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背过身说道:“这银票是和某的一片心意,至于妹妹你想把它理解为嫁妆也好、其他也好,和某都不会再过问,从此以后,我们一拍两散,再无往来。”
听得和珅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纳兰也就不再任性,因为纳兰知道,再是让人讨厌的任性,也都是做给在乎的人看的,对于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做什么都是枉然。
懂得这些的纳兰,有点不雅的擦了一把泪说道:“好一个一拍两散,好一个再无往来,好,纳兰虽是被爹爹当成薄礼送与和大人的,可纳兰也有廉耻之心,银票请大人收好,那一拍两散、再无往来,本女子应了,请和大人抬步慢走不送。”
和珅听得纳兰一声声倔强言辞后,只是默默的背身站了一会儿后,便有点驼背的离开了。
随即跟着和珅被撵出门外的,还有那张没有人再理睬的大额银票,那张银票就像浮萍一般在空气中飘散着,那张银票很是疑惑它此时的处境,这是它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冷落。
第二天上午,纳兰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和府,在已经高官得坐的纳兰父亲苏凌阿处,也没有纳兰发现的身影,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那里。
纳兰的离开,几乎没有影响到和府的朝朝夕夕,和府的一切还是如常的进行着。运往广州的大宗金子,也已经舒服的坐进了兴隆镖局的专用镖车,剩下的就是和珅的圆梦之旅。
从纳兰离开和府之后,平时喜欢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女眷们,都开始变的少言寡语,而和珅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准点上班、准点下班。
两个月过去之后,张黑五以及长二姑相继从广州捎来书信,五千万两银子已经如数交付以及收到,大宗送往某岛的货物已经采购齐全,随时准备装船启程。
这样的好消息,对于和珅来说,实在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是这样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月以后,广州又传来消息,商船在海上漂泊几日后,遇到台风巨浪,最后船毁人亡。
信中还说道:“距离交付货物的期限已经临近,急需重新调拨银子、备货重新开运。”
对于这样的结果,和珅似乎觉得是理所应当,就连对长二姑的回信问责都没有进行,便又叫来刘全准备来个重头再来。
和府前厅,一杯清茶,几盘干果。
和珅坐在太师椅上,一边饮茶一边对着垂头丧气的刘全说道:“海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老爷,奴才都知道了,这一里一外的,我们损失了近六千万两银子,二夫人是不是应该给老爷个说法啊?”刘全还是垂头丧气的说道。
和珅悠哉游哉的磕着瓜子说道:“怎么了,你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老爷,恕奴才直言,这里边的不妥之处太多了。”
和珅撇了一眼刘全说道:“都说说,你觉得有那些地方不妥啊?”
“老爷,如果海上有这么大的风浪,那就一定不会只有我们家的货物失踪,我们应该到广州海域周边打听一下,等打听好了再行决断以后之事。”
和珅听得刘全之言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还有呢?”
刘全有点犹豫的看了一眼和珅又说道:“二夫人的信上只写着海外岛国,可是却并没有写明是那个小岛,二夫人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一定不会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岛国做这么大的生意。”
“那你刘全的意思就是说,二夫人在这件事里边有猫腻了?”
刘全弯着腰听完和珅的问话后,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个奴才不敢妄言,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二夫人多少都应该给府上一个交代吧,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前事未了,就又来要银子吧。”
“哈哈哈,刘全啊,你真是我们家里的好奴才呀,你祖上就一直在我父我祖父门下当差吧?”和珅笑眯眯的问道。
刘全终于放下那一脸的垂头丧气,浅笑道:“蒙荫府上各位祖宗恩德,我们刘家才能人丁兴旺,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奴才和奴才的祖上都感谢列为祖宗爷们。”
“哦,现在的刘全是越来越出息了,连过世多年的祖宗们的心里所想都知道,怪不得海上货物失踪之事,你刘全分析的这么透彻,继续说,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和珅本来还是一颗瓜子一颗瓜子的磕着,此时的和珅开始直接将瓜子皮唾的满桌子都是,整个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势。
刘全不是傻子,这腔腔调调的,刘全太了解了,和珅这是对刘全多嘴的不满,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刘全只能低着头说道:“奴才还是不要多嘴了。”
“说,你说,你继续说,老爷我爱听。”和珅混不吝的说道。
刘全一听和珅又是这样的腔调,便急忙跪地说道:“老爷,奴才多嘴了,奴才再也不敢了,老爷就饶过奴才吧。”
“饶你?饶你什么?你刘全在这和府里是一手遮天,我和某人可是不敢饶你,继续说,你刘全如果不说,那和某才要执行你这多嘴多舌的家法,只要你刘全说的有道理,老爷我便会考虑饶你一次。”
说这些话的时候,和珅的眼睛根本就不看刘全一眼,和珅只是一边说着,一边不厌其烦的在桌子上摆着瓜子儿。
刘全没有选择,只能继续,只见刘全挺了一下腰板儿说道:“那蛮夷之女玛丽失踪一事,和二夫人货船失踪一事,虽不是同源,却像是如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