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兽看张耗子好像入戏了,还很配合,高兴得很,更加轻松。
肆无忌惮的走进了张耗子的分身中,也不怕被袭击,左瞧瞧,右看看,好像第一次见面似的。
“对啊,我就说嘛,咱们每年整这一出,干啥啊?
我是闲着也是闲着,岁月无聊,来解闷。
你们这么上劲,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有必要吗?”
张耗子也没有攻击夕兽,真像说到了心里去,几十个分身,同时把狼牙棒往地上一放,回头朝着皮卡喊。
“石火珠,你个小犊子。
把我弄成这样也就算了,连整颗烟抽的眼力见都没有吗?”
一直不敢搭茬的石火珠,如同得到特赦一般,赶紧在浑身的口袋里翻找,结果出门太急,平时也主要靠蹭蔡根的烟,啥也没找到。
蔡根看着石火珠毛楞的举动,无奈的从车里掏出来一盒上次李姨给的好烟,递给了石火珠。
石火珠感激的一笑,也不敢下车,顺着打开的车窗就给扔出去了。
结果,好死不死,这盒烟,错过了所有张耗子的分身,掉在了非常尴尬的位置。
好几十个张耗子都看了看够不着的烟,又看了看车里的石火珠。
那眼神,如果能杀人的话,石火珠死了千百遍都不够。
思辰距离石火珠最近,身上不能动,但是嘴可以啊。
一口吐沫喷在了石火珠的脸上。
“死胖子,你故意的吧?
知道大哥现在行动不便,你还来这手,是在戏弄大哥吗?”
石火珠都快哭了,自己咋就拉忽了呢?
为啥就不用点力呢?
这多尴尬,还让人误会了。
也不顾擦脸上的口水,看向蔡根。
“蔡老哥,再给我一盒呗。”
蔡根直接转过了身,就当是啥也没听到。
二十多一盒的烟,不是钱来的啊?
就算是李姨给的,那不是也是钱来的吗?
张耗子看了一会,实在没有啥办法。
把腿从土里拔出来,站立不稳。
可是固定身型以后,还够不到地上的烟。
即使拿着两米的狼牙棒也是够不到。
努力了好几次,都失败了,开始了破口大骂。
“石火珠,你王八羔子,啥也不是,废物点心。
你绝对是故意的,你等着的。
下辈子别让我遇上你们石家的人,谁都不好使。”
最终破局的,竟然是夕兽。
走到烟盒旁边,捡了起来,然后递给了作为发言人的那个张耗子。
“咋还染上这个陋习了呢?
尘世沾染太多,不太自律啊。”
张耗子稍微犹豫了一下,拿过了烟,点上以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比吃烟叶强多了。
这才仔细看了看烟盒,心里不是滋味。
石火珠在单位混得不错啊,自己从来都舍不得买这么好的烟抽。
好像突然想到了自己在人世间所经历的一幕幕,心里更是唏嘘不已。
看张耗子上了情绪,眼神中的情感很是复杂,夕兽觉得这算是机会啊。
好似熟络的,从张耗子的嘴上,把香烟拿了过来,也没嫌弃,熟练的自己也抽了一口,然后还给了张耗子。
“子鼠,咱们说破大天去,算是同宗同源了。
要不你们也不能支撑这么久。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张耗子也没嫌弃夕兽亲密的动作,无论是人世间的凡人,还是上边的同事,其实都没有这个死对头了解自己。
“谁说不是呢,这一切到底有啥意义啊?
我也早就烦了,但是我没有办法啊。”
命轮不转了,大家都来抽签了。
有关系的闲职,走后门留下了。
自己这一帮,从广寒宫主离开,就成了无根浮萍,第一波就被抽下来了。
下来是下来了,一年一度的活儿还得干啊。
然后,大家就面临了一个尴尬的局面。
如果说让马跑,还不让马吃草都是小事,那么下来的时间差才是最致命的。
十二个兄弟姐们,不是一起下来的。
短则相差几十年,长则相差上百年,这可咋弄啊?
只能是谁赶上谁上,无论轮到谁,一年一度的活儿,不能落下。
日子真是苦啊。
蔡根在车里,看得有点迷乱了。
这哪里还像刚才打生打死,互相啃肉的敌人啊?
完全是难兄难弟互诉衷肠的节奏。
如果夕兽是精神病,看样这肖年神君,也在这多年的折磨下,变得不正常。
夕兽觉得这节奏不错,看张耗子的烟抽完了,主动给他点上了一颗。
“要不,咱们从今年开始,改改章程?
也别见面就往死里怼了,你睁一眼闭一眼。
让我整死点过年的人,能咋地?
反正我不动手,该死的人也会死,倒不如死的有点意义。”
张耗子一只低头抽烟,听到意义二字,抬头看向夕兽。
“让你今天霍霍死,就算是有意义了?
那我的意义,找谁去补缺?”
这个问题终究是跳不过去吗?
夕兽好像在回忆剧本上咋写的,实在想不起来。
从身后掏出来一张看不出什么材质的破纸条。
仔细看了几眼后,神色一正。
“我也明白,你们存在的意义就是,阻止我霍霍人。
我咋能不替你们想呢?
要不这样,我留一部分人,在这跟你划水,一直耗到天亮。
然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