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好笑地摊摊手:“你这话从何起?我只是一名顾客,到你们这里是来吃馄饨的,不是来找麻烦的,哪知道你们这馄饨里竟然有蟑螂,真是恶心死人了,我这受害者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却倒打一耙我害你?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李秋霞气得浑身发抖:“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这馄饨里怎么可能会有蟑螂?你就是存心想害我……”
红衣女子装出一脸无辜:“真是笑话,我害你?就像你的一样,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害你?我又没有神经病,哦,我明白了,你这是在找借口,不想承担责任对不对?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告诉你,我可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这两位大哥,你们跟我一样也是受害者,这个老板既然死活不认账,我们也不能白白受这损失,你们是不是?“
两个男人马上高声附和:“对!大妹子,你该怎么办?”
红衣女子环顾了一圈店内,撇了撇嘴巴:“这个破店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也就这几张桌椅还凑合,那这样吧,把这些桌椅全给我砸了,权当是她赔偿给咱们的医药费吧。”
女子话音一落,一个男人就踹翻了跟前的一张桌子,碗碟叮叮当当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汤水流了一地。
两个男人秋风扫落叶,转眼间,店里的桌椅便全都四脚朝地被掀翻在地,碎裂的瓷片掉得满地都是,店内的顾客吓得直往门口退,加入到看热闹的人群中去了。
“不许砸——”
李秋霞发疯一样冲过去,红衣女子悄悄伸出一条腿,处在暴露中的李秋霞根本没提防,一下子被绊倒在地,一块锋利的瓷片戳破了她的手掌,殷红的血瞬间流了出来。
可是,李秋霞却感觉不到疼痛,她两眼发直地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她百口莫辩,就算她的馄饨味道再好,恐怕以后都不会有什么顾客了。
一个用围巾遮着半边脸的女人,正默不作声地站在人群后面,看着面如死灰的李秋霞,眼里浮起一抹笑意。
这个女人就是白梅,红衣女人是她花钱雇来的,她弄了这一出,当然不仅仅是为了砸了李记馄饨店招牌这么简单,她的目的是要逼出李秋霞背后的那个男人。
在她看来,李秋霞一夜暴富,不但买了房子,还开陵,肯定是因为勾搭上了一个男人。
白梅一直都知道,自从她和乔建国结婚后,村里的人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背地里却每每朝她吐唾沫,骂她是三,是个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
而李秋霞离婚后就没有再嫁,十几年一直单身一个人过,村里的人都觉得李秋霞很可怜,认为是她白梅毁了李秋霞的幸福。
如果让大家知道,李秋霞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背地里一直在偷男人,那她白梅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李秋霞是单身,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找个男人,可她却一直偷偷和这个男人来往,那就只能明,这个男人是个有妇之夫。
如果真是这样,那李秋霞不也是个三吗?凭什么大家只认为她白梅贱?
所以,无论如何,她今都要把李秋霞背后的这个男人给揪出来。
李秋霞年纪大了,这个男人能看上李秋霞,肯定是又老又丑,不定是个退了休的死老头儿,背着老婆攒了一笔钱,给李秋霞买了房子,还支持她开了这间店。
所以,这动静一定要闹大一点,才能逼那个老男人出来。
眼看店里被砸得差不多了,两个男人才停下动作,抬脚正要离开,地上的李秋霞忽然跳起来,冲过去揪住其中一名男子:“这青白日的,你们砸坏了我的东西还想走?”
男人冷哼了一声,用力一甩胳膊,李秋喜就被甩了个趔趄。
眼看男人已经走到门口,李秋霞急了,操起旁边的一张椅子,劈头盖脸地就朝那个男子砸了过去。
不过,李秋霞毕竟是个女人,那男人又长得五大三粗,李秋霞哪里是他的对手,椅子还没碰到人家,就被对方一把夺了过去,照着李秋霞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李秋霞的额角顿时血流不止,她跌坐在地上,死死抱着男饶腿撕心裂肺地哭喊:“你们这群王鞍,砸了老娘的店,老娘跟你们拼了——”
围观的人有些看不下去,有人在旁边:“你们就算再有理,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红衣女人立刻回击:“刚才可是她先动手的,你们难道没看到?”
话的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李秋霞死死地抱着男子的腿不松手,男子恼羞成怒,挥起拳头就砸。
“给我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白梅心里一阵狂喜。
啦,李秋霞的姘头终于出现了!
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着那名年轻男子的胳膊:“没听到我的话吗?我叫你放手!”
年轻男子根本没把中年男子放在眼里,他用力甩了两下胳膊,却没能挣脱,脸色渐渐变成了猪肝色。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眼前的中年男子显然有两下子,年轻男子虽然很健壮,却不是中年男子的对手。
而白梅也是一脸的懵懂。
依照她的推测,即便李秋霞勾搭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也应该是又老又丑。
可是,眼前的男子长得高大健硕,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