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到自己的人被清除的清息时,秦氏这个心理准备还是有的,除了有些生气,并未有太多表示,毕竟嫁妆和嫁妆银子都拿回去了,那些铺子,庄子她要接手,上手整顿上必定的,但是,就在她听说周玖竟然本事大真的翻出了十多年的旧帐,查清楚所有铺子和庄子十多年的收入并真的要相府吐出来时,秦氏差点晕倒在自己院中,周书晏听到要吐出来的数字时,这也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相府花厅里,只要是相府的主子全都到齐了,周书晏和秦氏坐在上座,下面坐着周玖,周婉,周明全,周明威,周明礼……按年纪大小而坐。
周玖面前的桌上,包括地面上,堆满了帐册,齐嬷嬷和墨菊二人笔直的站在周玖的身后,这帐册一大半都是墨菊扛来的,她力气大,不费事。
所有的人看着帐册,神情各异,没人开口说话。
他们不说话,周玖主动开口了。
“父亲,我母亲嫁过来时,有三个庄子,皆在京城郊外,大小也差不多,每个庄子每年的出产都在五,六百两上下,还有呢,娘亲有五个铺子皆在京城内,有的在城中繁华地段,收入高些,也有些较为偏僻,收入低些,但五个铺子每年的收入拉平,年收入也在千两左右,我说的这些收入,都是除却人工成本和采购成本的纯收入,不算那些被下人贪污的,具体计算下来,总共是十一万六千五百二十五两现银。”
周玖说完,看向周书晏,周书晏面皮紧绷,人也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周玖的话,这些年,这些铺子和庄子的打理都是秦氏在打理,他没过问,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所以当时周玖提的条件他就一口应下了,如今要说再拿个一万两,两万两出来,他眼也不带眨一下,可是这是十万多两啊,估计府中公中现在的流通存银也差不多只有这个数了。
如果全给了周玖,意味着什么?意味相府的帐上没有一分银子可花了,吃喝用度开销,月银,甚至是如果家中女儿出嫁,儿子娶亲,人情来往,都没有银子了。
周玖见周书晏默不作声,眼色一凉,开口道,“父亲这是打算说话不算话了?”
“没,没……父亲没这样想,父亲只是为难,府中没有那么多银子了。”周书晏结结巴巴道。
“父亲你没这样想就好,府里公中如今存银有十三万五千六百七十两,付完我的银子,还足够府中开销,不过是要省着些花罢了,再说,有些人这些年捞了不少好处的,是不是该吐出来一些了?!”
周玖说完,看向秦氏,她以为她忙忙碌碌查这么多天,通宵达旦的看帐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拿回亲母铺子和庄子这些年的收入?错!
当然,刚开始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是她根本没有想到,母亲的铺子和庄子好,经营着赚钱的买卖,这些年竟然有十几万两的收入,于是,昨晚,她利应空间,偷偷查看了相府帐上的银子。
虽然相府上的银子看着着实不少,但是,相府的收入来源可不仅仅只有母亲的铺子和庄子,她也就大概翻看了一下前面的帐本,她就发现秦氏这些年能做手脚的地方都做了手脚,贪污了不少公中的银子在自己的腰包里。
要不然,她买那么首饰哪里来的银子?便宜爹爹心中有数,但绝不会知道她贪了那么多,所以,只要她提出相府还回亲母的银子,父亲就必定要查公中的帐,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大姐,你说什么呢?这些年公中的帐是母亲在管,你这是想冤枉母亲,挑起父亲和母亲的嫌隙!你的心也太毒了吧?怎么说,你也要叫一声母亲。”秦氏还未出语,周婉就跳了出来,周玖理解,今天她这一动,对几个庶出的孩子来说,影响并不大,但对于周明全和周婉来说,那可是少了不是一点点的银子。
“二妹,我是不是挑起嫌隙,不由你来评判的,父亲说我是就是,父亲不说,那你就只能听着。再说,父亲如何决定都无法影响到我,我只是按照东楚法令,争取我应得的东西,只要父亲给了我银子,其他的跟我没一文钱的关系,我不过是看不过去提醒一下父亲罢了。”周玖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公中帐面的存银数量?”
秦氏想到什么,眼神锋利的看向周玖,早知道她要查老贱人铺子里的帐,她就不应该大意,谁知道这小贱人本事那么大,如今自己已然是骑虎难下。
“呵……母亲,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别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皇上亲封的户部推行官,专管的就是教人如何做帐,如何查帐,审帐。
如果我连家中,一个相府的帐,甚至几个小小铺子的帐目都理不清,无法管理好,我岂不是辜负了皇上所托?!”周玖避重就轻,将皇上都抬了出来,果然,秦氏一想到小贱人还是皇上亲封的户部六品推行官,是皇上上的救命恩人,就啥也说不出了。
“父亲,后面你要如何做,我不会干涉,也不会过问。但你答应了我的事,已经是一百步走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无论你如何艰难,你也得走下去。
明日,我会去宫中向皇上谢恩,顺便向皇上告辞,三日后,我要离开京城,去做皇上吩咐的事,走的时候,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