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你害惨了。”宗策惊魂方定,朝着秦泽诉苦道。
听了宗策话,秦泽不由失笑:“大师兄妄加揣测,这可怪不我。”
石奕婷接过话头道:“风师叔名声在外,怎会和他有甚关系?宗师兄,你可真是想多了。”
宗策闻言尴尬,也未多言。
钟离出声道:“好了,此事就此揭过,随我进城。”
昆仑九人迈开步子,朝着黄沙楼内走去。
刚刚进入黄沙楼地界,便有两位身穿褐色石甲的异族男子拦住去路。
“站住!什么人!”
冰冷的异族语言,从石甲战盔下的双唇中吐露,喝止住了昆仑众人。
钟离上前一步,拱手道:“昆仑,采买。”
那人听得昆仑名号,又见几人穿着打扮,却是没有多加阻挠,只是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便不再多管。
“异族语音晦涩难懂,昆仑内,能够通晓异族语言的为数不多。”宗策看了看秦泽,轻声道。
对于秦泽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域外语音,不由出声道:“若是能够通晓异族文化,掌控他们的动向,应该不是难事。”
钟离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秦泽的说法:“你说的没错,如果能够做到,玉门关也不会饱受战火摧残了。”
众人一阵感慨,跟在钟离身后望着城内走去。
街道上,轻纱掩面的异族人,朝着昆仑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虽然经常有域内商客交易往来,但像他们这般的青年男女,还是十分少见。
“大哥,我这是小本买卖,你这样,我连本钱都赚不回来啊!”
路边,一个域内男子脸上焦急,一旁的马车上堆砌着货物,他跪伏于地,朝着那名金发碧眼的壮汉恳求着。
“发生何事?”秦泽寻声望去,不由开口道。
钟离瞥了一眼:“莫要管他,与我们无关。”
那人望见昆仑众人,赶忙上来,跪伏于前:“各位,各位仙长,帮帮我吧。”
钟离眉头微皱,将那人扶起:“这位兄台,行商挑脚,总归会遇上蛮横之人,何况域外?赶紧回去,莫要丢了性命才是。”
那人闻言,竟是瘫坐于地:“丢了货物,收不到银两,我这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啊。”
南宫飞羽走到那人近前,俯身问道:“你是哪家的商客?”
“风波府。”
南宫飞羽闻言,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纸,灵气汇聚指尖,飞快的画着。
片刻,南宫飞羽将黄纸交到那人手中,嘱咐道:“你可拿着此物,回去复命,风波府的姚天行绝不会难为你。”
那人见了纸上的字状,定了定心神,不由开口问道:“不知小仙长姓名?”
“你只消告诉姚天行,南宫家的人可为你作证。”
听闻南宫二字,那人一跃而起,脸上尽是感激之色,朝着南宫飞羽再拜:“多谢,多谢!”
南宫飞羽摆了摆手,那人放弃了所有货物,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风波府是一十三州内,鼎鼎有名的商号,乃是四大商号龙头。仅凭南宫飞羽一封书信,几行字据,便能让那人欣喜若狂,众人不由侧目。
石奕婷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出声道:“不知南宫师弟出生何处?”
“回师姐话,成都府,南宫家。”南宫飞羽拱了拱手,脸上堆笑道。
石奕婷点了点头,口中道:“难怪那人领了书信,便安心下来,原来是南宫府的公子。”
此言一出,就连钟离宗策二人都是摸不着头脑,更何况是秦泽等人了。
石奕婷见状,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一十三州四大商号,明面上看起来是四家独立。但暗地里,却以成都南宫府为尊。风波府虽是四大商号龙头,但也不敢对南宫府不敬。”
“这种事情,不知师姐是怎么知道的呢?”南宫飞羽并未反驳,反而轻声问道。
“流波府的府主,正是家父。”石奕婷看了一眼南宫飞羽,紧接着道:“这种事情,我自然知道了。”
秦泽将此事听到耳里,未曾插话,心中想着:若有机会,还要询问山河扇一事。
“好了,莫要在此浪费时间,走罢。”
此事告一段落,众人跟在钟离身后进入了一间酒肆,寻了处僻静地落座。
钟离叫了些酒菜,与众人分食。几位姑娘家滴酒不饮,只是吃桌上菜品。
正吃着,只听到钟离出声,朝着另一桌上独饮的汉子道:“合字上的朋友,何不将酒端来大家共饮?”
那汉子闻言,低头端酒,举碗道:“哪家化把在此说话?怎知你是里腥化把还是尖局化把?”
钟离放下手中酒盏,紧接着道:“自是尖局化把,来此寻我家大将!”
“何以见得?”那汉子饮尽杯中酒水,又夹了一块上好的熟牛肉放入口中咀嚼。
“顶躺倒密,云山青宵。”
那汉子听了这八字,便起身将自己所坐凳子搬了过来,坐在钟离身边。
“钟离?”
汉子压低声音,试探道。
“正是,可是莫胜谷莫师兄?”钟离说着,将汉子空了的酒盏中斟满酒水。
“风紧,闲话莫说,前些日受了腥。原来大军已备,倒阳处窜轰粮草,可解燃眉之急。”莫胜谷说罢,用黑布将自己脸面蒙起,站起身来,大声喝道:“我道是何人物,原来是一帮里腥化把,告辞!”
除了钟离,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饶是宗策出声问道:“钟师兄,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