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懂。听说小哥能跟徐州上剡国攀上交情,能不能让阿大、阿二去那里谋个出身?”黄老汉一脸的恳切。
“老黄,这个稍后再说吧!石头还要在我们村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呢!”张铁汉连忙出声打岔。
“嗨!”黄老汉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又让黄大、黄二搀扶着走了。
“老的为小的掏心掏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黄二哥以前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冯叔也是直摇头。
“张叔、冯叔,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程正有点不好意思,人家求上门来,就这样拒绝总觉得有点亏欠。
“你也不必自责。这不关你什么事。但凡黄大、黄二能吃的苦,修炼到武士还是可能的,村子里不缺他俩那点草药。有了本事再去投军,还怕没有个好出身?就想走捷径,哪有那么多的捷径好走?”一直没说话的程五爷皱着眉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话说,村子里的年轻人好像只剩下这哥俩了吧?”
“张叔,还有我!”小丫在一旁举手示意。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一边待着去!”冯叔呵斥到。
一只山鸡当然不够这帮子武师、武士吃的,知道冯叔家来了外人,村民们各家各户都烧好一道菜送来冯叔家。
晚上冯叔家聚了一桌十几位老汉,家家户户都有代表来。黄老汉没来,不过黄大、黄二倒是在这里忙前忙后。
程五爷家酿的酒是村子里最好的酒,据说他家这酒里有灵苞米。十几位老人家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过往。
程正这才知道,原来这矮树村的人其实是原来南安国遗民。
南安国被南楚国灭国之后,这些南安国遗民避居深山,这才有了草头寨。随着出走的人家越来越多,渐渐的草头寨也就变成矮树村了。
真算起来,矮树村这些老汉的祖上,可都是封王拜将的人家。
吃过晚饭,程正执意要去白云庵落脚。张铁汉又只好带着程正去了白云庵。
这座庵院其实离着山谷里村子的距离还不到五里地,就坐落在半山腰。前后两进,再也没有多余的屋舍。
庵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一直有人居住。
两人刚到白云庵不一小会,程五爷带着自家的婆姨抱着被褥也赶来了。
“庵里有床好像没有被褥了,你晚上将就一下,明天我再帮你缝一床。”程五爷家的婶子看起来显得比程五爷苍老很多。
“老嫂子,你们把被褥送来,你们晚上用什么?我已经让你家弟妹在家缝制了,估计再有一会就得,你们还是拿回去吧。”张铁汉一见呵呵笑道。
程正连连摆手道:“谢谢程叔、程婶还有张叔,我是修士,晚上只要打坐不要睡觉的,这被褥您二老还是带回去吧。”
“说什么话呢?糊弄我老婆子?明心也是修士,晚上不一样也要睡觉。好了,你先休息,我们走了。”程婶故作恼怒嗔道。
铺好床铺,三位老人不让程正再让,直接都走了。
连日的劳顿,再加上之前和李道十一战,程正其实现在已经疲惫不堪,可是躺在明心的床上,两只眼睛怎么也闭不上。
李道十是血遁逃走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再次找来。不行,要尽快筑基才行。
只有筑基了才能赢得一线生机。
好在在莲花福地里的底子已经打好了,现在筑基就是缺少一处不受打扰,安静的地方。
苞米地就不错,看那里的样子,山下估计还有一处灵源,关键的是怎么在修炼的时候避开大壮。
想到这,程正更睡不着了,干脆拿出巴莱的那本兽皮的笔记研读起来。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
程正一愣,张家婶子送被褥来了?
一开门,黄大、黄二就‘噗通’一声,双双给程正跪下。“求求程仙师收下我们兄弟吧。以后就算是做牛做马,我兄弟必当报答。”
“你们先起来说话!”程正伸手搀扶。
“仙师若是不答应收我们为徒,我们就不起来。”黄大、黄二不住的磕头。
“先起来,我前面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入门之时我就起过誓,私传功法必将应誓,因此我不可能收徒。”
“仙师若是不答应,我兄弟就不起来。”兄弟两人翻来倒去就是这么一句话。
程正有些恼火了,这是要挟么?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修士不是能轻易起誓的,一旦违誓那要应劫的。
“仙师答应帮小丫拜师,为什么要厚此薄彼。”黄大终于说出来新的花样。
程正眉头一皱,转身‘嘭’的一声又把房门关上。
还蹬鼻子上脸了,跟小丫比?小丫知道有人想打劫自己,素不相识的情况下,带着冯叔跟了自己一个下午。又在城门处帮自己守了四天才守到蛮师巴莱。
帮小丫其实就是还人情债,话说回来,我凭什么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