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微点点头:“做到这样,也是属实难得。毕竟这些人全记住还是有些难度的。
她目光转向院子里站着的众人:“底下可有比芍药记忆力好些的,只有一次机会。”底下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一时无人应声。
舒微挑了一下眉:“众人应该也都知道,今官府上街征兵,的好听点,叫报效祖国为国为民。
难听点,就是抓壮丁去前线送死,我哥哥已经被抓走了,如今这家里只有我了算而我一个女孩子家也是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的。
白了,两国交战,这太平盛世也就不复存在了,那我也没必要平白养着你们这些闲人,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也是要银两的,所以我今只留一部分人,其余的烦请各位另谋出路。当然怎么留下是你们的事,我只看最后的结果。”
此话一出,像油锅入了水一般,底下人开始轰动,抢着表现的已经开了口:“姐,的是少爷院子里的厮,我来这儿有两年了,这府里大大的人或物我没有不清楚的,只要您问,我都能答得出”
舒微坏心眼的笑了:“那你倒是告诉我,今日芍药的里衣是什么纹路。”
双眼睛竟和自己是一样的绿色,那脸也隐隐有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见过。
殊不知她在看那饶同时,那人也在打量着她。而且越看越心惊,像是冬日里一盆凉水兜头而下,使那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她盯着舒微的脸,只觉得心被人死死攥住,难以呼吸。从被郑一渊救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晓自己要一直活在谎言里。但为了活下去,她只能假装自己一无所知。郑一渊多次借着于榣的死试探她,她都险险避过,每次一提及于榣的死,她都哭的不能自己,郑一渊见她哭的情真意切,悲痛欲绝。便也不再怀疑,但没人知道,为了哭的逼真,她背地里曾反复练习,各种办法用尽,甚至自玻
即使后来郑一渊不再怀疑,可在她内心深处却还是心虚,生怕出现半点差池,被郑一渊乱棍打死。
今日看见乐儿,方知这才该是于榣的女儿,相貌与于榣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气质更是如出一辙。从前榣姨对她不薄,只是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也是免不了要对榣姨的女儿下手了,只有乐儿这个正主死了,她这个替身才永远不会有被人拆穿的一。
思虑至此,她不动声色的将那东西推到了乐儿面前:“既然姑娘甚是喜爱此物,那我就不夺人心头好了。只是你我二人相遇即是赐的缘分,女子不才,想与姑娘交个朋友,想来我年纪要比你大上一些,不知你可否愿意唤我一声姐姐,自此你我二人便以姐妹相称。”
舒微见东西到手,自然心情大好。听她一提,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那自然是极好的,妹妹有幸结识姐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呢!如此来还不曾得知姐姐芳名,妹就先自报家门了,我姓舒名微字怀眠,家中有一长兄相依为命。呐!轮到姐姐了。”舒微眼光澄澈,女人被她看的不自在,略微转了脸,避开她的视线:“我姓郑,名离,字念榣。”
舒微笑嘻嘻的喊了一声郑姐姐,之后就以色已晚为由,告别郑离,一路跑回家。见舒微走远,郑离的笑意尽数收敛,挥手招来暗卫:“跟上她,看她家住何处。平时与何人走动,身份背景也给我调查清楚,不要有一丝遗漏,这件事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如果出现了什么差错,你们也不用回来见我了,自行了断。”
暗卫领命而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