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看,看一点点。”

“偶偶,那你看看这本书,应该是你要学的,对了,我叫苏阳,你呢?”温柔的声音,缓缓道。

“看,我看。”我不想看,但看到苏阳那一张脸我就不知道咋办了,把话都说错了,正准备说我不看时,就看到了苏阳的春风般的笑脸,像春天刚刚冒出来的小草,软软的,甜甜的,侵入心底。

好吧,我被他的笑容给征服了,我看,我看还不行?翻开那让我头疼的课本,龇牙咧嘴地对着这课本。可恶的课本,我恨死它了,恍惚间看到苏阳看着我,连忙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不会莫?我可以给你讲。”苏阳友好地提议。“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看懂的。谢谢你。”唉,认命吧,好好看书。

橘色的灯光下,一男一女看起来也分外和谐。

天露出来鱼白,第一片阳光泄下。睡眼朦胧,我努力地睁开眼睛,胸口闷闷的,好像又做噩梦了,眼角还带着泪痕,心好痛。

敲门声响起,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敲着,“陈语嫣,你睡好莫?我们要上山了,带你去看看大山的美景,你一定很喜欢,去吗?”是苏阳的声音。

“偶,知道了,等我一下。”嘶哑的声音响起,我擦干眼泪,收拾收拾便出门了。

我穿着纯棉的白色t恤,上面带着苏阳的清香,裤子也是苏阳的,穿在身上有点大,松松垮垮的。马尾高高扎起,穿上运动鞋,简单唯美。我看见了慕橙的外套,它静静地躺在床上,带着疏远的气息,和他的主人一样冷淡。瞟了他一眼,忍不住去想慕橙呢,我承认我有点想他。可又想到我不见了,他也不着急,就十分恼怒。

我跟在苏阳的后面,和他们一起上山,一路上都是花花草草,好看是好看,可大红大紫的未免也太俗了吧。刚刚开始看的时候还不错,看多了也就无趣了。

“还可以。”我漫不经心地说,眼睛还是望着远方。

“上周你去哪了?不找不见你人。”

我想哭,他居然知道我上周没有在家。我终于忍不住了,积压在心底的失落与委屈,随泪水模糊了。

他吃惊地看着我,我慌忙擦掉眼泪。“没事,我没事。”我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痛哭,在他面前狼狈不堪。

我真的想冲上去,拥抱他,可是……还是等着些事过去了再说吧。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父母又不在,空大的房子,我感到的只有寂寞,与孤独。

有人在楼下喊我,我死都没有想到是苏阳,看到他我很开心。

他告诉我他刚刚转学,人生地不熟,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从那次他救起我,我就发誓我会一直记着,对他好的。我一听说他没有地方住,我便让他住在我家了。

晚上的风,有点凉,我们都睡不着,便爬起来看星星了。

满天星,无边无际,灿烂无比,忧愁暗生。我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笑了,是从失踪开始,还是父母破产开始。虽然我可以承受,但是如果说我内心没有一点伤心难过,又怎么可能。

“感觉这次看到你,没有了之前的活力与灵气。你是不是不开心?”苏阳问,他眼里冲满担忧,我真的不知道咋给他说。

“感觉有点迷茫,像在梦里,迷雾中,一直找不到方向”

“看看星星,它们给人指引方向,迷茫时看看它,就可以重新找回信心。”

“恩。”可是星星也有看不见的时候,那咋办,可是我怕他担心,没有说出口。

就这样我们看了好久的星星,一言不发,最后都在阳台上睡着了。

早上醒来,我眼角湿漉漉的,是泪。就这样我压抑地过了一个月,每天努力,苏阳依旧住在我家,慕橙还是我每天开心的源泉。

月光水银泄地般洒在营地上,空气中不时传来篝火的噼啪声和守夜士兵偶尔的谈话声。达菲躺在营地旁的一个小土丘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这里尚未离开希尔家族的地界,作为咸海之内所有家族中领地最大的一个,希尔家族位于狄多大陆的西北方,坐拥大部分西境土地。领地北至费利兹的息雪山脉,南衔琼斯家族的双河流域,那是达菲的母亲艾尔莎·琼斯年少时生活的地方,直到她嫁给他父亲贝恩斯,成为西塞城的希尔夫人之前,她都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土地肥沃的地方。西塞城是希尔家族的居住的地方,红砖平顶的房子,以主堡西塞堡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来。围墙之外则是可供骑马任意驰骋的开阔的平地。

从西塞城往北就是被西境人们称为红漠的荒原,人烟稀少,极目远眺,一望无垠。位于红漠稍南,邻近息雪山脉的地方有一大片狩猎林,由于环境的复杂,野物种类繁多,是希尔家族最爱的狩猎场,每年贝恩斯公爵都会召集麾下贵族,组织几次狩猎活动,那也是达菲最喜爱的地方。往南则是人们的主要生活地,同样辽阔的平原。城镇村落宛如棋盘上的乱棋,星罗密布在平原上,条条大道错落交织,如血管网般将它们连接起来。

达菲和弟弟丹没有去过光明城,所以贝恩斯公爵决定在这趟旅程带上他的两个儿子。起初达菲还算高兴,但当他发现自跟随父亲贝恩斯前往光明城参加领主会议以来,不是白天在慢吞吞的车宫颠簸,跟车里的父亲面面相觑,就是晚上住在沉闷拥挤旅店的小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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