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大司空权布走了,带着羞怒,高兴以及不要脸的那种精神离去了。
他走了,夏国就没有了需要招待的客人了。
大司空逮着薛舟还一顿喝骂和训斥。
甚至扬言要告诉薛舟他爹薛大夫,让薛大夫好好的管教他这儿子一番。
大司空训斥的无非就是两个。
第一个,财不可露白。
夏国有鱼,大王仁义,夏国自己人自己吃就好了,露了出来,平白遭人羡嫉。
为了证实这一点,大司空还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
“你若不信,可看那权布为人!那老头别看一把年纪,牙口一个为掉?为何与人不同?那正因面皮足厚。
若让他看到膳房之中还有这么多鱼,他能看的上哪一条?指不得,非要在这给你吃干抹净,连鱼骨都给带走!”
瞧了一眼膳房和夏大王,大司空又小声的说了一下。
“到时候惹来梁国国君,咋办?”
那是夏大王的老丈人。
老丈人要是一个高兴,带着全家老小都来蹭饭……
这只是其中第一。
第二个,就是夏刺所谓的捕鱼之法。
夏刺本人不以为意,但是大司空却觉得,这方法若是让别人学了去了,岂不是都有鱼吃了?大家纷纷效仿,河里的鱼岂不是少了?
鱼少了,夏国岂不是获利少了?
还有,夏大王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办法,凭什么就让人学了去,也跟着吃鱼?
大司空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小肚鸡肠了。
但是就从自身利益来考虑的话,还是没有一点问题。
直说的那薛舟是痛哭流涕。
“大王,舟险些坏了我夏国大事,舟……”
好像自己做错了天大的事情一样的,薛舟请罪了。
哽咽的话都说不出来。
该来的人都来了,王后安排的井井有条。
王宫之中可算是热闹了起来了。
老老少少,全是妇孺之辈,能动的,就都动弹了。
要吃这鱼宴,哪有人不欢喜。
只是还没多久,王宫之中的这些人全被大司空给撵了出去,要做鱼宴?那也得到外面去,这是那?这是王宫之内,成何体统?
于是,一大堆的东西在王后的指挥下,又挪到了外面去。
说来也是,人家的王宫都能容纳好几万口子人,夏刺这王宫……三五个人就能弄的乌烟瘴气。
人都到了外面,这是要摆上一个流水席。
妇孺都在这了,那男丁都去了那?自然都在那河边捕鱼去了。
鱼宴终于准备妥当,那捕鱼的夏国人也跟着回来了。
只是回来的时候,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那简直笑开了花。
那身后都有背篓,那背篓都把腰给压垮。
夏大王的法子好使的很。
丰收,大丰收。
夏国上下齐动员,大家又依法施为,又开了几个坑,可以说那是收获满满。
那每个人背着背篓来到夏刺的面前的时候,都是长作一揖。
旬庆率先开口高声激动难耐。
这等汉子,所谓的摸鱼好手,这辈子也没这么一次性逮到那么多的鱼过。
“大王仁义,庆代一家老小上下感激涕淋!”
说完当先叩倒在地。
这是大礼。
夏国平日里,不兴这般的大理。
碎国,也不兴这个。
可是这群汉子在高兴的同时,脸上都流泪了。
“谢大王,大王仁义!”
有旬庆带头,哗啦啦跪倒了一地。
夏大王看的是又感动,又叹息,又很惆怅。
按道理说,这些都是他的子民,能让他们吃饱饭,这才是他这个做大王的应该做的。
而不是做出来让他们感激。
“快起来,都快起来!”
夏大王赶紧把这些士大夫们都给扶了起来了。
士大夫们都打着赤脚,一身都是脏兮兮。
旬庆又高喊了。
“大王,我与大夫卢让,大夫卢云,三人共得鱼十九条!三税其一,该交于国六条又有三分!这是六条大鱼,大王过目。那三分,想借大王斧子一用,砍下那鱼头,献于大王!”
三税一,那是夏国的国税。
这一点夏刺没拒绝。
税是一个国家最基本的,可以降税,可以减税。
但还不能不收税。
否则一个国家的基本都无法维持。
夏国虽小,但也是一国。
六条鱼是精挑细选的,一看都是其中的大个。
夏刺笑纳了。
“薛舟。”
“舟在!”
“收了,归于国库。”
“是!”
夏大王感慨,这国库里,终于要进了东西?
薛舟上前提了六条鱼,夏大王转瞬一想,不能啊。
悄悄在薛舟耳边吩咐了一句。
“别放国库,放寡人后花园池塘里!”
养着,以后慢慢宰。
这可是鱼,放国库里面臭了咋办,就算是不臭,司寇监守自盗那肯定不出意外。
至于那一条鱼头。
“免了!”
夏大王依旧仁义。
而后大家纷纷上税。
未曾少掉一人,那个都是积极。
他们深知,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
只是夏大王也不是谁的都收。
不足三的,不收。
有余的不收。
家中穷苦难耐的,不收。
税虽然交了,但是夏大王的税,收的头头是道有高有低。
众人焉能不知道夏大王的好意?
再一次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