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晚之后,铁须便派人打理此处,一来供应香客茶水,二来据此为哨,毕竟这一阵子恐有大事发生。

那两道身影,一个往前去招呼,另一个自然是往山上送信了。

“公子到山上进香,要不要歇息歇息,这么高的老阳,喝口清茶最好。”

软卧上那少年摆了摆手道:“休息是一直在休息,茶么!”往下指了指:“那些人,要是有凉酒,到是愿意喝个几碗。”那伙计闻言,点了点头,好勒,我这去取来。

那伙计心道:“总是要歇歇的吧?”不料!将酒取来之后,那少年丢下几片金叶,令前头的大汉挟起酒坛,众人仍是抬者软卧向山上而行。

那伙计捧著金叶,却有点呆了。

话说青城那头,自一周前服了玉瓶中的药物,这几天已感觉到运息正常,虽然稍稍松松了一口气,却苦无派出去弟子的消息。

正在犯愁之际,哨口却报来,有一行人行迹可疑,正待上山。

报探形容,乃是数名大汉抬者一顶软卧,软卧上是一名少年。

一句话说的铁须心跳加快,难道是那日赐瓶之少年,此人敌友不明,赤松剑和师父的下落...种种干系,教人有些个心烦。

急命睽乙先行招呼,待睽乙张罗之后,又怕他火爆个性误事,又急招颂经院的旭方一同前往,分派已定,铁须提起赤松剑,不向前殿,却往后山走去。

与之同时,那十二名大汉抬者软卧进了前殿广场,穿过前殿便是香鼎参拜之处。

前殿上,睽乙领着执法堂弟子,右边一字站开,各个斜提长剑,精神奕奕。

旭方领者颂经院弟子,左边一字站开,素衣净袍,也是神清气爽。

那少年进了广场,示意众大汉停了脚步。

缓缓扫过前头所站众人。

却不见掌教之人,缓缓说道:“奇哉?何不见掌教之人?”睽乙打量著软卧上所倚之人,心中颇为不悦,心想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怎地架子如此之大?岂有躺卧与人招呼的道理?

旭方瞧着睽乙,料得他心事七八分,因此抢先答上话来,说道:“公子日前赐药,敝派岂敢怠慢,只是掌教乃一教之尊,自无前殿待客之理,如若公子屈降,下得软卧,独自进了内殿,那时掌教师兄自当亲自答谢。”

少年闻言哈哈一笑,说道:“这话到也有理,只是这软卧舒服极了,要小爷我离开,怕不是那么容易。”

魁乙一口气憋著,不禁冷哼一声。

旭方尴尬的笑了笑:“公子何必犯强,不若这样,亮个字号下来,也方便通传。”

少年挥了挥手,说道:“不成,不成,那有躺着报名的。”

睽乙听到这时,哪还忍的住,愤愤道:“这不肯,那不成,哪有这等事情,莫说赐个药瓶,就便是俺老娘到这,也不似你这般蛮横。”

少年嘻嘻一笑:“当然啦,傻瓜,我是男的,怎作你的老娘,至多作你老爸...。”

睽乙双眼喷火,暴喝一声,双掌一伸,身形拔起,别看睽乙火爆个性,却是粗中有细,不论对方武功高低,总是不能大意,所以这一掌是攻向那些扛者软卧的大汉,只要能翻了软卧便好。

睽乙掌势刚猛,掌风凌厉,正待一招得手,少年一声暴喝:“吃我这个腐尸断魂水!”

声响刚落,碰的一声巨响,睽乙满头满身被不明液体淋个溼透。

不明究理的他,但觉头顶发凉,一下闭穴,一下调息,本来发掌气势如下山猛虎,这回却狼狈如斗拜公鸡。

那少年见到这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乖儿子,干爹怎么舍得杀你,那是赏你凉酒吃吃。”

魁乙瞪大了双眼,仔细一想,到是真没听过腐尸断魂水这等玩意,尝了尝,嘿!可不是甜酒么,还是青城牌的呢!

“傻儿子,干爹说甚么你都信,这要是小爷的尿,,你这回不惨了?”少年说完,又笑了出来,听在睽乙的耳理,气的他脸色发青,七窍生烟。

正待发作,旭方上前,一把抓住睽乙,频使眼色。

睽乙无奈只能押下火气,恨恨的瞪着那少年。

绪方这样作,当然有道理,当睽乙发掌时,他也清楚这掌的用意,要是一招得手,也能略施薄逞,若是交手,也能略窥少年武功路数。

不料一交锋,睽乙就吃了大亏。

但也让绪方窥出一二。

“我猜想,那少年不愿下软卧,可能是......”旭方拉住睽乙。

提着赤松剑,记得那时掌门师父曾说过,历代掌门在遭

逢厄危之际,会向后山的明镜崖找寻答案。

他也去过几次。

但这次是带着真的赤松剑,那意味者他是真正的掌门,握著剑的铁须,似乎也感受到赤松剑的力量。

明镜崖是一大片被削平的石壁,一如之前的几任掌门,他恭恭敬敬的将赤松剑横成在那剑架之上,点上清徐的线香,铁须盘腿而作,明镜崖前心如明镜,那架上的赤松剑,似乎带来了稳定的作用。

那些烦杂的思绪,纷乱不堪的想法,似乎都能沉淀下来,这辈子,铁须的心境再没如此清明,一瞬间,他感到澎湃的内力泉涌不止,那些精妙的剑招在脑海活跃,此一时,青城情势诲暗不明,此一时,我派存亡难料,这正是危急时刻,这正是生死关头,内力运转十二周天,破天罡,冲干阳,铁须长啸一声,铁须竟在此刻顿悟,猛然冲过生死玄关,功力迈向至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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