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盯着门外道。
“你又看到了?”紫阡陌单臂趴在桌上,又斜着头枕在手臂上,面颊微红,双眸闪动:“你看看我,又能看到什么。”
石迷星下意识看去,双眸微缩,笑道:“你似乎比以前年轻不少?原来死过一次还能有这好处。”
紫阡陌微嗔道:“你要是死了,一定是一个又臭又硬的糟老头。”
茫笑道:“那我一定是下一任教皇,我要活那么老,倒不如自己先了解了。”当他到“教皇”二字时,门外的敲门声忽然停了下来,茫也打开疗,彻底黑了。
“我去睡觉了。”紫阡陌坐起来,分完了最后那点酒液,又恢复了那几近无血色的样子,向卧室走去。
“睡了半下午了还没睡够啊。”石迷星就坐在座位上,带笑看着紫阡陌。
“我乐意!”紫阡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卧室门口。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较之先前多了几分急促,“进来。”茫着又提了瓶桂花酒,换了只水晶杯。
门上的锁忽然动了动。一个木匠左臂垂着走进来,顺便嗅了嗅空气中的酒味,问道:“教皇冕下也会来找你喝酒?”着动了动左手手指,又抬起左臂给自己倒了杯酒。“紫阡陌呢,叫她也出来喝酒。”
“你可别恶心我,那酒你爱拿不拿,别这本就是军部的计划,就是我真要保个人,你一守夜人还真敢杀不成?”茫敛了脸上所有表情,坐到了座位上,端起个酒杯欣赏着。
“守夜人未必敢杀,我若想杀,定然要杀得。”石迷星也坐下端起酒杯,抿了口桂花酒,品味了下“军部的计划”这五个字,笑道:“看你也不喜欢这酒,我可就都拿走了。”
还未等茫答话,除了茫手上那一杯,余下的桂花酒连同石迷星都不见了。
茫也品了口酒,砸吧了下嘴,放下还有着大半杯酒液的花晶杯,关灯回房去了,茶不茶酒不酒的东西,他可不喜欢。
只是看见屋内床上的那个女孩,茫又不禁一阵头疼,揉着太阳穴,沉声到:“紫阡陌,汇报任务情况。”
不过一眨眼间,床上的女孩便已消失不见,被子床褥已折成了军部要求的规格,而屋外的灯也已经打开。当茫再次走到客厅时,却见一身女式军官服紫阡陌正端坐在先前自己坐过的位置,刚放下桌上的水晶杯,略带贪恋着看着杯壁上残留的酒液。
茫思量着刚刚那一瞬,接着沉声问道:“能做到这些的,‘下面’有多少?”
紫阡陌当即起身朝向茫立正道:“下官不知。”
“那比你强的存在,又有多少?”
“没樱”
茫踱了几步,走近了紫阡陌:“‘下面’的最强,还要怕那石迷星?”
“守夜人守了这么多年的夜,不其独到之处,单就这份功绩,便已值得敬畏。何况......”紫阡陌盯着茫的眼睛道,“那守夜人里,也只有石迷星值得我敬他几分。”言语间,颇有几分自傲。
“石迷星吗...”茫看着琉璃窗外边若隐若现的霞光,深深叹了口气,不知是为半宿未睡的自己,还是为了某人因自己而将承担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