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便有失,同样,有失也会有得,别看宝玉想办的事情未成,可同焦大聊了一会儿,同样获益匪浅。怪到当年万马千军中,能背了主子出来呢,这身本事还真不赖!
虽然有些收获,可主要的问题还没就解决。眼下贾家有两块儿比较大的田产。眼皮底下的田产不多,不过价格比较贵,京城,寸土寸金。相对大的,第一处不用说了,便是赵天梁赵天栋走一回的关外,这处是大的;还一处就要小许多了。便是金陵的祖茔附近的,这一处若是按照可卿留给凤姐的说法,应该不大,产出不够供给。这也是可卿建议在置办一些的原因,可惜凤姐被协理宁国府冲昏了头,也算可卿所托非人吧。
既是凤姐没做,那自己就要想想办法了,官中的钱是动不得,眼下自己虽是有几个钱,却也十分有限,而且日后京中用钱的地方会更多,如此一来,茜雪打理的京中产业收入,那就不能动了。这也是为什么要赵天栋和媚人南下的原因。他们打理好有限的田产,便可以配合花自芳了。
眼下花自芳在京中帮衬茜雪,其品行不错,也算为数不多地,可以放心用的,虽说他身上有孝,可此时也顾不得了。只能让他去金陵主事,按照茜雪京中操持模式进行复制。怎么说金陵也是个大城,一旦经营起来,收入自是没的说。
花自芳南下后,可以让倪二做起转手买卖。至于固定货源,依旧由茜雪掌控。倪二虽不如花自芳那样称心,可保障运转,问题应该不大。时间也不用很久,只要花自芳经营起来,那么便可以让柔杏一家过去了。那时花自芳再回来。怎么说京中才是关键的。
想的倒是不错,可麝月家人要是过不去,那就没什么说的了。谁能帮自己一把呢?凤姐是不成了,她太聪明,真要是被她知道了,一旦漏出来,贾母和王夫人哪里可不好交代的。鸳鸯不能用,看来只能是平儿了。
心里想着,宝玉又回了怡红院,叫了麝月过来道,“同你说的事情我出面怕是不大方便,想成,还要着落你的身上。”
“二爷的意思?”觉得面前人同往日多有不同,麝月小心问了一句,
宝玉一笑,轻轻捏捏麝月的脸,才道,“得了空,你去寻了平儿,说说家中的苦处,让她暗里想想法子。”
麝月红着小脸,避开宝玉作恶的手,低头道,“其实我家眼下还是很好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的,怎么说你也算有头脸的丫头不是。”
麝月自然明白有头脸的意思,这些年来,自己不是一直在保着这份头脸吗?就是说,自己离开眼前人,那就没头脸了。可这事情确实不小,哪怕自己……想着抬头看着面前人,弱弱问了一句,“二爷既是知晓我的头脸,怕是也知他们没什么过人之处的。”
“你是明白人,说的的确不错,他们却是没有过人之处。”见麝月神情暗下来,宝玉继续道,“到了今时今日,我也不算小了,心里自是有些想法的,可还不能说。这个你比我清楚。可不说,不表示我想着要有几个体己人用。”
“体己人!”麝月看着宝玉从复一句。
宝玉点点头,拉了麝月手过来,让她坐了自己身边。“怕是你也看出来了,我做事从来不背着你。如此你若是有什么顾虑,只管说出来就是了。用你的话说,眼下在京中很好的,要是真不想动,我也不迫你。”说着宝玉站了起来,“你自己在想想,觉得可行,做了便是,但不能告诉家里人的。”
“我听二爷的!”麝月说着,也站了起来。
宝玉笑着点点头,“去吧!”
麝月红着小脸往外走,正好遇上进来的袭人,袭人看了一眼,觉得莫名,继而心下一动,说起来她是最留意宝玉哪方面事情的。见麝月逃一般出去了,心里度量一回,一边装作收拾东西,一边道,“这是偷了什么吃了,怎么火成这样呢?”
宝玉道,“莫不是你背着我藏了什么,怕被偷了去?我自是没什么可丢的。”
袭人见宝玉无异,又见屋子无异,笑道,“我也没什么怕丢的,不过白问一句罢了。”
“既是问了,又怎么会是白问呢?”说着宝玉笑了起来,点手让袭人过来,“还是她家那事儿!想了几回,还是觉得麝月自己求人的好。若是我说了,保不齐凤姐姐便多想了。”
“就这么个事儿,还值当着乐成那般?”袭人说着白了宝玉一眼。
宝玉也不接话,又道,“这几日你留意下,麝月哪里要是妥帖了,你便让坠儿跟着去了。到了那边,也好有人用。至于坠儿她母亲哪里,要说明了,别嘴快,露出去了,咱们不管的。”袭人听了点点头,这是让自己买好的机会,还什么说的呢?可是只是这些事情,麝月那脸色?
宝玉知道袭人喜欢揣摩人的心事,即便她不如麝月专业,但也不能让她养成这个习惯,如此又道,“算算日子,你家老太太眼见五七了。开方破狱,怕是不能去的,别忘了代我多烧几张纸。”
一听宝玉说了这个,袭人心里一甜;吓了一跳。紧忙往身后看去,见无人,这才放心。早把方才之事忘了,只道,“上一回,以是当不起了。哪里还敢让你再出去呢。哥哥更是念叨着,要好好谢一回的。”
“我既是去了,便没有当起当不起一说。”说着,又轻轻捏了袭人脸,“只是你!少同我闹鬼就成。”说完,宝玉走了出去。
看着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