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认识他,他是李姨娘的远房侄子,李姨娘之前跟我们姑娘说过想要让姑娘嫁给他。”姚璎绯的丫鬟芳草从被寿妈妈的人抓住了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现在见时延有推脱之意,马上就站出来说出自己认识时延的事情来,只希望事情解决之后,白氏能留自己一命。
有芳草开头,余下的几个丫鬟也争先恐后地说起了自己是如何认识时延的,话里就难免会带上自己的主子的事情。
时延只觉大势已去,整个人蔫哒哒地耷拉着脑袋,现在哪里还敢去肖想什么六姑娘,他只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完整的从国公府里走出去。
表妹可把他给害惨了!
“时延,你可以随便出去说去。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在京城里待不下去,你一个秀才和整个国公府为敌,后果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国公府的姑娘哪一个都不是你能随便污蔑的,你要是识趣点,就自己出了国公府,回老家去。不然,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白氏威胁道。
时延这样的人就是欺弱怕强,能上门来提亲,是因为他手里有荷包这个把柄在,现在荷包没有用了,他还真的不敢在国公府里撒野了。
时延很识时务,“今日小侄贸然来访,讨了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一杯茶水,和世子爷还有世子夫人畅聊,令小侄受益匪浅。”
姚显文被时延的话又给气着了,改口倒是改的挺快,还不忘了给自己找好处,都要回老家的人了,还给自己脸上贴什么金啊。
他非得找人给时延套麻袋去!
白氏对时延的表现很满意,暂且没有管他说的话中听不中听。
反正等到时延出了国公府,她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你在府里也和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想来你在外面还有事情没有办完,我们也不留你在府里用饭了。姚山,送客。”白氏也说了几句客套话,把时延给送了出去。
姚显文就有些急了,他对白氏说道:“夫人,就这么让时延走了?太便宜这小子了,他心太大点了。”
白氏凉凉睨了姚显文一眼,“不然呢?你还想着把人留下来吃饭啊?你不会看人就不要瞎给绯姐儿张罗亲事,你说你看上的这个人,哪里和绯姐儿般配了?还惹得绯姐儿闹出了那么一桩事,绯姐儿是你闺女,你想想璇姐儿嫁的是什么样的人家,那还是唐姨娘帮着选的呢。”
“你刚才也听了时延的那张嘴说的话,话说的那么漂亮,谁能想到他实际上是那么无耻的人。再说了那人怎么说也是李姨娘的侄子,还是个秀才,我当时想着他肯定是继续往上考的,他也略有才学,有国公府帮衬着,为了前程,他肯定要对绯姐儿好的。”姚显文觉得当时自己想的很周全了,他是一心一意为了姚璎绯好,结果那个时延忒不是东西了,浪费了他一番好心。
“理由找的不错,自己认人不清就痛快承认了多好。你以为时延手里的荷包真的不是茜宝的?”白氏现在是想连着姚显文一起教训了,这些年的纨绔生活让姚显文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姚显文懵了一瞬,马上就想明白了。
“茜宝的荷包怎么到了时延的手上去了?”姚显文震惊地问道,他知道姚璎茜不可能和时延有什么私情的,但是这就更让他想不明白荷包是怎么到时延的手上的。
“这个要问问绯姐儿了,还是先回丹枫院,我已经让人去叫绯姐儿过来了。”白氏有意让姚显文见识一下他闺女的真面目,就想带着姚显文去丹枫院。
丹枫院里。
姚璎绯和姚璎茜前后脚到了,姚璎绯见到姚璎茜还有些心虚,刚才芳草一被带走,她就知道事情不好了,现在到了丹枫院,她就知道这回是完了。
姚璎茜过来的时候听香薷把花厅的事情说了一遍了,也知道了姚璎绯在这件事中起到的作用。
她自觉自己和姚璎绯无冤无仇,甚至平时姚璎绯还对自己算是和善,在自己和姚璎芷争吵的时候,总是能站出来在其中调解矛盾,她对姚璎绯的印象还是可以的。
但是,她没有想到就这样一个平时看上去和善的人,却在暗地里去算计自己,去坑自己。
姚璎茜除了觉得自己蠢之外,对自己没有别的评价了。
在现代的时候,她还在大学里,家人和善,同学友善,舍友也都是小可爱,压根就没有遇到过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到了这里,从小就有白氏和姚璎姵挡在她前面,护着她,她每天只要按时去上课,完成先生和白氏安排的课业就行了,大多数时间还是无忧无虑的玩,识人什么的她也没留过心。
这样自由的结果就是让她被姚璎绯给坑了一回,姚璎茜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直视姚璎绯了。
明明长着一张清丽的面容,却有一颗黑心肠。
她以为平时跟异母姐妹们少打交道,就能避免那些姐妹之间的算计,可惜她还是太天真了。
姚璎茜和姚璎绯心思各异,见到了彼此之后,竟是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各自在椅子上面坐下了。
白氏和姚显文进来,姚璎茜和姚璎绯起身行礼,之后姚璎茜坐了下来,姚璎绯却是直直地跪倒在地。
“爹,母亲,绯儿做了错事,请你们责罚。”姚璎绯低着头,对白氏和姚显文说道。
姚显文看看跪着的姚璎绯,又看看姚璎芷,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你知道你做的事情要是成功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