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军出征应由文臣统领!”
赵曦的概念里,战争根本就没文臣什么事,所以,整个战事安排,全部是武将……
这怎么能行?官家的话刚落,韩琦就嚷嚷了。
除了吕公著安抚河北,整个大战役文臣连个边都没粘上,这绝对不成。
以前还有转运使这一说法,现在因为轨道马车的出现,后勤转运全部由工坊城担负了。
这让这些相公们情何以堪?关键是,这次战役,极有可能是一次百年以来最大的一次胜战。
原本是吃主菜的,现在不仅分不到一杯羹,连汤都没得喝了,这那成呀?
“韩相,这也是我早想跟你们谈的问题。治国安邦,文治国武安邦,是为正解。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各司其职才是一个朝廷正常的状态。”
“别提祖宗法度,此一时彼一时,时代不同了,面对的情况也不同。以文驭武,这个总则可以运用到朝廷上来,却不应该也不可以运用到战事上。”
“我不否认文臣有统帅大军的能力,但毕竟不属于纯粹的将领。我的本意,也就是设置文佐官的本意,是希望有一天真的涌现出文武兼备的能臣,可现在事情紧急,国朝并没有真正能统帅大军决胜的臣工。”
“诸位相公是有这样的能力,可诸位出外统兵了,朝堂又该如何?战事朝堂的繁乱并不比战场轻松。”
有点违心了,还不得不说,戴个帽子,把前句转一下,先让耳朵舒服了,才有可能让心里也顺畅了。
“至于武将统兵的弊端…~现在他们统领的是新军,别说诸位将领忠诚,即便是有异心也不可能在新军中成事。新军的忠诚度不是谁可以动摇的!”
后世的洗脑式教化,格式化的训练,真不是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人带沟里去的。这一点,赵曦还是有把握的。
毕竟,真正掌握和指挥军卒的,是他自己训练出来的那部分护卫营军卒,是绝对的亲信,亲军。
“所谓的拥兵自重、投敌叛国在新军中绝不会发生!另外,西路军将由李宪监军,东路军石得一监军,中路主力太子随军出征……”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玩什么呀?这样大的阵势,你让太子跑去中军干嘛?这不是添乱嘛!
“诸位臣工,太子转眼十五岁了,也就是这个年纪,我随狄汉臣南征……岭南蛮荒之地我能出征,如今仅仅是河东路,太子又有何不可随军出征?”
“此事就这么定下了!内苑深宫养不出经世之才,一个掌控偌大帝国的君王,不应该只属于内苑!”
也不知道儿子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说通了滔娘允许他出外游学并参加考举。
赵曦相当赞成,并且将皇子十五岁出宫经历着为永例了。
他不是他老爹,现在他已经七个儿子,五个姑娘了,这还是不收后宫的结果。
说出来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但事实就是如此……不必担心儿子出什么事而断了继承大统。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其实富弼等人也明白,从官家亲征开始,国朝的几次对外作战的大胜,几乎都是由武将统率的。
那怕是第二次南征,虽然有吕公著这个名头,真正征战时,完全是官家设定的什么作战参谋制度,说是吕公著在指挥大军,还不如说是整个将领集体的智慧。
可能适应官家设定的参谋制度的文臣有几人?除了有护卫营出身的文臣,那个文臣能容忍一群丘八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
或许,是说或许,真的该选文臣进讲武堂参训了,否则很可能在未来的国朝征战中,再也找不到文臣的踪迹。
文佐官?恐怕官家设文佐官的前置应该是讲武堂参训吧?总是这样一环扣一环的推动一些事情。
确实,赵曦确实就是这个意思。文佐官,说白了就是让文官团体往军伍中掺沙子。同时,也是让文武相互了解和沟通的途径。
方略既定,接下来还有诸多麻烦事务需要忙碌。
撇开纷争,在不考虑争斗的情况下,政事堂相公在处理政务上确实都是好手。
每日奏报,赵曦能看得出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者……
整个方略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辽夏联军进入雁门关而不起疑心?
先不说丧师辱国会导致朝臣的攻讦…~这个锅赵曦不准备让狄青到任以后去背,那怕狄青有这个准备,赵曦还得考虑后果。
……
“陛下,红翎急递,雁门关失守,军卒伤亡近千……”
赵曦听到这战报的那一瞬间,居然是狂喜。硬压住了那份不该有的情绪,接过王中正递过来的皇城司奏报…~
“宣政事堂诸公以及工坊城韩缜、苏颂到议政厅议事!”
该出征的已经出征了,赵曦并没有玩什么拜将什么的。在赵曦看来,征战只是军伍的事,没必要搞得人人皆知,关键是不想那狼烟的紧张继续。
从大局上,雁门关失守算是正合心意,可从奏报上看,赵曦能感受到雁门关守将的不甘、无奈和沮丧,也能感受到雁门关守卫战的前后变化。
辽夏联军在没有得到汴梁常驻使臣的信息后,便开始对雁门关展开了猛烈的攻城战。
将近二十万大军,轮替着向雁门关整个防御营寨群攻击。
近十日,五千军卒,硬是抗住了二十万大军的攻击十日……不管是西京道的耶律齐,还是没臧家的左厢神勇军司,都是在演戏。
虽然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