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就人神的问题和神界谈判,帝朗永远是处在弱势的立场上,他要寻求神界的帮助,哪怕是一年多册封几名人神成为祭司,也能够为这份隐患谋求一个暂时和平的空间。
但帝朗很清楚,这绝非长久之计。
和惊涛大祭司打交道,帝朗永远都抬不起头,明明是神界的问题,为何偏偏要身为人界守护神的他来负责,难道说他不能像岁月城对付鬼族那样,一劳永逸的将这群人神给杀个干净吗?
人心中的邪恶永远只是在沉湎的状态,也永远不会消失。
“那么,你想如何帮到我呢?”
许久之后,惊涛大祭司终于是缓缓的提出了另外的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好似早就在罗天的意料当中了,所以此时的他对答如流的说道。
“我会尽最大努力让自己抵挡住来自其他竞争者的诱惑,这样的话,或许我也能最大限度的站在大祭司这一边,您说是吧?”
罗天的话让帝朗错愕的同时,也让惊涛大祭司呵呵的笑了起来,这是一个让人振奋的回答,也是一个让人满意的回答,如果说罗天不这样回答,而是说“我可以帮助惊涛大祭司保住下一个百年的大祭司位子”,那恐怕惊涛大祭司对罗天的惊叹就要降低至少一半了。
毕竟惊涛大祭司根本就无需任何人的帮助,他的决定和以此孕育出的结果永远也不会改变。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来人,好生招待贵客,不得怠慢。”
惊涛大祭司话音落下,很快便有数名神民来到罗天三人身侧,他们以最恭敬的姿态对罗天等人问好,然后在帝朗和罗天告辞之后,这才快步的引着贵客朝着休息的地方而去。
来到休息处,刚一进入,这里的豪华程度就让罗天惊叹不已,但还没来得及等到他询问帝朗对此的评价时,就听到帝朗问道。
“罗天,你难道要帮助那惊涛大祭司保住他现有的地位?”
这句话一直如鲠在喉,直到此时来得以脱口而出,而他刚问完,就用眼睛死死盯住罗天,想要看一看罗天对此的反应。
此时的罗天却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好整以暇的在这个庞大的几乎有着三进三出的宫殿里看了又看,似乎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一直等到罗天看完后回到大堂,这才对一直跟随在侧的帝朗说道。
“看来,你根本没有理解‘神辉宫,只能有惊涛大祭司’这句话的含义。”
罗天的话让帝朗一怔,关于这句话,帝朗的确经过了一番的神思,也的确猜到了罗天话语中的某个含义,此时当即说道。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想要说明他的强势吗,连同你那句‘你愿意将这个国家的存亡置于其他人的考量当中吗’的话,不就是想说,这个神辉宫只能有一个大祭司,那就是他惊涛大祭司吗?”
这番反问的确是帝朗从罗天的话语中所推敲出来的东西,但是听到对方解释后的罗天却是微微的摇头,原本还带有几分微笑的脸上却变成了一副颇有点无奈的表情,说道。
“你这个答案我只能说连及格线都还没有达到,你还记得我们在神魔道上见过的那些散落的兵器,以及我们在进入神界主城后所见过的那群虔诚的神界信徒吗?”
这一路前往神界的道路上,罗天从不吝啬自己的双眼,他总是尽最大努力的将他的所见所闻都一一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但他这样的姿态在帝朗的眼中却多少有些本末倒置,说得好听点,他是在大战之前平息自己的心态,但说的难听点,罗天这就是还没有让自己进入到角色当中,他还没有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这一刻,帝朗心中的想法却全然消失了,虽然他并没有资格去评价罗天这个人,哪怕是以一种长辈的姿态也没有,毕竟在那些关于罗天的传闻当中所流传出来的这个人做成的那些事,有很多连帝朗毕生都难以做到。
“你想说什么?”
此时的帝朗就像是个虚心接受教训的学童一般,等待着聆听老夫子的教诲,而看着他这幅虚心请教的模样,罗天也收起了不正紧的表情和心思,然后说道。
“只要他还在神辉宫,就不会谈论任何除神职以外的事情,你可以看到,整个神界主城都没有一面那样的兵器图腾,在这里不仅仅是对他,对任何一名神民来说都是无比虔诚的,但一旦离开了这里,我相信他又会变成另外的一副模样,一个敢于领导神界这个战族挑战天下的战争狂人。”
罗天的这番话让帝朗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完全没有想到罗天的结论竟然会是这样子的,但是当他回忆起每一次和惊涛大祭司见面时的情景,甚至是回忆起了那个能够将神职当做筹码,和他做一场交易的时候,那样的一位惊涛大祭司无论如何也难以和今天这位虔诚的信徒联系在一起。
难道说,罗天所说的是真的,这位惊涛大祭司真的有两副可以随时调换的面孔,而他也能够随时将这两副面具扮演的很好,一方面他是神界代表着最崇高信仰的大祭司,而另一方面他又是神界这个国家象征着政治、军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