所以没急着走,沈含玉帮着奶奶收拾好厨房。
“这闺女真好,我怎么看都顺眼。我跟你说,她长得跟刘军妈还有点像呢。”奶奶小声在沈含玉的耳边说。
“是吗?那真是有缘。”沈含玉知道刘军妈早不在了,她来过两次,还真留心了一下墙上。
那个年代的家庭都喜欢在墙上挂上全家福,刘军家并没有,不知道是没有,还是他怕揭伤疤,不想挂。
“有缘啊,可惜……唉。”奶奶叹口气,心情沉重起来,沈含玉突然觉得,她话里有话。
从刘军家出来,第一个送的是楚娇娇。她们三个人的住处正好是个大三角,各占城的一角,刘军这一圈就跑了一座城。
沈含玉知道分寸,所以第二个让他送的是夏玫,现在还没到两个人相熟到单独相处,还需要给夏玫时间。
夏玫下车后向车窗里招了招手。
沈含玉隔着玻璃向她笑了笑。
“沈厂长,你觉得她对我的印象如何?”夏玫一下车,刘军马上就正常了。
“不错。有希望。”沈含玉实话实说。
“可是我为什么怕了?跟她接触越多,越觉得我配不上她。”刘军的脸色阴郁。
“你哪里配不上她?”
“说不好。我的钱足够了,现在虽然不算是好工作,可是也能说得过去,你不是还给我挂个副厂长吗?为什么一见她我就心虚,就觉得我是个汽球,一不小心就会被戳破。”
“那就对了,这就是你们之间的距离,就是现在她对你心动了,还有她的父母,你以为教授那关好过吗?努力吧!”沈含玉看到招待所的灯光,对刘军灿然一笑。
“好吧,谢谢你,这样说我有点信心了。有距离,总比不知道差在哪儿要好,我努力去够,总有一天能够到她,你说对吗?”
“那你要加速哟,我可不想我的好朋友,半生等待。”
“不会那么久。”刘军已经恢复了自信,语气懒懒的,可是沈含玉知道,他已经较上真儿了。
她下了车,小跑着向大门而去。
门卫现在全部换成保卫科的人,比原来年轻得多,可是远没有原来的老师傅勤快,开门慢得要死。
夜里还是有些冷的,沈含玉打了一个寒战,缩了一下脖子,向招待所的后门跑去。
北方的春天,不会来的那么顺畅。阴郁的天空突然飘起雪花来。
沈含玉转到楼后,一眼就看到路灯给雪花踱了一层金黄,美得不真实,像梦。
面色铁青的宗青时,就是梦中的男神,整个人被打了追光灯一般耀眼。
沈含玉还是身不由已的心动了。
这些天她对宗青时的意见越来越大,有时甚至可以说得上讨厌。也想冷着他,不想搭理。
可是现在一见到他本人,所有的不快一扫而光。
她小跑过去,拉过宗青时的手。
这手像冰块,冷得暖都暖不过来。
“你!站多久了?冻成这样也不知道进去暖一下!”沈含玉气鼓鼓的,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在手心里,又举到嘴边呵气。
“没事,我想跟你谈谈。”宗青时想把手抽出来,沈含玉说什么也不肯,拉着他就往招待所后门走。
“跟我进去!这要冻感冒了,你又要头疼。”沈含玉还只当他的头疼真是受寒所致,格外小心。
宗青时唯有苦笑。
“不好吧?”走到招待所门口,宗青时又犹豫了。
虽然现在沈含玉是厂长,带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