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军事历史>我成了仁宗之子>第六四一章 招人恨的王安石

听说阆州的陈琦,自缚双手,从阆州出发,徒步向汴梁而来,目的是向朝廷请罪。

这老小子也是没办法了。不说相好的同僚,就是亲家也整日的埋怨,更别说阆州在外做官的乡党了。

陈琦觉得唯有如此,才能让官家息怒。至于犯了什么错,连他也不清楚,稀里糊涂的就成了这样。

前一刻他还在宴席上推杯换盏的接受他人的恭维,下一刻就有人传讯说阆州被封锁了······不是封城,是一种说不清却真实存在的封锁。

李常绝不是什么好鸟,硬是把官家下达的各项命令,在陈家大肆宴请宾客的当天才执行。

这一招,在讲武堂培训时有个说法,叫制裁,对就是制裁!

不是刑律,不是法令,就这么简单的一些手段,就让你乖乖的就范。李常很满意现在的职衔,没有比做官家亲军更安全的了。关键是,掺和皇家的营生,盈利从来没有短缺过。

真想不明白,他们都想干什么?大宋是皇家的大宋,大宋的盛世是官家缔造的盛世,顺昌逆亡的道理都不懂,还做什么官?

这不,傻眼了吧?

“中正,你去告知一声,让那个什么陈琦别玩花活。有什么跟工坊城谈,跟市易寺申报······还自缚请罪?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陈琦自缚请罪,皇城司已经奏报了。赵曦可懒得跟陈琦玩这猫腻。

“陈琦回去了?”韩琦很随意的问,又是在闲聊。这算是阆州事件的收尾了,都在感慨。

“回去了,还没出蜀中,内监就传话了,不是传旨。”

不是传旨?韩琦大概明白了。官家压根就没把这事往官面上扯,纯粹放置在易货层面上的,这也就没有了陈家请罪的基础。再说了,请什么罪?有什么罪?

“这次陈氏得不偿失了······”

在什么时节说什么话,韩琦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觉悟。此一时彼一时,针对不同的情况,表不同的态度。倒也不是落井下石,纯属于感慨。

“国朝有太多这种不自知的臣工······”

富彦国还是有所指呀。

“各司其职,各明其位,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秩序,就是规矩。如今的国朝,朝堂上下都需要适应现在朝廷的新秩序,遵守新规矩。”

这是官家的原话,富弼属于转述。不过他也深以为然。在富弼看来,如今的国朝,所有的规矩都是官家倡导发展大宋思路的规矩,也是会让大宋腾飞的规矩。

“雉圭,官家与我闲聊,其实官家一直还留有后手。阆州陈氏在大理矿城、成都水泥都有份子,官家在与臣工共享新产业利益时,就早先设置了制裁的措施。所有的契约中,都有一条,在与朝廷大义相悖时,皇家有权利将特定对象踢出局!”

听到富弼这话,韩琦不再是感慨了,不再是与己无关的感觉了,而是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与陈氏成为国朝的众矢之的的恐惧不同,是真正会涉及到自家抉择的恐惧。

韩琦对于自己的收益还是很清楚的,如今,那些掺和在皇家各种营生的收益,已经占到了自己收益的六成之多。这就意味着,他韩家,在任何时候都必须始终与朝廷保持一致。

这真的是天子与士大夫公天下了,不仅仅是共享,还需要共同守护。该不是从开始,官家就有这样的考虑吧?韩琦的答案是肯定。

这次的事件总算是结束了,结果还算不错,最起码对于赵曦来说是很不错的。

对于臣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原本希望的没有出现,反倒是官家的声望更甚了,还多了一丝的恐惧。不是单纯的恐惧官家,更是恐惧失去收益。

政和十四年,前半年磨磨蹭蹭的学习官家的理念,后半年等着看官家笑话,却在最后一刻官家反转。然而,这一年确确实实是第一个五年规划的开端年,对于国朝而言,也确实是一个是一个开门红。

不知道是因为喊了一个五年规划的口号,还是因为官家的理念被传颂,总则,在这一年国朝的各行各业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各行各业这是官家的词汇,用起来很妥帖。

年底了,国朝的地方州府郡县,开始向内阁奏报一年的所得,朝廷个衙门也开始统计一年的所获。讲武堂的统计方法,早已经被国朝各衙门照搬过去试用,谁也能感到这方法的清晰,不再是一本糊涂账。

富弼也开始召集内阁酝酿政和十五年大朝会的工作报告······应该说是处处洋溢着欢乐祥和。

已经是第二届大朝会了,整个朝堂也都熟悉了流程,加上官家在阆州轨道上出手,让陈家做了人样子,各地参加朝会的都准备着趁早入京······如此神圣的事,都不想沿途沾染晦气。

然而,工坊城却公告全国朝,在大朝会期间,各州府将开通参政议政专列······

于是,成都府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把陈家唯一的参政拿下了。没人觉得不合适,至于到底是响应朝廷还是其他,说不清。不过,朝臣们无颜面对陈家人,更符合大家对成都府赞颂的意味。

大朝会如期举行,一项项议程在推进。只是在提案议案时,赵曦居然发现了王安石署名的议案······《占田增税法》。这个王介甫!

儿子的去世,王安石有过一段时间的沉寂,赵曦把该有的不该有的殊荣都给足了王雱。没想到王安石再次回来,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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