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对着楚白,恭敬地抱拳:“爷,夏蝉消息里说了,小姐无事。”
楚白气的磨了磨后槽牙,没说话。
她定然不会有事,可是他心慌啊。
好久没看见人了,想早点见见怎么了?
这辈子自己也没什么大志向,只想着天下大定了,带着媳妇儿游山玩水去……
若是媳妇儿一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生死都不多问一嘴,那还谈什么以后?
“行止啊……我这伤,浅心问都没问的……我就想早点回去给她看看,叫她担心担心,你还不让我骑马跑。”楚白叹道。
行止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说什么?难不成跟自家爷说,你当着她面儿在戳自己几刀,她怕是也没多在意?
楚白瞧着行止那欲说换休的样子,心里一堵,干脆闭眼休息了。
跟颜落了几个月,这小子别的没学会,戳他心窝子倒是学到了精髓。
……
两个老人虽在这边住着,颜落一连观察了几日,发现他们并不会在暗处偷窥自己。
很多时候是大大方方的看,有问题也大大方方的问。
坦荡到春意这种胆小的人也与他们亲近了起来。
“马步扎得稳,以后你的功夫路数才能稳。”一早用了早膳,颜落便开始教宝儿扎马步。
孩子身子骨儿弱,练练功强身健体总是好的。
春意拾掇完了东西,也自觉的去宝儿身边扎马步。
她还得把这一身的肉肉减掉呐!
楚斐坐在藤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颜落,阿厚在一旁带着笑伺候着。
“站半个时辰。”颜落给他们两个调整好了姿势,而后自己捏起来一根木棍,练起了功夫。
楚白的路数,楚斐一眼就能看出来。
“死小子在这姑娘身上下足了功夫……真是个情种。”楚斐酸道。
阿厚笑着给楚斐添了杯茶:“骨子里的东西,随您呐。”
楚斐:“……”明明是好话,怎么听着心里都不舒坦。
“老爷要不要教教颜姑娘?老奴觉着她这花架子关键时候未必能管用。”阿厚看了一会儿,建议道。
楚斐郁闷的撇赔罪:“脚疼,先不教了,留给那小子自己教。”
他们家向来都是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管。
练了一会儿,颜落觉着累了,刚收了招,夏蝉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与颜落耳语了一番,颜落一双眼睛登时流光溢彩,连楚斐都看着失神了片刻。
之前只觉得这小姑娘模样长得好,没想到她的眼睛居然这么灵光!
“老伯闲来无事,不若与我们一道去看戏?”颜落琢磨了一下,觉着叫着他们一起去也没什么不妥。
楚斐愣了愣,而后叫阿厚扶着自己,一瘸一拐的跟着颜落出去了。
今日的戏有些伤神,春意本不想让宝儿掺和的,奈何颜落坚持,也便都跟着了。
他们倒隔壁院子的时候,刘氏正衣衫不整的跪在台阶上,哭花了满脸。
她身后跪着的那个人颜落认识,是颜奴的心腹之一。
颜奴此刻正扶着门框站着,一张脸气得惨白。
“哎?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宝儿想爹娘了,我带他来瞧瞧,怎得这幅场景?”颜落故作毫不知情,一双大眼睛的满是惊讶。
颜奴自打发现了刘氏和自己的心腹苟且,就已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此时见到颜落过来,也没想着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