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桌四人吆五喝六的行起酒拳,看着样子一时半会恐怕都结束不了。
“伙计,结账!”
伙计一溜小跑跑了过来。“承惠,一共八百文。”
“加上前面一桌。”程正一指前面那一桌。
“嗯?客官,那一桌还没结束呢!”伙计看了看那一桌的客人。
“小子,我们还没吃完。等吃完一起结账。伙计,再上酒。”前面的壮汉扭头看了一眼程正,龇牙一笑,露出一嘴的大黄牙。
程正脸色沉了下来道:“他们那一桌到现在的帐我结了,后面的就不管了。”
“怎么?小子,耍我们呢?”大黄牙再次起身。
程正‘啪’的一声,把单刀拍在桌面上。“既然说过话,前面的我认了。后面的不管。伙计,算账。”
大黄牙看程正把单刀拍在桌上,顿时就想发作。
“勇哥,勇哥息怒,我们也吃好了。要不这就结束了吧?”那一桌上年纪大一些的,头上有了抬头纹的精汉子站了起来劝到。
大黄牙看看精汉子,又看看程正。“算了,不吃了。”
十三枚银币把帐结了,程正扫视了那一桌的四名客人,微微一笑。然后又背上单刀下楼去了。
“冯叔,那些人跟着去了。”二楼的边角处,看样子是爷孙两人。年纪小的也就十三四岁,长的唇红齿白,看着那一桌四人跟着程正下楼,有点急了。
“吃你的,别管闲事。”被称为冯叔的老者敲了敲桌子。
“可是,冯叔?”少年有点急了。
“谁找谁的麻烦还不一定呢!小丫,出门在外,多看、多听、多想!赶紧吃饭。”
叫小丫的‘哦’了一声,赶紧低头吃饭,没吃两口,又抬头到:“冯叔,可是......”
“那小伙子一顿一头牛的饭量,气血充足,估计至少是武士后期了,区区四名武夫,你还怕他吃亏?”
“冯叔,万一不是呢?”小丫歪着头看着下楼的四人背影到。
程正下楼还没走出酒楼,就察觉他请的一桌人跟着下来了。
‘哎!看样子这一桌估计不要花钱了。’
街上人流不息,程正漫无目的在街上逛了一会,抬头看到一块牌子‘余记’。余记两字的边上一块竖着的牌子上还刻画了铁砧和锤子。
“客官,要打造什么样的兵器?我们这里都是最好的百炼钢。”程正一只脚迈入余记大门,伙计就迎了出来。
“我想给这把刀打造一个刀鞘,你们可以吗?”程正反手把单刀从背上拿了下来。
“刀鞘?刀鞘的话您最好还是去老张皮革行,他们那里的......”
“不用,不管是木质、铁质还是皮质,你们这里能做就行。你们现在就给我做,我多给钱。”背着一把无鞘的单刀不好看,程正纯粹的看到铁匠铺临时起意。
程正在余记铺子里喝着茶,可苦了外面的四人。
“妈的,这小子纯粹是诚心的,待会不但要他的钱,老子还要他的命。”大黄牙蹲在墙根,狠狠的对同伴道。
“喂喂,客官醒醒,客官醒醒。”伙计过来喊程正。
“嗯?天亮了?”程正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
“呵呵,什么天亮了?现在天还没黑呢?您的刀鞘做好了。”
程正呵呵一笑,接过刀鞘看看,一把还算比较精致的木质刀鞘。随手把单刀往刀鞘里一插。
程正结了帐,晃晃悠悠的出了铁匠铺。
‘自作孽不可活!’程正抬头看看天,已经快要黄昏时分,铁匠铺外,对面的墙根底下还席地坐着四人。
“耗了这么长时间,机会给了你们,老子不想杀人,你们非要找死,这也怨不得我。”
想到这,程正离开主街,开始往僻静的小巷里绕。
“勇哥,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这小子好像有意把我们往偏僻的地方引。”抬头纹的精汉子皱起了眉头。
“屁的引诱,他纯粹就是外乡人,路径不熟。”大黄牙冷哼一声。
“不对,不对。我们跟着他,按说他应该察觉了,这时候他不应该往人多的地方去吗?或者是找间客栈先住下。”
抬头纹这么一说,勇哥也察觉有点不对。
“小四,你先跟上去看看。”
边上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答应一声,晃着膀子跟着钻进了胡同。
不多时他又退了回来,脸上略带疑惑道:“勇哥,这是死胡同,那个小子不见了。”
“不见了?”勇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胡同口。
这是两户人家的院墙形成的胡同,胡同不通,里面也没有人家的大门。明明看着那小子进了胡同,怎么会不见了?
程正此刻正隐身站在院墙的墙头看着四人,没有急着动手,因为程正察觉到有一丝危机。
沿着墙头缓缓的向外走来。
远处有爷孙两人坐在路边休息。
‘这是酒楼里吃饭的人。’程正在酒楼里用眼角余光扫视,里面的人全部看过。
老者气血充盈,太阳穴鼓胀,看样子至少是个高级武士,小年轻气血不算太旺,身上也看不出一丝灵力波动。
要说这爷孙俩给自己带来的危机,程正不信。
四下仔细搜索,离着爷孙两人不远处还有一个灰袍人,这人很巧妙的站在一颗大树下,要不是程正细心搜索半天,真没看出来这颗树下有人。
“蛮师,驭狼蛮师。”程正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蛮师相当于筑基修士,驭兽的蛮师虽说面对面厮杀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