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看中了一件裘皮大衣。那已经是深秋了,天气寒凉。春霖看着那件咖啡色的狐毛裘皮大衣,笑道:“你知道吗?在秋冬的时候,巴黎的女人们都喜欢穿大衣!满大街都是穿大衣的女人呢!”
长安摩挲着那软绵绵的狐狸毛,道:“我没有去过巴黎,当然不知道那里的女人们都喜欢穿什么。反正,在上海,这里的太太小姐们都很兴穿皮大衣的!你知道吗?我妈家里面有很多件名贵的狐皮裘皮大衣呢!其中有一件狐狸皮的,遍体银白色,很讨人喜欢!”
春霖想了想,道:“我记得,你的嫁妆里好像没有裘皮大衣!”
长安的眸光中闪烁着委屈。春霖自然看到了她眸光里的委屈,忍不住好奇,问道:“怎么了?我猜,你母亲肯定不舍得把那么名贵的狐皮大衣送给你!”
长安点了点头,道:“母亲很偏向小弟弟的!她肯定准备留给我的弟媳妇!”
春霖道:“听说你弟弟已经定亲了?”
长安道:“已经定亲了,等到年底之前肯定会办喜事的!”
春霖道:“我们结婚都半年了,除了我们去你家里探望,你母亲和弟弟都不主动和我们来往!”
长安悲凉的道:“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的给你讲一讲我家里的情形!很多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光鲜!其实,我爸爸在世的时候很喜欢我的!可自从他走了以后,我在家里的地位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春霖急忙安慰道:“我们只顾着说话了!你瞧,你都把这件狐皮大衣拿在手里半天了!你还是紧赶着试一试吧!那里有镜子!”说着,便拉着长安来到了穿衣镜跟前。
长安穿上了那件狐皮大衣,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觉得那件狐皮大衣简直是给自己量体裁的!春霖笑道:“你穿上真好看!我现在就去交钱!”
长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春霖早已经跑远了。长安看着春霖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春霖哪里都好,偏偏当年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苦心孤诣想出来的“柏拉图”氏的爱恋,简直成了他和长安维系夫妻关系的救命绳索。
旁边一位太太看着长安身上的那件狐皮大衣,不由得赞赏道:“这皮毛很名贵的!一般人肯定穿不起的!这位太太真是好福气,肯定有个家世显赫的老公!真真的让人羡慕死!”
这位太太的话引来了不少女客们的艳羡,大家都在一旁评头论足着。长安听到周围人的赞叹,心里真的是五味陈杂。她觉得自己实在有些招摇了,便急忙退到了一旁。
春霖回来了,看到长安的面前聚着一小撮儿女客们,情知长安正被那些小家太太们羡慕嫉妒恨着!那一刻,他的心里涌出了酸楚。如今,他只能靠满足长安的物质yù_wàng来表达对她的爱了。
长安和春霖出了裘皮行,俩人觉得走累了,便准备回曹家。
熙攘不息的闹市上车水马龙,有很多孩童们正争相嬉戏着。长安和春霖刚走到停着的轿车旁,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呼啸声。长安和春霖不由得驻足,朝吆喝声传来的地方张望着。
只见一辆军用吉普车正气势汹汹的呼啸而来,开车的人是一位穿着军装的男子。隔得远,看不清楚那军人的长相。熙攘的闹市里顿时变得安静了起来。路人们都急忙避到旁边,对着那辆疾驰而来的吉普车指指点点着。
那辆吉普车的车速很快,简直是在奔驰。长安和春霖也觉得很好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的霸气。渐渐的那辆军用吉普车逼近了。
突然间,马路中央窜出来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他手里捏着的五彩小皮球滚到了马路中央。他跟着那只小皮球跑到了马路中央,眼瞅着就要被那辆呼啸而来的军用吉普车撞到了。
小孩子的妈妈发出了一声惊呼,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春霖奋不顾身的冲上前,一把抱起了那个小孩子。那辆军用吉普车来了个紧急刹车,发出了很刺耳的声响。春霖抱着那孩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假如迟疑两秒钟,他肯定就会被吉普车撞到了。
孩子的妈妈被路人们搀扶了起来。春霖搂着浑身哆嗦的孩子,对吉普车上穿军装的那年轻男子怒目而视!
长安已经冲到了春霖的身边。刚才,春霖抱着孩子冲向路边的情境简直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这会儿,她拉住了春霖的胳膊,颤声问道:“你没事吧!”
春霖道:“没事!有惊无险!”
孩子的妈妈已经跑到了春霖的身前,迫不及待的把受惊哭嚎的孩子搂在了怀里。春霖再次把愤怒的眸光转向那穿军装的年轻男子。他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这里是闹市,你竟然把车开的那么快!真要是出了人命,你能付得起责任吗!”
吉普车上的军人跳下汽车,耀武扬威的来到了春霖的跟前。他推了春霖一把,吼道:“关你屁事!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春霖的身体向后倾倒,却被人群搀扶住了。此时,长安已经看清楚了那军人的相貌。他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细看他的相貌:高挺的鼻子,厚实红润的嘴唇,剑眉英气逼人,脸面冷峻,一双秀眼炯炯,盛气凌人。他俊朗的长相配上英气的军装,令人肃然起敬!
长安实在看不惯他的霸道蛮横,搀扶着春霖的胳膊,上前理论道:“你既然身为军人,就应该用严明的纪律克制自己的行为!这里是闹市,你野蛮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