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停在前方的十艘金光木船,壴雨回头望着了身后一眼,心中不免叹息一声。
自己身后坐着一百二十一人!这些人,统一穿着水蓝色衣装,而却只有一人,自己不识!其余的,都依稀记得,他们是自己昔日的同门!
坐在壴雨身后,最近的四人,第一个是六世童子!此时的他,也换上了一件蓝色衣衫,不过却依旧一脸阴森的模样,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可当他看向身旁的女子时,不免别有一番表情!
坐在六世童子身旁的女子,便是水景美!如今的她,已有金丹初期的境界修为,对于青木宗外的上万名南临门弟子而言,这种修为不值一提,甚至照成任何的威胁!
她本可选择离去,一如绝大部分弟子一样,在青木宗还未被南临门攻破之前,悄悄离去!可她没有,就算经历了被数十位金丹期修士包围,险些贞洁不保的情况下,她依旧没有离去!
而如今的她,任然没有选择离去,而是静静的坐在壴雨身后,神色平静,眼中有一抹难以发现的情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誓死报仇之心!守护宗门,即使拼死抵抗到最后一刻,她都无怨无悔,即便这在他人看来,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青木宗,对于水景美而言,如壴雨一样,这不是宗门,是她的家!
而水景美身旁,坐着的一名男子,壴雨认识,甚至曾经很深刻的记得过!他叫水铭记!
曾经与壴雨在青木宗大比,第三场比试之时,装失神不动不语的水铭记!
如今的他,已经有了与水景美一样的修为,金丹初期的境界!这种修为投靠其它宗门,很简单!甚至选择避世,不参加这场南域战乱,静静的自己一人修炼,也很简单!
可他没有,他选择了留下!他并非如水景美一样,至始至终都留在青木宗。而是听到壴雨回来之后,他在最快的时间,赶了回来!与其一同为青木宗抵抗南临门的最后一战!
因为他心中有一种类似壴雨与水景美的心结!青木宗不是宗门,是他是家……
水铭记如今坐在壴雨身后,面露从容之色,不似与壴雨比试之时,装失神选择逃避!在面对南临门这种崛起的大宗面前,他选择了从容面对,他选择了守护宗门!那怕是死,那怕这是一种以卵击石的行为……
他只记得,青木宗是他的宗门,他的家。如今自己身旁坐着的弟子,都是昔日同门!他记得,自己从前不叫水铭记,进入青木宗后才起名“铭记”!
师尊没有说原因,可如今的他明白,是让自己明白,铭记青木宗!
水铭记的身旁,紧挨着一名中年男子。他的容颜显得有些苍老,名叫木雨竹!也是此时,除壴雨和六世童子外,境界最高的金丹后期修士。
今日的他,没有穿着青衣,而是穿上了一件珍藏多年的蓝色长袍。
青木宗被攻破之时,他带着伤,逃离了出去!可最终,他却是回头了,他想死在青木宗!
当他回到宗门时,再也没有见到南临门之修,只看见了一名杀到目已血红的红衣女修!
如今,他望着坐在自己前方的壴雨,和远处的十艘金光木船,不知为何,面上出现了笑容。
沉默之中,阳光透不进护山大阵内,可众人心中却都是亮堂堂的。
他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
壴雨面上无色,沉默不语,可对于身后熟悉的昔日同门。壴雨知晓,他们如同自己一样,选择了誓死捍卫青木宗,甚至做好了与青木宗共灭的打算!但是,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会!
青木宗四百里开外,十艘巨大的金光木船静静的停在那里。
此时领头的金光木船上,有一男子站在船头,双手放在背后,神色中露出疑惑之意。
这男子身穿蓝色长袍,气宇轩然,看似中年,可却文质彬彬。站在船板之上,会让人对其产生一种温文尔雅的书生之感。好似此人性格与性情温和,他不用开口说话,也不用任何动作,这种感觉便会自然地流露出来,藏不住也装不出……
可这男子本身的气势却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就算此人性格性情如何的温和,这种气势都会让人选择退避三舍。
如今这男子眼前所见的一幕,身旁其他人都无法看见。即使这些人中,有少部分达到了金丹期大满圆境界的修士,已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可却无法凭借肉眼看穿!
这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看着前方沉默不语,对于前方,他心中有所顾忌!
“本门进攻青木宗的消息,早已放出,一路之上声势浩大,青木宗内之人,不可能不知晓!
这一路太过平静,若前方真有元婴期修士,这一路不会如此平静!看来玄妙之处就在这里了……”心中喃喃着,蓝袍男子面上出现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一路之上,金光木船遇到了不少修士,可却没有一人敢去阻拦!凡是遇见之人,均是立刻躲开,或是远远就恭敬施礼,丝毫不敢上前一步!
这男子生性多疑,凡事都会多留心眼,这一路太过平静,让他不免顾忌起来!
沉默少许,蓝袍男子大手一挥,顿时这艘金光木船之上,飞出众多身影,这些人每个都有金丹期的修为!
这艘主船之上,一共有三千人!这些人均是金丹后期修为,无一例外!
当这些人飞身离开主船之后,忽然飞散开来,朝着青木山飞去!就在这些人飞行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