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辽的使臣到了。这一次没有跟西夏人一起…~随他们相互坑吧。
北辽的使臣带着耶律洪基大王的“诚意”来国朝谈牛
要求:第一,停战。第二,宋国从云州一带撤军,撤到雁门关内,北辽可以减少甚至取消岁币。第三,重新签订盟约,维持正常邦交,继续两国兄弟情义。
国书递交了,官家没搭理,整个政事堂也没搭理,连一直喊叫着应该行圣王之道的臣工也没人吭气。
有实力,谁就乐意受气?既然国朝打下了云州一带,守城又是大宋军伍的优势,凭什么要还回去?
可拒绝北辽的要求会导致怎样的后果,朝臣们不确定,也就不敢吭气了。
赵曦让礼部把最早安南那份含有战争赔偿的盟约找到了,也把第二次好水川之战结束后,跟西夏的盟约也找到了。
让窦卞带着两份盟约,告诉北辽使臣……多学习学习。另外。赵曦还让北辽使臣带回去一句话:你们挑起了战争,但战争什么时候结束,我了算!
这个时候,麟府军的折继闵和东路军的郭逵,率大军已经打下了寰州、朔州,正在清理游兵散勇并将防线向北辽宁边州方向推进,准备与府州连接起来。
这个时候,种鄂的西路军也已经拿下应州,一部分东进,过龙首山,沿浑源河,打下浑源进逼蔚州境。
同时,大部兵力随种鄂北上,与狄青的主力汇合,克云州。
这个时候,议政厅决定河北道打一场野战的命令,还未到达吕公着手里,整个河北道还是在攻守战中焦灼。一个多月,河北道未失一座城池,战损几近与无…~毕竟,新军做到了把敌人消灭在冲锋的路上。
也在这个时候,辽军懂得了如何避免减少伤亡。不仅仅学会了散兵推进,更懂得了听到炮声趴下的战术。
可散兵根本对城池造不成威胁。
这样的战事,大宋在烧钱,北辽在死人死战马,而西夏在跟环庆的边军逗着玩……
最先耗不住的是西夏人……这大军南下了,战也打了,该走的过场也走完了。
关键是,忻县原本被围的军卒回来了,西夏人知道了出征河东路的勇士多数是被辽人所杀,各部落再也没心思继续陪着梁氏演戏了。
虽然左厢神勇军司的牧民、牲畜和地盘,兴庆府已经答应给了大家,可被同盟残杀,又有兔死狐悲的意味,终于逼迫着梁乙埋撤军了。
这一次西夏出兵,更像是一次出游,若没有左厢神勇军司的地盘和财产,恐怕兴庆府也对各出兵的部落没法交代。
大势已成!
确实,整个战事的作战目标基本完成了,除邻一次雁门关大捷,阵斩十万让汴梁有了一次欢庆,到后来,接连不断的捷报,已经让汴梁都麻木了……
什么辽夏联军投降,什么攻克朔州,打下应州,围困云州……不知道这都是哪里,反正也知道是国朝大军胜了。
本来还担心打战会导致粮价上涨,从狼烟点燃那一,汴梁就有人开始囤积了粮食。
谁曾想,不仅仅是轨道马车,就是漕运,都停运了商人货物,集中力量运输粮食,硬是把粮价压在二十文左右。
开始以为朝廷在硬撑,可硬是撑了半年多,从春一直撑到冬寒,粮价一直稳定。
“过冬难啊!”
冬季是赵曦最担心的,那怕这次出征河东的将士多数为北方人,可塞北的冷,就是北方人也够呛能抗住。
赵曦记得他曾经有过一种感受……过了雁门关,在大同盆地的冬日里,张嘴哈气喉咙眼都能感觉到冷气。
“官家,工坊城的羊毛冬装已经运送,想必能抗一抗塞外严寒。”
越是到收尾时,越应该谨慎。那怕是朝廷再一次出现了寅吃卯粮的可能,政事堂还是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统一发放羊毛冬装。
反正欠工坊城也不止这一次,再多一次又如何?
“对了,富相,我曾交代过,让兵部遣人清点收集战利品……就是那些破盔烂甲的、破铜烂铁之类的,兵部可有执行?”
“陛下,兵部武备司遣人做了,只是不明白登记这些物事何用,还在忻县堆放着。”
以前军卒们还收拾这些战利品,自从新军装备了工坊城的盔甲,那怕是辽夏将帅的盔甲,也没人收拾了,在将士们眼里真成了破铜烂铁。
富弼不理解,官家让兵部收集这些干嘛?既然将士们都看不上,那就真成了废品,没用。
“让兵部跟工坊城交割吧,能抵一部分战备耗费,别真的让朝廷寅吃卯粮了。”
金玉珠宝之类的,谁缴获就是谁的,这是惯例。
原本盔甲也是这样的,只是新军现在看不上辽夏的盔甲了,就真成了废品。
“官家,是否将战马也一并与工坊城交割了?”
战车的出现,让国朝步兵对战辽夏骑兵没了劣势,朝廷对战马的用处,也仅限于轨道马车的作用了。
“战马?战马还是留着吧,让牧马监先遴选,最后再转挽马用吧。”
不止是战马,就是辽夏的弓箭、西夏的神臂弩等等,原先都稀罕的物事,现在都当废品用了。
可赵曦还清醒,骑兵,包括弓箭和神臂弩的作用,在这时代不可能完全淘汰,跟火器有效结合,将这些武器再次发挥作用,才是正理。
毕竟,现在的火炮射程受限,在远程打击上,甚至比不上强弓,更别神臂弩、八牛弩以及床弩之类的。
苏颂也跟赵曦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