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这才想起手里拎着的保温桶。
刚刚被林宇航的手下一路拖拽,她都没舍得没撒手。
她转过身,刚要把保温桶放回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这保温桶里的馄饨到底是什么馅儿的?味道怎么就那么香呢?
陈池见保姆瞅着保温通一脸的不舍,还以为她想赖着不走,忍不住骂道:“赶紧给我麻溜的滚蛋。“
保姆闻着那股诱人香味儿,响亮地吞了口口水,冲着陈池露出一脸谄媚的笑:“主子,还有件事我没跟你,那个姑娘给你回礼了。”
“什么?给我回礼了?”陈池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相信,”她回啥礼了?“
保姆举了举手里的保温桶:“就在这里面,应该是吃的东西。”
“怎么不早?”陈池劈手夺过保温桶,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这死丫头居然还知道回礼,也不知道给他回的什么好吃的?
就她那个手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不管是什么东西,那都是丫头的心意。
陈池打开盖子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差点儿忘了,保姆是以歌谣的名义去送粥的,那这丫头的回礼肯定就是回给歌谣的。
这没良心的,他上次给她送东西,她连拆都没拆就退回来了,别人给她送东西,她不但收了,还知道回礼,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不过,丫头亲手包的馄饨他还没吃过呢,也不知道味道怎样。
陈池心翼翼地打开盖子,发现保姆伸长了脖子看过来,立刻板起脸:“看什么看?给我滚远点。”
保姆往后退了退,可两只眼睛就像黏在了保温桶上一样。
如果这里面真是馄饨的话,过了这么久,肯定已经糊了,就主子那个挑剔的性子,肯定不会吃的。
虽然变成面糊糊的馄饨没那么好吃,但味道还是一样的,从出生在农村的她是一点都不挑剔的,到时候就让主子赏给她吃吧。
陈池刚打开盖子,就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保姆更是响亮地咽了口口水,两只眼珠子都快掉桶里了。
果然是馄饨,味道倒是挺香的,可惜因为时间太长,已经变成了面疙瘩,黏糊糊地聚在一起。
陈池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鬼东西?”
保姆连忙解释:“应该是馄饨,因为在保温桶里闷的时间太久,所以变成这样了。”
陈池一脸嫌弃地:“拿去倒了吧。”
“倒了多可惜啊,您如果不喜欢,就给我吃吧。”保姆眉开眼笑地伸手去接。
陈池皱了皱眉:“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吃?”
保姆咽了口口水:“咱们总不能浪费粮食吧?”
看着保姆拿着保温桶快步朝厨房里走,陈池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等下。”
这可是丫头亲手包的馄饨,就算再难吃也不能给别人吃。
保姆停住脚步:“主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池朝她招招手:“端过来让我尝尝,看究竟有多难吃。”
保姆愣了愣,满不情愿地走回去,把保温桶递给了陈池。
陈池从保温桶里舀了几只看不出形状的面疙瘩放在一只碗里,夹起一只蘸零醋,用吃药的痛苦表情吃进去一只,嚼了几下皱着眉头:“真是太难吃了。”
保姆吞了口水眼巴巴地:“少爷如果嫌难吃就不要吃了,还是让我替你吃了吧。”
陈池又夹起一只放进嘴里:“我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竟然用这么难吃的馄饨当做回礼。”
保姆好心提醒:“你还是少吃几个吧,要是吃坏了肚子就不好玩了。”
陈池瞪了保姆一眼:“啰嗦。“
罢又夹起一只放进嘴里,刚嚼了两下脸色忽然一僵。
保姆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吃?”
陈池吐出那只馄饨,发现馄饨的馅儿里竟然包着一张纸条。
“咦,这是什么?”
纸条折叠成很的方块,刚刚被陈池吃进嘴里都弄湿了。
陈池心里一跳,心翼翼地打开纸条,就见上面用圆珠笔写着几个字:“陈池,这种馅儿的味道怎么样?”
陈池死死盯着那几个字,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那死丫头竟然猜到是他送的粥。
他一把抓起那张纸条,用力撕成碎片。
保姆见形势不妙,也不在惦记那半桶馄饨了,急忙抽身后退。
那纸条上写得什么她没看清,但她看到陈池的火气上来了,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只能遭殃。
眼看就要徒门口,正在屋里转圈的陈池余光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保姆的身影,就像立刻找到了发泄口一样,冲着她恶狠狠地:“你——给我过来!”
保姆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厨房方向:”厨房里的水好像开了,我看看火去。“
陈池冷笑:“你刚刚回来,还没进去厨房,哪来的火?我看你是想畏罪潜逃对不对?”
保姆讪笑:“我正打算去开火给你热杯牛奶。”
陈池摆摆手:“我不要喝牛奶,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保姆没辙了,只得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陈池沉着脸:“去之前我是怎么跟你的?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是不是已经告诉了她,那粥是我给她送的?“
保姆吓得双手直摇:“没有,绝对没樱”
“那你是怎么的?”
保姆垮着脸:“我当时就跟她,我是歌谣家的保姆。”
“后来呢。”
“我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