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和珅接纳了豆蔻的法子,卿怜心里不由得一阵喜悦,豆蔻的心里更是舒坦。
可是又听得和珅并不计划将那送去广州的好物件再取回来,卿怜和豆蔻的心里一下就凉了半截。
其实豆蔻这个法子实在是个高妙之策,这法子一方面可以给和珅解决了运送巨额银两的不便,另一方面也可以弄清楚她们心中的疑惑。
如果这送出去的好物件又是有去无回,那她们心里的疑惑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实,如果这些好物件又原封不动的给送了回来,那就只能说明她们是想多了。
如今和珅的态度已经是昭然若揭,卿怜和豆蔻的心也就彻底凉了,即便卿怜和豆蔻不是正妻,可是她们认为和珅在偷偷摸摸转移财产的疑惑,如今已是盖棺定论,这样的结果,对于卿怜和豆蔻来说,绝对是一种无情的伤害,对于她们的众多经历来说,这就是又一种抛弃,他们实在是怕了。
已经确认自己认知的卿怜和豆蔻,只是相视一苦笑,便各自找位子坐了下来。
而和珅能够突然来这账房之中,也一定不是偶然,只见和珅轻轻的呡了一口茶说道:
“刘全,办差去吧。”
刘全本来是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作为奴才的他,一直在心里祈祷卿怜和豆蔻两位夫人不要再为难他,终于等到和珅让他离开的话后,刘全跑的比兔子都快。
可是离开账房的刘全,心里也是没着没落儿的。刘全明白,夹在两位夫人与和珅之间,刘全是如履薄冰,逃离这样的束缚,刘全又是无助难耐。刘全心里的折磨,真的是左右为难、无可奈何。
看着刘全离开以后,和珅面无表情的说道:“老爷我问过刘全一个问题,刘全的回答,和某还算是满意,今日老爷我还想问二位夫人同样一个问题,不知道二位夫人想不想听啊。”
本来已经掉入冰窟的卿怜和豆蔻,一听和珅莫名其妙的有此一问,不由得心里又是一紧,可是她们还是相互对视后,卿怜表情温婉的说道:“老爷想问什么问就是了,不必和奴家们藏猫猫,奴家们如今都已不再年轻,什么样的命运结果,奴家们都能够接受得了。”
和珅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老爷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心里想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跟老爷我说呢,堂堂的和府两位账房夫人,整天招呼着一个奴才猜忌老爷,像话吗?”
“老爷,我们”
和珅举起手制止道:“你们知道纳兰为什么走了吗?”
“老爷,我们不知道。”卿怜和豆蔻又相互对视后齐声说道。
和珅苦笑了一下说:“你们二人是和某如今最宠爱的妾室,这个你们的心里明白吗?”
“我们明白,老爷。”卿怜和豆蔻低下头说道。
和珅又接着说:“我看你们是不明白,你们的那颗小心脏里边,只是想着老爷我会悄悄的把你们抛弃,你们太不了解和某的为人了,和某在官场上如何不择手段,那都是在外面,在这个偌大的和府里,我和珅不想亏待每一个跟过我的人。
纳兰走了,是和某的一份安排,不告诉你们某些事情,也是和某的一份安排,从来不让德儿和家里的琐事纠缠,也是和某的一份安排,让长儿在广州新开商行,也是和某的一份安排,这些安排,都是老爷我对你们的交代和保护,你们明白吗?
如今乾隆爷已经是耄耋之年,随时都可能归位天庭,在这朝堂之上,除了尔虞我诈,就是相互利用,哪有什么永远的圈子,嘉庆帝年轻气盛,急于做一份盖世之功,朱珪、刘墉、王杰等人又急于做一个名垂千古的辅佐功臣。
而像老爷我这种秋后玉米秆上的蚂蚱,已经是左右无望,蹦哒不了几天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古今数千年,又有几人能逃脱这个诅咒。
可是,和某就是一个不信邪的人,只要你们相信和某,只有和某可以逃脱这诅咒,我们的将来比现在都要好上千倍、万倍,甚至更多。不过,如果我们自己一家人都是相互的猜忌,互相的不信任,那就不仅是我和某人逃脱不了厄运,你们也会兔死狐悲,你们明白吗?”
和珅的这番话,其实已经是间接的告诉了卿怜和豆蔻他的想法,不仅如此,和珅还将时局给豆蔻她们讲了个大概,听得这些的两位夫人,一下子恍然悔悟。
只见豆蔻凄惨惨的说道:“老爷,我们都误会您了,您就责罚我们吧。”
“责罚是一定要责罚的,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等我们成功逃脱这些厄运之时,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同心同德,你们可以吗?”和珅感慨的说道。
豆蔻和卿怜一起站起身来,跑到和珅的身边,就是两个左右的依偎,她们二位嗲嗲的说道:“老爷,我们本来也就是同心同德的,只是老爷做的有些事,太过于琢磨不透,我们都是怕老爷不要我们了。”
“哈哈哈,只要和某人活着,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好了,你们尽快的准备那些好物去吧,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吧。”和珅嘱咐道。
“好,老爷。”
卿怜和豆蔻忙着挑选好物,和珅悠哉游哉的在前厅喝茶,而刘全此时却在张黑五的镖局里饮酒,几杯烈酒下肚后,刘全说道:“黑五兄弟,这次这趟镖,我刘全不会拿兄弟一毫银子的好处。”
“不行不行,一码归一码,银子还是要给的,这不影响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