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王听到几人的议论,嚷道:“就算你找到了那什么张柏,也不能否认,这人是你饕餮杀的。”
姜九淡淡道:“我从没有否认,人是死在我的手上,我也说了,若不是冯辛深夜前来刺杀小陆,生死之间我也不会贸然出手,他若不是蒙了面,又中了毒,我也不可能将人杀死。”
红莲插嘴道:“他来杀小陆?难道是受到娇娆的指使,毕竟他不是一直听命于那女魔头,说不定这毒就是她下的,又来嫁祸掌柜。”
红莲的猜测虽是事实,可是刚刚姜九并没有将这些告诉东海龙王,因为这些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前,龙王怎会相信。
一旁的青辰虽从头到尾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听到红莲的猜测时,忍不住问道:“我能问下,这冯辛刺杀那位陆姑娘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冯辛说了个时间,恰好是青辰从京城离开后的两天,听到这儿,他似是想起什么,忍不住道:“该不会,该不会……”
说着脸色一变,弯腰伏身在东海龙王耳旁低声耳语,却见东海龙王脸色也是煞变,直道:“不,不可能,不会的。我不过,不过是……”
一下子,龙王似是老了好几岁,双手抱头,双目微阖,眼角似是莹莹。
而在场的其他三人却不知青辰到底说了什么,冯正终是忍不住,问道:“父王,您怎么了?这件事,虽然姜兄杀死了四弟,可是如今看来毕竟是无心之失,反观,若真是那娇娆给四弟下毒,又驱使他来刺杀陆姑娘,那么修罗娇娆才是这罪魁祸首。”
但东海龙王听了冯正的话却置若罔闻,半晌不言,最终只是颤颤微微站起来,声音也疲乏不堪,只道:“我累了,想去歇息。”
青辰忙扶过东海龙王,冲冯正使了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
就这样,东海龙王暂且住进了六记斋后院的客房,冯正原想跟在一旁伺候,却被他轰了出来,只唤青辰在旁。
而姜九则从柜上寻了一张白纸,用毛笔飞快描画,又叠成纸鹤模样,轻呼一口气,只见那纸鹤翩翩在空中打了个转,便飞出六记斋,很快消失不见。
“掌柜,可是寻张柏?”红莲见状问道。
姜九点点头,道:“只望他安然无恙。”
红莲一来便见六记斋悄无一人,但刚刚因龙王在,又忙着问询冯辛之事,此时才顾得上问及严松和陆瑾岚去哪里。
姜九三言两语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缓缓道来,红莲听罢,眼圈一红,直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留在东海,若我在六记斋,或许还能帮上忙。”
姜九望着红莲,目光又扫过跟在她身旁的冯正,笑道:“又没有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再说,你已将凝血珊瑚送来,这已经足够了。红莲,你没必要,因当年我救了你一命,就一直赖在我的身旁。”
冯正将红莲揽入怀中,亲昵道:“你看,掌柜不也好好的,你又担心什么。再说,现如今,咱们都在,有什么事都能解决。”
红莲见姜九望着他俩,似是有一分不好意思,忙推开冯正道:“这都要怪你,若是当日早些听我的,早些回来,又怎会发生这些事!”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吧。”冯正举起双手回道。
“我现在就将功赎罪,我替你家掌柜将这屋子收拾妥当,可好?”冯正又笑嘻嘻同红莲道。
红莲忙推他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快些去。”
冯正瞧了瞧这一屋子的狼藉,不禁耸肩,但仍爽快地收拾起来了。
红莲见他勤快不足,笨拙有余,便也跟在一旁帮忙。
只有姜九靠立在门边,望着天上不知何时浮起的明月,一个人呆立。
……
此时,地府之内,却颇不太平。
阎憩虽三番两次去寻谛听,可是谛听却只是不认是他将陆瑾岚藏了起来,阎憩又想尽办法偷偷跑入地藏王的殿内,可仍遍寻不到人,反而被人扔了出来。
刚开始还想瞒着麖呦,但是不消两日,一直不见陆瑾岚心下起疑,连连追问,阎憩这才将陆瑾岚留下的纸条递给他。
麖呦黑着脸看完,追着阎憩便是一阵痛打,又拉着阎憩闯上门去,可是面对油盐不进的谛听,两人不管是强攻还是巧取,都毫无进展,陆瑾岚仍是一无所踪。
最后,阎憩只得去求助他老爹阎罗王,阎罗王听后,连骂阎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耐不住阎憩死皮赖脸求助,最后拉下脸去找地藏王。
可是纵然是阎罗王,去找了地藏王,仍是吃了个软钉子,三言两语被打发了回去。阎罗王最后只道,希望陆姑娘自求多福吧,显然不愿再管此事。
麖呦和阎憩两个如热锅上的蚂蚁,能想的法都想了,能做的事,也都做了,两个人思前想后,却不知陆瑾岚到底因何不辞而别,又不知她有什么事需要瞒着两人独自去办,但他们猜测,这陆瑾岚就算不在地藏王的殿内,也一定在地府。
所以,两个人如蒙头苍蝇,胡乱找寻,但这几日,他们将能寻的地方都寻了,可是仍以失败告终。
最后,阎憩试探道:“那个,麖呦,要不然,要不然咱就安心等上几日,反正,小陆,小陆不是说她无事,不用担心,等事情办完了,她肯定就回来了。”
麖呦斥道:“她有何事要办?她能办什么事?她那点法力,你觉得在地府,她能自保?找!找!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都得将人找出来不行!若是,若是找不到,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