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跟随的下人心中皆明,若是龙七有了过错,都是随从不周全,谁也都得小心兜者,念及至此,龙安跺了跺脚,进了斜街的客店,除了等著少爷心满意足的离开,还得好好编个说词呢!
龙家的管家掌柜是认识的,见到龙安进的屋来,也不多问,忙着安排著酒食招待,照惯例,这一夜是不能早早打烊的了。
只是,同样的夜,总是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尤其是久经江湖的洗礼之后,对于危险的味道,也是特别的敏锐,龙安在龙家堡或许只是一个管家,但他若执起了长剑,可就是一方知名的剑客__寒江剑翁是也,当然剑一直都在,只是未曾再拿起。
哗啦啦的响声传来,不大的客店,突然涌进来一大群人,这一大群人,想来不会是来喝酒的,没见过急着喝酒到要破窗进来,也更没见过喝酒的酒客要亮兵器的,除非,这些人要来抢这酒铺,不论如何,这群凶神恶煞总不会干什么好事的。
跟着这群人一起.....嗯!被抡进来的,还有个年轻的小厮,混身是伤,气若游丝,龙安认得此人,他是龙家的一个小工,但龙安不以为意,缓缓的喝着酒,那小厮满脸是血,哀哀的说道:“二总管,我..我是被逼得...”龙安啜了一口酒,嘴角微微一笑,冷冷说道:“你是不是希望我会同情你,甚至是会靠近你,搀扶你?”龙安语气一顿,语气更加冰冷的说道:“不,我不会,我不但不会这么作,我还会杀了你...”话语刚落,龙安已出手刺穿那小厮的喉咙,那小厮一脸不可置信的倒下,冲进来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大汉,面色铁青的说道:“你难道不是龙家堡的龙安?”龙安又吞下一口酒,哈哈笑道:“我是,我当然是?”那大汉又问道:“那地上那人不是你龙家堡的人?”龙安点了点头,说道:“是,他也是。”大和嘴角微扬,冷笑道“怎么你连自己人也杀?”龙安笑了起来,说道:“正因为同是龙家堡的人,我才必须杀他,我杀他好过他杀我,能活者总不会是坏事。”大汉喔了一声,问道:“此话怎讲?”龙安放下酒杯说道:“他既然会引你来这,就难保不会暗算我,更何况,就算他不暗算我,一但动起手来肯定会成我的累赘,我不杀他,那跟我自杀有何不同?而且他这样做,犯了堡规,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早一点死跟晚一点死又有什差别呢?”大汗听完冷冷笑道:“难怪三当家知道你不在堡内会如此紧张,看来你才是那个最难缠的人物!”龙安看了看字的手背,冷冷道:“我!我只是个管家罢了!”那大汉哼了一声,意有所指的说道:“不,你不同,找到你就能找到龙七,找到龙七,才能真正灭绝了龙家堡。”
龙安突然放声笑了出来,说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爱来这家酒铺喝酒,你又知不知道,这家酒铺为什么总愿意等我等到那么晚?”
大汉正待说什么,龙安笑声突停,整个人却突然向下掉落,瞬间在大汉眼前消失,大汉不可置信的望着前方,回神过来时,上前找寻机关暗格,却是遍寻不著,要找掌柜来问,却早已人去楼空,大汉咬了咬牙,一脸不甘心的撤了店内人手,急忙纷向四方搜捕。
说来,龙安坐的那张桌子确有机关,只不过转动之后,便成死机,不明其中奥祕之人,自是看不出端倪了,从机关掉落的他不敢怠慢,虽然在酒馆中那样镇定,但在七少爷尚未确定安全之时,心中其实是全无把握的。于是,在从机关上掉下来的时候,他一刻也不敢怠慢,认清了方位,施展开步法。
这个酒馆本身就是为这个地道所设,而地道本身就是为了万一所设,现在,恐怕就是那个万一的时候,一边疾行,龙安一边留意著动静,希望也有其他龙家堡的人能从其它入口进来这个地道,但没有,直到快到出口的时候,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出口当然不会是龙家堡,这是逃生的秘道,只能从入口离开,不能从任何入口进入的。
在拍下机括时,龙安仔细打量着出口的动静,确定是安全的时候,这才小心而谨慎的走出来,出口总共有三个,他选择靠醉红楼最近的一个,看看周围并无埋伏,龙安这才放心的向醉红楼疾行。宏伟的大殿,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中央的虎皮椅子上,食指尖一下一下敲著扶手,大厅看来没多大的亮光,也没几个活着的人。
说精确一点,地上躺着的死人比站着的活人多些。
于是,整个大殿上的气氛有点诡异,也安静的教人窒息。
良久,虎椅皮上的那个大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道:“从来是我们英雄冢想杀谁杀谁,可地上那些死人让我不懂,一个月来已被挑掉三个分舵,七个暗哨,怎么了呢?你们就眼睁睁的让他发生?半看看地上那些,这是第八个暗哨被拔了呀,各位,你们想挺在那吗?”说著话的同时,冷冷的眼光扫著大殿内的人。
“大哥!”坐在一旁的一个中年秀士缓缓收起折扇,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这个月来发生的事,虽说死了不少兄弟,损了一些物资,但这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我英雄冢一统江湖莫大的助力。”
此语一出,虎皮椅上的男子双眼一亮,问道:“三弟有何高见,请为我析之。”
中年秀士再度展开折扇,摇了几摇,说道:“大哥,你知道,为了一统江湖,有几个门派实为心头大患,这才布下了暗哨,这也就是说九帮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