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一直存着姚长安的影子!此时,他狡辩道:“你不要信口雌黄!这不过是你胡思乱想而已!你已经疯了!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你即便胡说,也没人能听见了!”

曹太太喊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要以为你杀了我,你就能心安理得的过安稳日子!”

懋琦立即站起身,抓起了桌上的那把黑漆漆的手枪,指着曹太太的额头,喊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曹太太一直瞪大着眼睛,脸上照旧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董槐园看到情况不妙,立即喊道:“大帅请三思!现在是非常时期,整个上海滩的抗日热情空前高涨,我们要是惹出新闻,肯定会被整个上海滩的民众们大骂的!”

懋琦道:“我管不了这些了!我杀了我的仇人,和抗战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两家的私人恩怨!”

董槐园对曹太太喊道:“大嫂,你这是何必呢!你快给大帅服个软吧!上午的时候,长安和春曦苦苦的求着大帅,好不容易才让大帅平息了怒火!大嫂,你为什么不懂事呢!以前,你可不是这幅模样!我想,春霖的事情肯定让你的精神受刺激了!”说到这里,对懋琦祈求道:“大帅,你总不见得会和一个病人一般见识吧?她已经精神失常了,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说的那些话都不当真的!大帅,你就饶了她吧!”

曹太太对董槐园恨道:“董槐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才是疯子!当初,为了那只玛瑙钗,你背信弃义,暗地里布下陷阱,害得我们曹家的名望扫地!我们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我们曹家败落了,你又开始耍两面派、故意在我跟前当好人了!呸……我不用你求情!你不要假惺惺的在我跟前演戏了!我就算是死,也是光明正大的死!”

董槐园道:“大嫂!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为你求情的!我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看在长安和春曦的面子上,誓死都要为你求情的!你要是这么胡闹下去,简直是辜负了长安的春曦的一片苦心!你这么做,能对得起那两个孩子吗!另外,你这么做,能对得起春霖的在天之灵吗?”

曹太太喊道:“你不要在我跟前提起姚长安了!她可真会当好人!风水先生已经说过了,她的命硬,不光克死了自己的父亲,还克死了春霖!所以,春霖的意外和她有脱不了的关系!现在,春霖出事了,她故意假惺惺的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哼!她的真正目的也是惦记着我们曹家的财产!说不定,她把钱弄到手以后,会和陆懋琦私奔的!”

懋琦喊道:“你这个疯子!我杀了你!”说完,便拉开了手枪的保险。

董槐园急忙握住了懋琦的手腕,把枪口指向了旁侧的墙壁,喊道:“大帅!使不得!使不得呀!你何必跟一个疯女人一般见识呢!你的枪不要被一个疯女人的血玷污了!”

懋琦喊道:“不用你来多管闲事!你给我闪开!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给我松手!”

正闹得不可开交,阿德汗流满面的从外面跑来了,气喘吁吁的喊道:“大帅,不好了,外面出事儿了!你快看看外面吧!”

懋琦听闻此言,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立即把手枪的保险关上。他带着那把手枪跑到了窗户跟前,看到大帅府的门口正围站着一大群的人。人群前面跪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正指着自己的脑袋。围观的人群正纷纷的议论着。有报馆的记者已经赶到了,正高举着相机,频频的拍着照片。

懋琦看到,跪着的那女人正是姚长安!刚才,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情急之下,跑到了守门兵卒的身前,迅速的拔出了他腰上别着的那把手枪。她又随即跑到了门口,正对着黑漆栏杆大铁门,跪倒在地,用手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春曦和细烟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的面色煞白。春曦喊道:“大嫂,你要干什么!”

细烟也跟着喊道:“大嫂,你小心呀!那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长安朝着大帅府里那座巍峨的楼宇狂喊道:“陆懋琦,你要是杀了我婆婆,我就死在大帅府的门口!现在,各大报馆的记者们都已经赶到了!所有的眼睛都看着你呢!”

春曦和细烟听到长安的话,不由得握紧了彼此的手。俩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长安,说不出一句话了。围观的人群们的议论之声变得愈发的鼎沸了。大帅府门口守门的兵卒们都端起了刺刀枪,瞄准了跪地的长安!

春曦和细烟跪在了长安的身后。俩人紧紧的攥着彼此的手,瞪大眼睛,望着远处的那座被氤氲雾气遮掩的楼宇。

懋琦看到了如此骇人心弦的场景,也吓得不知所措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姚长安竟然会使出如此的手段,威逼他放下屠刀。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此时,曹太太和董槐园也来到了窗户跟前,看着远处的情境。

董槐园的眼圈红润了,对曹太太说道:“大嫂,你看见没有,长安正跪地求情呢!她要是像你说的那样的绝情,她怎么可能用手枪指着自己的脑袋呢?这可是人命关天呀!大嫂,你难道还不醒悟吗?难道你非要把你的儿女们都逼到绝路上吗?”

曹太太瞪大了眼睛,说不出来一句话。懋琦喊道:“姚长安难道也疯了吗?她难道不清楚自己在干些什么吗?她简直是疯了!曹家的人都疯了,都彻底的疯了!”

董槐园趁机祈求道:“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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