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霞没理会李秋山,径直走到床边:“弟妹,你还记不记得我也有腹痛的毛病?每次都痛得死去活来的,上次雨来看我,特地给我带了这副药,治疗腹痛有奇效,我当时还不相信,几前我肚子痛,就试着泡了一些当茶喝,没想到那效果是立竿见影……”
曹爱琴隐隐记得,李秋霞好像的确也有腹痛的毛病,隔三差五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起来,就会在家里躺上半。
但最近一段时间,好像的确没看到她发病了。
难道,这药真的那么灵验?
曹爱琴不由得动了心,心道,自己这病反正也治不好,姑且就死马当活马医,喝一次试试,横竖也喝不死人。
曹爱琴强撑着坐起来,冲着李秋霞伸出一只汗津津的手:“那就让我喝一口吧。”
李秋霞用端着琼浆玉液一样的慎重表情,把药碗递到了曹爱琴手上:“弟妹,这药很贵的,你心一点,不要弄洒了。”
曹爱琴接过药碗,刚要往嘴边送,陡然闻到一股冲臭气,熏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是什么鬼东西?”
曹爱琴手一抖,碗里的汤药就洒出来一半多,褐色的药汁洒在被子上,一瞬间,满屋子都充斥着一股鸡粪一样的臭味。
李秋霞露出一脸的心疼:“哎呀,弟妹,我不是跟你过了吗?这种草药很名贵的,你洒了这么多,可值不少钱呢。”
曹爱琴干呕了一声,气急败坏地:“你这是什么鬼东西,快拿走吧,真是臭死了,姐,你不会是想和李秋山合谋起来把我害死,想分我的家产吧?”
李秋霞立刻沉下脸:“弟妹,你这是什么话?就算别人想害你,我也不会害你啊,我纯粹是一片好心,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良药苦口你懂不懂?这药虽然味道很怪,可金贵着呢,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行行行,算我没……”
李秋霞端起剩下的半碗汤汁就要离开。
曹爱琴心中打了个突。
她差点忘了,她这位大姑子已经今非昔比了,她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待她了,家里又积压了一批鸡蛋,她还指望着高价卖给她那个财大气粗的女儿呢。
“那个姐呀,你不要生气,我这不是肚子太痛了,话就有些没轻没重吗?你不要往心里去,哎哟,痛死我了,那个姐呀,你就把那药拿过来让我喝两口吧。”
李秋霞见曹爱琴软了下来,这才停住脚步,把药碗往李秋山的手里一塞:“你端给你老婆喝吧。”
看到那半碗汤汁在碗中晃来晃去,李秋山吓得脸都白了,急忙稳稳接住。
这药很贵呢,要是洒了可就太可惜了。
曹爱琴闭着眼睛捏着鼻子,把碗中散发着酸臭味的汤汁一口气喝了下去。
那汤汁不但臭,而且味道很奇怪,不上来的怪味儿,差点没把她给熏死。
曹爱琴忍着恶心,擦了一把嘴角的药渍,看着李秋霞问:“姐呀,这药……真的那么灵验吗?”
李秋霞犹豫了一下。
她哪知道有没有效果,她只是按照女儿的吩咐照做就是了。
女儿那离开时,曾经叮嘱过她,曹爱琴每个月都会痛经,只要她把这个药给她喝下去,就可以把之前被曹爱琴讹去的钱原封不动地赚回来。
所以,这个药到底有没有效果,她根本不知道。
看到李秋霞面露迟疑,曹爱琴立刻起了疑心,低头看了一眼药碗,立刻大惊失色。
只见碗底沉淀着一曾像鸡屎一样的药渣,看起来既恶心又恐怖。
曹爱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指着碗底的药渣,惊得话都不利落了:“这……这是什么?”
李秋霞笑了笑,一字一顿地:“鸡屎藤。”
曹爱琴忍不住发出一到干呕声:“什么?你竟然让我吃鸡屎?”
李秋霞摆摆手:“弟妹啊,你误会了,这种草药叫鸡屎藤,不是鸡屎。”
曹爱琴这才发现,这药的味道简直和鸡屎一模一样,细思极恐,立刻一脸恼怒地:“姐呀,你不会是故意用这种东西恶心我的吧?”
李秋霞苦口婆心地:“弟妹呀,我都了多少遍了?这药的确是好药,只是味道有些特别而已。”
曹爱琴冷笑一声:”那我怎么肚子还在疼?”
“弟妹你放心,这药效果很好,肯定会药到病除的,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
李秋霞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端起碗就飞快地离开。
李秋山追出来问:“姐呀,你跟我老实话,那药真的有效果吗?”
李秋霞心里直打鼓,可嘴上却肯定地:“这你就放心吧,雨可是专门找的一位名医开的这副药,一般人还真买不到,效果肯定很好的。”
李秋山叹了口气:“姐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爱琴的脾气,你这药要是有效果还好,要是没效果的话,那我这日子就难过了。”
李秋霞看了一眼没出息的弟弟,暗暗翻了个白眼,谁让他找了个母老虎一样的女人了,想到自己从带大的亲弟弟,竟是这样的懦弱,眼睁睁看着老婆欺负自己,也不敢句公道话。
李秋霞心里暗骂一声,面上却笑着:“秋山啊,你这是的什么话,难道我还会害你媳妇儿不成?”
李秋霞当然知道,那碗药汁里,除了没放药,别的东西都放了,肯定吃不死人,但至于能不能治好她的病,她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她是依照女儿教的方法做的,女儿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这一点,李秋霞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