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勇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已经睡迷糊的他还是在打听了时辰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整整十二个时辰,他自然是十分震惊,随后他马上发觉肚中依旧是如昨日一早一般饥肠辘辘,饿的要命,随后他便在客栈众人的注视下,大吃了三十多个包子才算缓了过来,好在这次吃饱的他没有如昨日一般昏昏欲睡。
“嗝……”秦大勇打了个饱嗝,心中忽然挂念起唐凝儿来,昨日他没有去奉行客栈,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安全,三重楼有没有派人手保护她,想到这些,秦大勇便有些不放心,决定立刻动身前往奉行客栈看看。
同一时间,城北十六街的一处宅院里,四名黑衣人围在一棵需要三人合抱的大树周围,为首的一人长的白白净净,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年纪,此时正眉头紧蹙的看着前方,他就是榆陵城黑陈帮的堂主陈傲,四人围着的大树便是昨日秦大勇练剑的那棵,也就是榆陵城城主叶维贤心爱的那棵铁檀。
陈傲初见铁檀上插着一把剑时心中震惊万分,铁檀木质坚硬如铁,更何况这种百年铁檀,坚硬更甚,究竟是谁竟能将一整支剑没入铁檀,这需要何等深厚的内功,更重要的是,这样武功高强的人为何要做这种事,他这样做的含义又是什么呢?
“堂主。”一黑衣人猜测道:“会不会是正道的那些人,这几日天剑门举行江湖大会,会不会是他们中的某个长老……”
陈傲默默的将几大门派参加江湖大会的长老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随后摇头道:“不会,这些人都没有这种实力,除非,这几派中另有高手暗中进了榆陵城。”
那黑衣人又说道:“那会不会是天剑门的人?他们的高手都在榆陵城,而且极擅用剑。”
“南宫正,会是他么?”陈傲微眯双眼看着铁檀上的剑柄,心中想道:“他一向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
“堂主。”另一黑衣人一脸谨慎的上前低声说道:“莫非是那件事走漏了风声?”
陈傲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沉吟了半天,问道:“陈三还未回来吗?”
黑衣人点头答道:“是,属下已经派陈四去城主府询问,相信很快便能带回答复。”
陈傲点点头,正在这时一黑衣人走了进来,向陈傲行礼,道:“堂主。”
陈傲瞥了一眼,问道:“陈四,陈三的事叶维贤怎么说?”
那黑衣人面色难看,道:“叶维贤说,陈三,已经死了!”
“嗯?”陈傲面露寒光,问道:“怎么回事?”
“是……是叶维贤干的!他对属下说,昨日他本在气头上,陈三还对他不敬,所以。”黑衣人偷眼看向陈傲,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所以便被他杀了,而且,他还让属下转告堂主,铁檀的事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
“哼!”陈傲勃然大怒,眼中怒火中烧,咬牙道:“他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身旁的黑衣人愤愤地上前建议道:“堂主,不如将那事给他说了,看他还敢这般嚣张!”
陈傲深吸口气,还保持着冷静,他寒着脸摇头道:“不可,因为一个陈三便将对付他的杀手锏爆出来,这不合算,先忍他一段时间,怎么也要先将大事办完再说。”接着陈傲手一挥,指着那剑柄道:“左右这铁檀已经伤了,将它给我弄出来,我要看看这是把什么剑!”
“是。”黑衣人行礼。
……
秦大勇走到一半觉得有些不妥,他的剑在昨天插在了那棵铁树上,秦大勇便连同剑鞘也一同扔在了那,如今要见唐姑娘手中没有兵器的话似乎不太体面,于是他左拐右拐的再次来到了那家武器铺子,那日比武时他一拔剑便遭到了三重楼弟子的哄笑,他便猜想应该是自己的剑不大对,于是这次他仔细的询问了武器铺掌柜,花了四十两银子买了一把剑,手中握了剑,秦大勇才觉得自己有了那么几分侠气。
来到奉行客栈,掌柜的一见到秦大勇便道:“原来是秦公子,秦公子是来唐公子的吧?唐公子吩咐过,只要秦公子来了不用通传,直接自行进去即可。”
秦大勇一听十分高兴,自行向后院走去,他来到后院木枫堡所在的院子,刚要往里面走,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他左右看了看,发现院子里居然还坐着一个人,这人一身蓝衣,长相普通,静静的目视着前方,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一般,吸引不了任何人的注意力。
秦大勇心中惊讶,差点就忽视了这个人的存在,那人似乎感应到秦大勇在看他,便回过神来,打量了秦大勇一眼,问道:“你找谁?”这人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
不知怎的,只一句话秦大勇便对眼前这人生出了不易接近之感,他行礼道:“在下五行宫秦大勇,前来拜访唐晓枫唐师兄。”
那人也起身回了一礼,平静的说了一句:“唐师兄与长老们外出了。”便不再理会秦大勇,又坐回去发起呆来。
秦大勇闻言心中大感遗憾,行礼道:“抱歉打扰了。”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人回话,秦大勇只得尴尬的摸摸鼻子,离开了木枫堡的院子。
“还想着来拜访唐大哥一会儿可以去看看唐姑娘的,唉!看来今天是见不到唐姑娘了,也不知道唐姑娘现在怎么样……”秦大勇向三重楼的院子看了一眼,发现院子里似乎有几名三重楼弟子,他自己是不敢独自拜访的,一来他那日在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