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去午休,一直睡到傍晚都没见醒,我这才发现异样,想叫醒他,缺怎么也叫不醒了。”
“已经看过御医了,可那些御医都是废物,没一个能说得出所以然的。都说是劳累过度晕倒的。”
宓银枝挑眉,想着这症状,和前年被申史抓走后的症状有点像呀!
“行了行了,我自己去,你先去给我找个药箱过来,这空着手怎看病?”
“不用不用,那些御医还在,药箱也有。”东子拉着宓银枝脚下不停,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到了哥舒贺齐的院子。
此时院外有重兵把守着,院内还隐隐传出喧闹声,想来是那群争执的御医们。
待两人进去后,屋内有短暂了安静。
安静中,不知道有谁轻呼了一声“宓姑娘”,而后所有人都挤了出来,跑到宓银枝身边。
“宓姑娘,久仰久仰。”
“宓神医?啊,我终于见着真人了。”
“这就是传说中治好皇上绝症的神医?”
“没想到宓神医这么年轻,真的是青出于蓝呀!”
…
一群御医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惊叹声不断,宓银枝嘴角微抽,摆了摆手。
“麻烦让一让。”
无疑,这声宓神医还是很有威望的。宓银枝只一句话,那群人瞬间就让开了道,等着模观神医骚操作。
宓银枝看了眼前路,微微挑眉,绕开屏风走到了内屋。
见哥舒贺齐乖乖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完全看不出病态,反而感觉有些红光满面,似乎这个年将他养得不错。
宓银枝有些感叹,自从上次夜宴之后就没见过他,没想到无声无息的就来玩晕倒。
宓银枝给他把了脉,确实就是正常的平脉。
“给我说说,他这嗜睡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东子似是琢磨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道:“大概是月初的时候吧!”
说起这个,东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怪异起来,有些幽怨的瞪着宓银枝。
后者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看着我做甚,到底是怎么事儿,你倒是说清楚呀?”
东子转头别向他处,微不可见的哼了一声。
“晚宴那天,主子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把外衫都给弄丢了,半路回来又下大雪,冻成了雪人,连话都说出来。一回去就感染了风寒,看了御医吃了药,一睡就是一整天。就那之后,病好了也是昏昏欲睡的样子,要是没人叫根本醒不过来,现在倒好,叫都叫不醒了。”
宓银枝听到外衫的事儿,心虚得目光乱瞟。说起来,这事儿还和她脱不了干系,哥舒将衣服给她穿了,然后他自己病了,现在又昏迷不醒。
宓银枝哀叹一身,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可现在又不是自责的时候,还是先把哥舒贺齐弄醒再说吧!
“昏睡可有规律?”
“没有,只要睡着了,就要人叫才能醒过来。”
“昏睡中可有呓语?”
东子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之前喝的治风寒的药还在吗?药渣子可保留?”
“有,还剩了两副,王爷说是病好了,就不想喝了。”
宓银枝挑眉,有些好笑,“去拿来。”
之前有过昏睡的经历,这次宓银枝没有上次那般手足无措,看诊的整个过程都很冷静理智。
不一会儿,赌美戳耍宓银枝检查了一番,确实都是简单治疗风寒的药,不应该出问题才是。
那这昏迷,也没有个前因后果,倒有些无从下手了。
宓银枝又给哥舒贺齐做了个全身检查,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完全就是个睡着的人。
“可有银针?”
一个御医双手奉上针包。
宓银枝挑眉,接过针包,消毒后在人中,少冲,合百会,内关等穴位相继落针,可十余针下去,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更别说苏醒。
宓银枝挑眉,又落下十余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一旁站了一圈的御医,都看着宓银枝手气针落,有些惊叹有些沉思,似乎宓银枝的手法给了他们不少启示。
不一会儿,哥舒贺齐便被扎成了刺猬状,不过依旧毫无反应。
宓银枝有些泄气,放弃了刺激苏醒的方法。
而后又换了好几个方法,什么熏香放血,按摩疗法,都没有丝毫作用,完全就是在对着死猪下手。
宓银枝终于放弃。
“这一时半儿怕是醒不过来了,好生养着吧,前年也出现过这种情况,那时候是被申史的摄魂术困于梦魇,这次的昏迷,和那次的说不定也有点联系,肯定有个契机导致的昏迷,只有找到那个契机才有解决的办法。”
说着,宓银枝垂眸看了哥舒贺齐一眼,想着那个契机,是不是和她有关呢?
“照顾好他,平日里喂些流质食物,定时给他做些简单的按摩舒筋活络……”
宓银枝嘱咐了很多,东子一一记下。
等交代完了,只说了句照顾好他,便回了别院。
当时一群御医还有些失落,还以为能看到神医大展身手,没想到神医也束手无策。
最后只能铩羽而归。
东子对宓银枝似乎意见蛮大。
大概是看哥舒贺齐都昏迷不醒了,她居然不多留一会儿,帮忙照顾照顾什么的。
宓银枝只觉好笑,留在那有什么用,还不如回不定哪本奇葩的书上就对他这个症状有了解释治疗方案了呢!
宓银枝这样想着,这些日子也开始忙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