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瞧见了,本想揶揄两句,不成想这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便朝着楚馨跑去。
乳母走到半路,生生吓停了脚步。
“歌儿歌儿!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样过命的事,你的身子还好吧?可有哪里不适?我去帮你找阆中瞧瞧啊!”
自顾自的说完韩启便要往外跑。
楚斐忍不住过来踹了他一脚,直接把韩启踢了个跟头。
“就不能不给老子丢人吗!不就是当一次爹,至于这样痴痴傻傻的?”
真真儿是嫌弃到抓狂了!
这人是当年他亲自选的,怎么就不知道他有这副蠢样子!
林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觉得韩启表现得够好了……
也不晓得是哪个更丢人的,当年听太医说她怀上了身子,直接跳到御花园里冰结的实实成成的湖面上。
脑袋磕个包才意识到……冬天是不能到湖里泡冷水冷静。
也就仗着这事儿知晓的人少……
见韩启冷静了些,楚馨朝他伸出手:“我没事的。浅心把太子殿下的神医都拉来我这儿了,悉心照顾,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快过来抱抱咱们的儿子吧。”
晕了,醒了……还没好好瞧瞧孩子。
听见楚馨的话,韩启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了楚馨的床边。
楚馨怀里,哭的可怜的小东西……
他儿子啊!他韩启的儿子啊!
这孩子之于韩启,是老来得子。
抹了把脸,韩启颤颤巍巍的从楚馨怀里接过了孩子。
只可惜到了韩启怀里,小家伙哭的更狠了。
“罢了,还是叫乳母抱去喂奶吧。”韩启心里一阵挫败。
乳母抱走了孩子,帝后也叫着颜落一道出去了。
三人站在院子里,林娴忍不住轻轻戳了戳颜落的额头。
“那韩启都快四十了,你这下手也太重了点……”
闻言,颜落挽起了林娴的手臂撒娇:“若不下手重些,哪里瞧得出韩太傅的真心呀。”
“就你有理,常有理……”林娴对颜落也怪不起来。
这事儿说来说去还是这么个理儿。
那韩启,正事儿上脑袋不说跟个狐狸似的,好歹比猴儿精,怎得到了与歌儿的感情上,却将事情处理成这幅样子。
想想都觉得憋闷。
楚斐见一老一小在那儿旁若无人的说话,伸手将自家媳妇儿抢了过来。
“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了,老子得带媳妇儿回宫了。毕竟……十里红妆,里边那清官儿把自己卖了都未必能拿得出来,咱们一起帮着凑凑。歌儿本就受了莫大的委屈,孩儿都给生了……总不能成个亲也叫人瞧着寒酸。”楚斐不满的撇撇嘴。
林娴很是认同的点头。
颜落眼珠儿一滚,将自己先前带来的银票揣的结实些。
既然帝后要出银子和财物,那她之前准备好的银钱,继续给楚白存着当军资好了。
而远在东北的楚白和盛熠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然是请盛熠回去参加大女儿的婚礼了。
当爹和哥哥的,听闻这样的事体哪里有不生气的,第二日一早便直接骑马出门了,留下一个楚白,无论如何是走不了的。
但楚白也没有多平静。
他忽然有些后悔将颜落一个人放府里了。
几辈子都不是个安分的人,他怎么就昏了头了觉着自家媳妇儿能消停?
失策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