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说:“在几年前,有一个纺织厂,这是一个大型的国有企业,工厂的职工就有几千人之多,在一个纺织车间里有这么一个挡车女工,她的年龄不算大,只有不到30岁的光景,人样子很标致。”
说到这里,老侯瞄了一眼张军,见张军没有任何的反应,便继续说:“这个女工和他的丈夫生活的很幸福,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一家人其乐融融。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使她的家庭坠入了深渊。”
张军关切的问:“怎么了?”
老侯又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继续说:“在她的女儿才4岁的时候,一场车祸夺去了他丈夫的生命,剩下了孤儿寡母,她仅仅依靠自己不多的收入支撑着这个家,而且她还要照顾双方的父母,很多人都说,丈夫没了,就没有义务去照顾公婆,但是,她没那么做,因为她知道公婆的身体不好,需要有人在身边斥候,她自己的父母也需要她斥候、照顾,你知道吗?对于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看着张军同情的目光,老侯继续说:
“有一次,在上夜班的时候,她在车间拐角的纺织机上干活,一个好色的工头企图欺负她,被她严词拒绝,从那以后,这名女工的苦日子才真正的来临,无论是累活脏活都是这名女工的事情,只要是她当班,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有半年的样子,一次偶然的机会改变了她的命运。”
“是什么机会?”张军瞪大了眼睛。
“在一个初冬的时节,她抱着自己的女儿,准备去自己的妈家,路过一个路口,被一辆车刮倒,那个司机是个好人,把她送到医院,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当然,这名女工并没有过分的要求什么,本来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后来,这名司机就把她送到了她的母亲家,在她的母亲家里,这名司机才知道了这一切。”
老侯又吸了一口烟,说:“第二天,当这名女工上班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工头头上缠着绷带,右臂被打成骨折,他见到这名女工的时候连连哈腰,那女工被弄的一阵眩晕,不知所措。
下班的时候,一辆车停在工厂的门外,车里的人正是那个司机。”
张军听到这里才谎言大悟:“你说的是芳姐和王俊来吧?”
老侯点点头继续说:“方霞在这个厂子坚持干了半年,在这个期间,她跟着王俊来跑保险、做股票,居然大有收获,最后,她辞掉了这份挡车工的工作,成了一名半业余半职业的股民。”
张军好奇的问:“芳姐是多少钱进股市的呀?”
老侯听了以后哈哈大笑,半晌才小声的说:“王俊来借她5万,她自己凑了5万。”
“那她现在有多少资金?”张军更加的好奇。
“在大户室的人没有少于这个数的。”老侯说着,伸出拇指和食指。
张军明白老侯的意思,自己暗暗的想:何时自己也能做到80万呢?
看着有点发呆的张军,老侯笑了笑,说:“有志者事竟成!”
酒足饭饱,两个人慢慢的晃出了饭店,今天的天空有点阴,云彩多了一些,阳光被遮挡住了一部分,空气中带着一丝的湿气,因此,并不很热。
当他们回到大户室的时候,已经过了交易的时间,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名服务人员在打扫着卫生,见他们两个人回来,那人才放下手中的活计说:“都走光了,你们才回来!”
两个人点点头没说什么,便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本日的行情,今天的行情可以用波澜壮阔来形容,早盘低开之后便是一波接一波的上扬,全天以最高的点位收盘,盘中涨停家数以数十计,张军看看自己早盘卖出的钢铁股,居然也在涨停之列,不禁心中更加的恼火,他一扬脖喝光了那半缸子茶水,才回过头和老侯说:“侯哥,你看我的钢铁股,卖在了今天的最低价,结果人家涨停了。”
“利空出尽是利好呀!”老侯说。
两个人在屋子里又坐了一会,感觉交易所里已经没有人了,才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下了楼,此时的大厅只有一名清洁工在打扫着卫生,显得交易大厅更加的冷清了。
回到家中的张军一头就扎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揉揉眼睛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打开了写字台上的台灯,发现桌子上面有一缸白水,便一扬脖灌了进去。
他使劲的用双手揉着太阳穴,力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揉着揉着,他的头脑里突然出现了老侯伸出的拇指和食指。
八十万!!!
这个数字在张军看来无异于天文数字,他坐在床上静静的思考着、静静的幻想着,他思考自己应该如何把握每一次的机会、如何在股市中捞到大鱼;他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也拥有八十万元、有朝一日自己拥有八百万……
“嘀……嘀……”
几声电话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梦想,他转过身从被子底下掏出电话,原来是几个未接电话,来电显示上有三个字---杨佳慧。
张军放下电话,重新半躺在床上,这时他突然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杨佳慧也有八十万吗?她可是刚走出校门的呀,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能够拥有八十万,这简直有点匪夷所思嘛!
他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他的脑子里不停的展现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方霞、一个是杨佳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