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容偏头,避开她的的触碰,显然还在气头上。
“呃…你这是打翻了哪家醋坛子,这么大醋劲儿?”
“哥舒家的,蜗牛家的!”
宓银枝满头黑线。
哥舒她倒是可以理解,小蜗牛是个什么鬼情况。
连只蜗牛的醋都吃?
“你想怎样?”宓银枝觉着,今晚的温月容有些过敏感,似乎很脆弱,还是顺着他比较好。
温月容抿唇,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幼稚且不符合自身气质,可还是忍不住作了起来,抬手指了指天。
宓银枝抬眸,呵呵一笑。
“哎,看你没玩过这个,本姑娘就带你玩玩!”
温月容闻言,嘴角微扬。
宓银枝见了,瞌睡也散了大半。
陪美男玩,哪还有瞌睡呀!
曲艺重新沏好了热茶端出来的时候,院中已经没了两人的身影。
曲艺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又郁闷。
天天任劳任怨,还要吃着某人日常撒的狗粮,大过年的,居然还要独守空房,这感觉……简直不用太美妙!
终于可以在大年初一摆脱吃狗粮的命运了,曲艺简直是泪流满面,将茶盏放在桃树下的石凳上,简直要飞起来。
可一想到以后的命运,后开始哀叹以后的悲惨岁月……
两人一路穿过朝凤接,长门街,最后在人最多的东风巷口停了下来。
温月容看到这个巷子就头皮发麻,之前不好的记忆涌来,脚下有些退缩。
宓银枝嘿嘿一笑:“咋滴,怕了?”
温月容瞪了她一眼,而后转眸看向他处,“换个地方吧!”
一朵烟火炸裂,在天空盛开出灿烂的花,照亮了温月容的面容。
清晰的看到了他脸颊淡淡的粉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处,再发展下去,整个耳朵都要被殃及。
宓银枝踮起脚,仔细的看了看温月容的耳朵,后者脚下虚浮的避开了。
“这里最热闹,要玩,自然是要找热闹的地方呀!”
爆竹声中,宓银枝即使刻意放大了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朦胧。
温月容思量了半天,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宓银枝脸上的笑容瞬间扩大,伸手拉着他的手,冲进了深巷。
几朵火树银花争相炸开,照亮了整片天,也照亮了前路。
不管哪个朝代的女人都是这样,只要逛起街来,就精力无限,宓银枝也一样,刚才的困意完全消散了。
温月容只拉着她的手,一路跟随。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街上人少了很多,商贩也走了大半,这正合了温月容的意。
宓银枝也没故意整温月容的意思,人少也乐得自在。自顾自的买了些烟花和零嘴,直到手上拿不下了,才想起可以给温月容提着。
见宓银枝突然停了下来,抬眼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宓银枝哀叹一声,心道此时她要是有多余的手,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温先生,我一个弱女子提着这么多东西,你难道没有点觉悟吗?”宓银枝抬了抬手,疯狂暗示。
温月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
宓银枝呵呵笑了两声,暗自逼逼:握草你大爷!
奈何温月容大爷死的早,她又没有女干尸的打算,于是退而求其次:握草你个瘟神!
温月容挑眉,“很期待。”
“啥!”
宓银枝有些懵,反应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还不待反击,就被温月容捞入怀中。
嗯,避开了手中大包小包。
宓银枝深吸了口气,她倒是忘了,这瘟神还是个蛔虫,会读心术来着。
那他怎么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还故意避开手中的东西!
宓银枝气的说不出话来,温月容却笑了起来,嘴角漾开一抹浅浅的弧度,天地失色。
他便是趁着她失神之际,垂首靠近她的耳畔,呵气如兰。
“我,很,期,待!”
宓银枝跟着他说话的节奏眨着眼,心跳也跟随着他说话的节奏。
只等他话落,耳畔只剩下凌乱的发风声和着温月容浅浅的呼吸声,瞬间乱了她的心。
宓银枝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了耳房的旖旎,浑身都跟着燥热起来,红着脸避开温月容的身体。
“期待你个鬼啊!”
温月容挑眉,浅笑不语。
“不逛了!”
耍小性子,宓银枝是第一次,却做得相当自然,没有丝毫别扭。
温月容和她擦肩而过,手中的烟火即将擦过他衣摆的时候,温月容微不可见的见的左移了半步,最操蛋的是,还让她发现了。
宓银枝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人,简直没救!
温月容看她气得脸红耳赤的样子,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在宓银枝打算大步离去的时候,三两步上前拦住了她,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小枝,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这是个陈述句,生气的宓银枝确实比平时多了几分生气。
宓银枝一肚子的火气就被这么一句话浇灭了,宓银枝日常唾弃自己,沉迷美色无法自拔!
回去之后,宓银枝把烟花摆好,温月容就在一旁站着,看着她忙活。
说实话,这样一个人玩,确实没啥意思。
想要拉温月容过来一起摆吧,看他端站在一旁,清雅端方与世无争的样子,好像去打扰了一下都是亵渎。
宓银枝摇了摇头,决定自己将烟花摆好。
她买的都是那种单个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