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看着双眼空洞看着远方的陶榕,他脸上此时做不出任何一丝表情,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陶榕说是一个故事。
她曾经说要告诉他一个秘密。
一个好像有预知能力的小女孩。
一个会为了认识不久的他去罪犯的巢穴,只为确定他是否安好的,愿意与他同生共死的女孩。
她有恶毒的小手段,跟师父说学杀人的本事是为了自保,逼着自己忍受很多事情,明明可以脱身,却甘愿配合着家里人一起设计他,就是为了嫁给他。
而嫁给他之后,只想在两年后脱身。
她面对女孩被欺负的事件总是有过激反应,她对他总是不冷不热却又无比在意她,她甚至在某些事情上有精神疾病。
博士曾经说过,她受过重大的精神打击,神经一直在绷紧的边缘,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她迟早会疯掉。
那时候虽然惊讶,却觉得有点过于夸张。
毕竟聂昭用尽手段去调查,也没有调查处陶榕有过什么难以忍受的人生阅历。
她知道自己不是陶家的孩子,她知道很多很多事情。永远像是看着别人演戏一般的看着所有的人,她不交朋友,很少对人示好,仿佛永远将自己隔离在人群之外。
哪怕他对她动了心,她也视若无睹。两年前,快要结婚的时候,她明明有了那么多的怀疑,却坚定的要跟他在一起,目的就是拿他当生出孩子的机器。
而最让他挂念的‘筱筱’,原来真的没有那个人,她说的一直都是他们的孩子。
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而这一切,却因为一个故事……一个前世的经历。
前世今生,真的有吗?
完全无法相信,这种事情正常人怎么相信呢。
说他会娶郑舜佳,说他会跟安雯澜纠缠不清,他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而且对陶榕不管不顾,对女儿照顾不佳,怎么可能……
可是也只有这样的可能性,才能解开他脑海中所有的谜团。
排除了所有的否定答案,剩不的哪怕再不可能也是唯一的真相了。
聂昭受到了冲击,他一时间浑身僵硬,仿佛连脑袋都僵硬了。
陶榕回头看向聂昭,心中仿佛对聂昭的反应早有准备,她苦涩一笑道:“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没错,我这就是我当时结婚前想要告诉你的秘密,可惜没有来的及说出口,我本不想让筱筱在这种情况再次回到我的身边的。”
“对不起,聂昭,我的确是利用了,从头到尾都在设计你,我之所以会逃离,也不全是因为感觉到感情被背叛,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怕筱筱留在那个家会被伤害,我绝对无法接受这一次再让筱筱受到任何伤害,就算是拼了命,我也要守护她,这是我第二次生命的唯一意义。”
陶榕见聂昭没有反应,淡淡道:“其实我本不该再迷恋上你的,那是容易让我陷入误区的错误,我也想好的,只留下利用关系,但是我还是失败了,两世都是一样,喜欢上了你,不过这一世还好,至少我不蠢了,而你也从未伤害过我,我很满足了。”
“聂昭,我给你时间好好整理思绪,你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如果你觉得这一切太可怕,我太心机,不想面对这些,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筱筱受到伤害,她上一世死了,是我们的责任,所以我们必须要还她这一次的亲情,对不起,是我把你拖下水了。”
陶榕说着心里首先就有些撑不住了,她不知道她说完后,聂昭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能会生气,可能会觉得她是一个有妄想症的疯子,或者压根觉得她就是在说谎。
陶榕不求聂昭的理解,毕竟她做的对别人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擅自干预别人的人生,只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是非常自私的行为,也许聂昭恨她才是最合理的。
陶榕闭了闭眼,慢慢起身,秋千椅摇晃了一下。
聂昭这才回过神来。
陶榕绕到门口道:“我今晚陪筱筱睡,你早点休息。”
说完就想要离开这里,即使在开放的空间,陶榕也觉得有些压抑了。
突然聂昭伸手抓住了陶榕纤细的手腕,阻止了陶榕的脚步。
陶榕没有回头,静静的等待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暂时无法消耗,但是我不想让你走,我知道我该抓住你。”聂昭声音有些缓不过来的木纳。
陶榕哽咽了一下,“没关系的,这很正常,我说了,我给你时间消化,你现在该一个人。”
陶榕动了动,手腕,但是聂昭却始终不愿意松开。
聂昭的心就好像被放在油锅上一样煎熬着,他是茫然无措了,他都不知道他的人生在这一晚需要经历这么多打击,他真的是懵了。
“聂昭……”陶榕有些无奈的提醒道,此时两个人分开才能冷静。
“留在我身边,陪我。”聂昭突然开口道。
“我不是要走,我是……”陶榕的话还没有说完,聂昭就用力一拉将人拉回了怀抱。
聂昭直接起身将陶榕打横抱起,缓缓的走回房间。
“我们现在需要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了。”聂昭仿佛是在逃避一样的说道。
陶榕仰起头看着聂昭紧绷的下颚线,没有再多说什么,仍由聂昭抱着自己上了床。
这一晚,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聂昭的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这个怀抱依旧是紧的,温暖的。
她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