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阳见张俊除了那面厉害的镜子外,还有这只金钟法器,心里更加震惊,还以为杀死陈长矛和胡铁树的绿爪是这只金钟法器的器灵,知道厉害,于是下令,叫众人动用困锁法,先将金钟拉到地面。
只见数十条由法力组成的电舌,迅速地朝大金钟蔓延过来,有粗有细,有强有弱,自然是因为各大修士实力不一,不过联手之下也显得十分壮观。
金钟器灵眼见逃不掉,于是干脆拿起那瓶酒喝起来,只将法力牢牢地封住底下的端口,谅对方短时间内也攻不破如此坚固的金钟。
很快,大金钟便被拖到了地面,城主府众人连番攻击,却对这乌龟壳毫无办法,别说他们大部分仅是巫徒,即便大巫师全力一击也未必能打破金钟,更何况是他们。
曲秋阳不禁气得咬牙切齿,想了想,于是叫众人合力拖着大金钟进入地窖里,因为地窖设置了极厉害的阵法,即使打不破金钟,至少可以封锁,他不相信张俊能永远躲在钟内,到时候他想出来,还不乖乖地服从他的条件?
器灵见他们拖着金钟走,也不以为意,感觉遇上应付不了的危难时,殿主会出手,所以并不害怕,竟在钟内安心喝起酒来,口中连赞“好酒”。
大金钟被困在地窖中心的八卦阵里,只见此阵的八个角都有一条灵脉,源源不断地产生灵气,组成一个完整的八卦图,光芒不停地闪亮。
刚开始,器灵发现有八条灵脉,心里大喜,动手想收取灵脉,不料,被八卦阵牢牢地锁住了他放出的电舌,甚至被八卦阵吞噬了。他顿时唬得不敢再动手了。
次日,张俊终于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钟内睡觉,于是问器灵怎么回事。
器灵笑道:“你有命活着算好了,没事继续睡觉,说不定一辈子就在这里度过了。”
“什么意思?”张俊不禁一愣。
“你看看外面。”
张俊立刻仔细观察,眉头渐渐地皱起来。器灵又说起昨天大难不死的事,张俊暗暗后悔误信陌生人,现在想脱身还真有些麻烦,看那八卦阵,明显形成了极强的困锁法。
正在这个时候,曲秋阳闪身到了八卦阵前,对着大金钟喝道:“姓张的,我劝你乖乖地交出那面镜子,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不必考虑了。”张俊冷哼一声,想想昨天差点被砍头,背脊上忍不住冒出冷汗,自然不可能再相信对方。不过,听到他提起红巫镜,顿时用神念将镜子驱了出来。
光柱一成,张俊立刻对着曲秋阳射过去。由于是偷袭,事先毫无征兆,曲秋阳离得又近,竟被光柱射中了胸膛,顿时多了一只黑洞,直从背脊穿透而过,痛得他连声惨叫,急忙向后弹开,同时施展重生法修复伤口。
张俊见他已退出地窖外面,当即喝道:“姓曲的,有种你进来,保证把你射成蜂窝,你这个无耻小人,还学别人做城主,我呸!简直连狗都不如!”
曲秋阳外面听到后,气得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刚刚弥合的伤口被硬生生地气裂了,痛得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他喝道:“张俊,你死定了!”
“哈哈,看看谁死!”张俊故意挑衅,引对方再次走进来。
可是,曲秋阳气归气,但脑子不傻,知道现在奈何不了张俊,不过他也不着急,只要困住张俊几天,说不定张俊就服从了。于是他咬牙切齿地走了。
张俊看着八卦阵外的灵脉,心中一动,当即取出那只极品储宝瓶,神念驱使下,储宝瓶慢慢地飞出了大金钟,然后散发着一阵光芒,束着其中一条灵脉,张俊喝了声:“收!”
那条灵脉不断地挣扎,竟通过八卦阵法来抵抗。张俊不由得暗暗纳罕,不过在他加强神念驱动下,那灵脉终于连根拔起,竟呈银色人形,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眼耳口鼻,可见是条非常难得的上等灵脉,只怕再进一步就能诞生出智慧生灵了。
既然收了一条,剩下七条灵脉就更加容易收取了。在器灵惊讶声中,所有灵脉都飞入了储宝瓶里,张俊得意地一招手,储宝瓶便飞了回来。没了灵脉支撑,那八卦阵失去了力量根源,逐渐地淡化,最后在地只留下一个八卦虚影。张俊看着这虚影,知道是一张极品八卦符所化,于是又用储宝瓶将它收掉了。
没想到如此轻易地解开了对方的禁法。张俊不禁哈哈一笑,发现地窖里没别的宝贝可取,于是叫器灵控制金钟飞出去。
通往地窖里有条宽大的通道,通道出口被一堵厚厚的石门堵着。张俊叫器灵用金钟撞破石门。
器灵当即摆手说:“别玩这个,万一金钟有损伤,我们还怎么逃跑?”
“你不想出力吧?”张俊眉头一皱。
“要是不想出力,昨天就不会救你了,你这个惹事精,去到哪里都得罪人!跟着你真是受罪!”
“岂有此理!”张俊没办法,只得取出一把爆炸符掷了出去。
只见那些爆炸符全都落在石门后面,在张俊神念控制下,猛地发生了爆炸,火光大盛,几乎吞没了整个通道口。当火光渐渐地消失后,终于露出了破烂的石门,只见石门已被炸开了一只巨大的窟窿,而且窟窿周围全是裂缝。
到了这份上,即使张俊用脚踢一下,石门便会完全崩塌。器灵已不用张俊催促,双手掐诀,控制大金钟撞了出去,只听到“轰隆”一声,果然撞出了外面,落在空阔的院子里。
府里顿时闻讯赶来许多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