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雷将目光移到亚克身上,微微挑眉。
“你,叫什么名字?”
“亚克洛尔。”
亚克不打算掩饰自己的厌恶,语气带有挑衅意味。
然而萨雷并没有在意这点,甚至根本不把亚克放在眼里,单纯是因为这张似曾相似的容貌,令他想起一个印象深刻的家伙。
(啧,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就是个无名小卒。)
萨雷暗自咋舌,直接略过接下来的蒂雅与牙,走回皮椅坐下。
“奈月,怎么找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还有妖精跟狼人,是打算开杂技团吗?要是找不到出色人才的话,我可以推荐几位优秀的手下给。”
奈月微鼓双颊,不满地撇头说道:
“不用了,我很中意我的护卫队。”
见时候差不多,部下们也快按耐不住,马塔德拉走上前,将怀里的卷轴交给奈月,行了个礼后退下。
“那么我们先行告退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待在外头。”
马塔德拉推开门,示意大伙出去外面等候。
见碍事的人终于都消失,萨雷才从座位上起身,一把挽住奈月的腰,吓了她一大跳。
“碍事的人都走了,可以办正事了吧。”
“正、正事在这里啦,拿去!”
脸红心跳的奈月,连同卷轴一同将萨雷推开。
“原谅我的猴急,我实在等不了一个月。”
萨雷盯着猎物般的锐利眼神,由下往上打量奈月窈窕的身材,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装扮莫名邋遢。
“里头写了些什么?我还没看过呢。”
奈月绕到摊开文件的萨雷背后探头,想一窥机密文件的内容。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未来的父亲同意派遣援军。”
“不说这个了,倒是怎么一副狼狈样,衣服也破破烂烂,我叫人拿几件好的衣服给换上。”
“……这样子就好了。”
奈月迟疑了一下,慎重地用手抚摸身上的白毛绒衣,虽然沾染泥巴和尘土,纯白的毛色变得灰暗,但依然十分暖和,宛如残留着上一个主人的余温。
她摇头拒绝,带着温婉的微笑回答:
“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这件衣服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另一头的走道上,蒂雅不顾形象的对着一具石制狼雕像狂踹猛踹。
“气死我了!那不可一世的态度,说我们是什么杂技团,本小姐可是高贵的妖精、是妖精耶!?”
“不行,再这样下去奈月会惨遭毒手的,我们得把她从那狗眼看人低的杂碎手中救出来才行!”
可恶呀,奈月跟那个混帐到底在里头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出来!?已经过了整整三分钟了喔!
要是那混帐敢做不知廉耻的事情,我就冲进去一剑砍了他!
在外头接应的艾米见状一阵苦笑,马塔德拉也长叹一口气,呼出大团白雾。
“你们还是早点习惯比较好,虽然我也不喜欢那家伙,不过他迟早会成为奈月的丈夫,到时候想不看到都难。”
“你说什么──奈月的未婚夫!?”
我扳住马塔德拉的铠甲,马上就被马塔德拉使劲的一记手刀击退。
“亚克先生,别看人家那样,他可是即将晋升公爵的人,年纪轻轻就能率领军队南争北讨,建立的功勋不胜枚举。”
艾米试着以实绩消除我的成见。
“基瓦德兰的公侯们,据说都是靠自己的实力爬上来的,这么年轻就取得侯爵的地位,确实是位不简单的人物。”
你们两个不要在一旁帮腔啦,紫尔你刚刚不是才被他给瞧不起吗!?
“话说回来奈月竟然有未婚夫,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蒂雅停止对雕像的攻势,撇头这么一问。
艾米忆起那天情景,充满少女情怀解释:
“婚约是三个月前订下的,在一次两国联合举办的晚宴上,奈月在阳台邂逅塔鲁克斯侯爵,两人当晚就坠入爱河,很浪漫对不对~”
不浪漫,一点都不浪漫!
“不过条件是侯爵必须晋升为公爵,并且入赘到帝德维亚来,这件事当时在贵族间引发不少话题呢。”
“什么侯爵公爵我才不管,反正奈月一定是被那家伙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我绝不认同那种目中无人的浑球是奈月的未婚夫。”
想到以后整天都要见到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请问,几位是莉米恩公主的护卫吗?”
一道雄浑的嗓音从我身后传来,使我背脊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完蛋啦,被基瓦德兰的人听见了吗!?
“正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马塔德拉起眼睛,略带警戒的回答。
大家的视线集中在我身后,于是我也转过身去,想看看对方长什么样子。
──结果只看到一片暗灰色的胸甲,类似的情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动不动就有跟臭熊一样高大的人,你们其实混了巨人族的血对不对?
男子注意到站得太近,于是退后一步好让我看清他的全貌。
“初次见面,我是萨雷的哥哥──萨达塔鲁克斯男爵,同时也是侯爵护卫队的队长。”
眼前这名面露亲切微笑的灰发男子,身高虽然和马塔德拉不相上下,却没有他那么壮硕,年约四十出头,黑铁色的板甲上留有好几道战斗的痕迹,历经沧桑的脸庞也有着同样的伤痕。
“想必我弟弟对各位的态度肯定相当不友善,我以兄长的身分在这里向各位赔不是。”
萨达向我们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