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掌事梁茂正在与易初三小声说道着什么,而后,目光撇着不远处正在向这边快速走进的五六人,神色不由的一变,连忙便是要请少爷三人先行进入货舱旁边的雅间之内。
“徐盛,那些人应该是来找事的吧。”
一行五六人,手中均持有棍棒,面上带着一丝丝凶狠恶煞之意,生长的均体格健壮,易初三双眸悄然眯起,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要不待会听听梁掌事如何说。”
徐盛也不好说,对于码头的事物,自己了解的也是不多,但若是不差,应是少爷口中的那些人,不事生产,一些人汇聚在一起,专门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透过雅间的窗户看过去,梁茂直接行上前,面带笑意的同那些人交涉着,隐秘所在,从怀中拿出两张事物,递将过去,很快的,那些人就直接离去了。
“少爷。”
处理完那些人,梁茂轻叹了一口气,连忙从外面返回至雅间内,对着少爷点点头。
“他们应该就是另外一个原因吧。”
“去年我父亲还在的时候,似乎没有这种情况!”
“你刚才交予他们多少钱两?
易初三看着那群人远去的身影,翻滚脑海中的记忆,有着这群人捣乱,码头的生意绝对会有损失的,但是父亲还在的时候,那群人并未出现过。
“少爷,表叔他们还在的时候,我们码头这里都有不少从顺德那边武馆请来的好手坐镇,所以,那些人不敢来侵扰。”
“可是,表叔他们去世之后,泰兴行的生意受损,元伯便是辞退了那些武馆之人,只是今年开始,那些人便是出现了。”
“每个月的费用在六百两上下,不然,整个码头内可就不安全了,无故着火、无故丢失货物、无故中毒……都会出现的。”
对于那群人,梁茂同样不喜,但没办法,为了削减开支,便是得如此,好在那些人还算信守承诺,钱财到位,并未侵扰滋事。
“去岁,每月武馆请人的开支是多少?”
易初三没有多言,泰兴行的整体运转情况,清晰的显示在分号、码头每一个方面。
“去岁的话,每月在这里常驻有十名武馆人员,每个人是一百两银子的,他们不仅要保证码头内没有人员滋事,还要处理一些棘手之事。”
“每月开支在一千两银子上下!”
梁茂想了想,便是回应着,比起请那些武馆人员,这些人所要求的费用也算识相,不然,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再去将武馆的人请回来。
“码头方圆三里之内的土地都是我们易家的吧?”
每个月一千两银子的武馆开支,的确不少,但易初三却是不想再次看到那些人,双手背负在身后,行出雅间,环顾四周,再次而道。
“如今已经是方圆五里了,前年,表叔又买了一些。”
提起这一点,梁茂面上又是笑意忽闪,表叔不愧是老太爷指定的商行掌事者,如今人虽然不在了,但是留下的底子还在,还算殷实。
“五里?”
“梁掌事,从这个月起,我们易家码头会再次邀请那些武馆的人前来坐镇,和父亲在世的时候一样,同时,这两日,我会和徐盛、你一起拿定一个章程。”
“对于码头这里进行简单的改造,泰兴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必须要给予变化了。”
如果是方圆五里的区域,那就基本上将所有码头内的人包裹进去了,念及此,易初三面上也是笑意而出,这般最好了。
今日前来一观石基村码头,接下来两日仍是要继续看看四周,结合现代世界自己所了解的讯息,加上徐盛、梁茂二人的智慧,对这处码头简单的改造应该不成问题。
梁茂没有什么意见,每个月花费一千两与六百两之间差距并不大,自己看那些人也不顺心。
至于少爷对码头的改造事宜,倒是有些忐忑,少爷虽掌管了整个泰兴行,但毕竟没有在这一行多年经验,该不会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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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说石基村的那些人会按照少爷您定下的章程行事吗?”
三日之后,易初三与徐盛一行离开石基村码头,前往西南方二十里开外的顺德城分号,马车之内,徐盛手中正拿着几张纸,不断看着什么。
那是以少爷为主导定下来的码头改造事宜,条例不多,只有十八条,但每一条都牵涉到整个码头上下,真要动起来,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方圆五里之地都是易家的,为了他们的生活能好些,父亲已经将他们的租金三年减免一半了,如果不遵守这些条例,即刻恢复那些租金。”
“况且,这些条例都是一些小事情,或许花费会多些,但我相信以码头的运转,很快便可以赚回来的!”
条例之上的事物,都是一些对码头方圆五里区域内的基础设施建设定下来、卫生标准定下来、手工农物交易地点分片化区、码头内部人员激励标准……
诸般种种,一共有十八条,具体的实施就看梁茂的了,该解释的自己也都解释清楚了,如果一个月后,自己看不到成效,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果然能够将条例完全的实施下来,怕是整个码头会变了一番模样。”
“少爷,佛山那边的码头是否也要如此?”
整个易家码头一共有两处,石基村码头是货物中转站,出虎门口,直接进入珠江了,而另一处佛山码头,则是易家为了收拢佛山一地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