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走后,紫霞峰上,又变的安静下来。
天公作美,细雨从天而降,小雨缠绵,落地悦耳,让人心情舒畅。
壴雨手举酒杯,默默看着前方,自己如今坐在悬崖之边,奈何无人问津,偌大的青木宗,却无一人前来陪自己喝上一杯,心中孤独,却又无法开口。
平静的一天过去,壴雨带着水景美准备好的储物袋,独自一人,离开了青木宗。无人知晓壴雨何时离开,因为她本就不是擅长告别之人,也是一个害怕告别的人!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带着淡淡的笑容,壴雨向着修魔海方向而去。
此次前去修魔海,壴雨不打算使用大型传送阵。毕竟青木宗内没有这种阵法,若想使用这种长距离的大型传送阵,必须前往最近的南临门。
可青木宗与南临门之间关系微妙,若无大事,壴雨不想与南临门有丝毫瓜葛。更不想进入南临门半步……
水问天的结婴大殿,还有两年的光阴,壴雨想一路飞遁,依靠南域之地的中型宗门相互传送,若无意外,数次传送之后,也能到达修魔海。
虽说此法有些麻烦,可壴雨却觉得,此法也颇好。一路走走看看,自己多年不曾接触凡尘俗世,借着此次修魔海一行,也好自在一番。
两个月后,壴雨出现在一处不大的湖面之上。身旁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手持木桨,眼光深邃的看着前方。
“姑娘,我们这里的风景可是出了名的,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中年男人,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语气之中带着自豪之意,向壴雨开口道。
看了看四周,壴雨面带笑容,回答道。“嗯,此地的确很美,尤其是这湖水,更是美丽。天空蔚蓝,湖面清澈,此景难得一见。”
这中年男人手滑木桨,看着前方,微微的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
“我们这里,就这片湖,最养人了。今日也是敢巧了,居然只有我这一艘木船,若是往日,来此地游玩的人,都要将这湖面挤满了……”
壴雨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小舟之上的中年男人,继续向壴雨说着什么。好似有永远说不完的话一般,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
一艘小舟在湖面之上悠悠行驶,壴雨半睡在其上,面带笑容。随着小舟的滑动,此地美景,尽收眼底。这种平静的时光,虽然短暂,可壴雨也很满足。风吹面时,她不经自语道“还是活的久好啊,天下之大,山河美景,怎能不然让爱慕……”
这小舟上的中年男人,被壴雨这么一说,忽然微微一愣,不解的开口道。
“姑娘你如此年轻,何来此言?”
壴雨动了动身子,趴在了船头处,静静的看着这片蔚蓝的湖水,玉手在水面之上一点,瞬间手指之上便传来清凉之感。
“船家,可有家酿的美酒,小女子想喝上一杯。”
这中年男人一听壴雨此言,忽然神情一变,赶紧放下手中的木桨,从船板之中,拿出一个酒壶。
他一边看着壴雨,一边看着手中的酒壶,神情中带着回味之色,满脸笑容的开口道。
“姑娘,算你赚着了,这酒可是我家娘子亲手酿造,别人我可不轻易拿出来给她喝的……”
这一日,这片不大湖面,只有一艘小舟行驶,在湖中央,停留了许久。不时有男人的吹嘘之声传出,更是伴随着女子的轻笑之声。
当日落黄昏,傍晚时分,这中年男人酒醒之后,头部微痛。四下一望空无一人,只有几锭金子,留在船头。
吓得这男人赶紧四处张望,大呼小叫了好一番后,才离开了这片景色优美的湖面。
最后这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在这片美丽的湖面之上。只有这中年男人的家人知晓,这男人曾经载着一名年轻的姑娘,可这姑娘却不知为何,醉酒投入湖中……
又过一月时光,壴雨的身影出现在一处中型宗门之中。如今这是壴雨第三次依靠南域之地宗门中的传送阵法,短距离的传送了。
壴雨看着身前的白衣男修,微微点了点头,面带微笑的开口道。“你的酒本尊喝过了,他日前来青木宗,喝一喝青木内的好酒!”
这白衣男修金丹后期的境界,听闻壴雨一言,面带激动之色,急忙回道。“他日小修定当前去青木宗,向仙尊讨上一杯美酒……”
当壴雨的身影从阵法中传送走后,这男修呼了一看长气,心中一松,淡淡自语道“终于走了……”
这几日,壴雨都在这男修的宗门之内。当知晓壴雨身份之后,这男修心中震惊,赶紧隆重招待了一番壴雨。
可却没想到,这壴雨说喜欢此地的一座高山,与此宗的美酒,硬是在此地居住了六日光阴。
这六天的时光,对这白衣男修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生怕有丝毫招待不周。如今壴雨走后,他心中感慨之余,却是暗骂了一声“本祖好好的一宗之主不做,去你青木宗找你喝酒,本祖有病……”
当距离水问天结婴大典还剩三日时光之时,壴雨的身影才从修魔海外围的一个宗门,传送而来。
此时壴雨身处一片汪洋大海之上,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似鸟非鸟,似鹰非鹰的海鸟在上空盘旋,有些分散,有些聚集在一起。
壴雨站在水面之上,清爽潮湿但又带着淡淡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着自己的秀发,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海涛不停的拍击着礁石,一条条白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