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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桂花路过,一眼看到那猪头的惨样,尖叫起来:“啊呀!吓死我了!弯弯啊,你一个妹子家家的,手底下怎么这么重?这种事情都敢做?你吓死人了!”
杨弯弯抬眸轻轻瞟了她一眼。
曹桂花干脆将手里的锄头放下,就在杨弯弯旁边坐下,“这东西不好收拾,我倒是看看你怎么弄的。你叔爱吃猪头肉,我不会弄。”
杨弯弯知道她想占便宜,也不理会她,举起斧子就是一斧头,猪头再次被分开,血水四溅,溅得曹桂花脸上都是。
曹桂花大惊小怪叫了一声,自己站远了。
杨弯弯只当没看见,也没听见曹桂花的抱怨,不停举起斧子砍猪头,如此者三,猪头终于被杨弯弯分成了若干块。
二叶和尚涛见杨弯弯分完了,上来将肉捡开去洗,杨弯弯继续劈第二个猪头。
姐弟三人手脚麻利,很快就将猪头洗干净。
听说这两个猪头一共花了二十几块钱,曹桂花叫起来:“这两盆猪头肉怕是有三十几斤了!猪肉三块钱一斤,你们花二十几块钱买了这些,太划算了!”
可不是划算吗?
但是,猪头很难收拾,这期间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可不少的。所以,很多人其实并不怎么买这个吃。
曹新春说:“这么划算,你给我称点呗!都是一个村的,你的价钱可要公道。”
杨弯弯瞟她一眼,笑笑不说话。
眼看着天色已经黑透,曹桂花知道再急也吃不到猪头,只得回家了。
两个猪头收拾好了,姐弟三人将猪头放到大锅里开始卤制。
灶上的火一直没有歇,水和调料都放好了的,猪头肉一块一块被放进去,大火旺起来。
就在这期间,杨弯弯将空间里的猪头肉也放了进去。
杨弯弯留了一块猪耳朵,切得细细地,用辣椒和蒜炒了,三人开始吃晚饭。
新鲜的猪耳朵非常脆,尚涛吃得眉眼弯弯,“大姐,真好吃!”
二叶说:“姐,你发现没,我和尚涛这段时间吃得好,油水足,个子长了好多!哦,对了,还有潘哑巴也是的。”
杨弯弯点了点头,二叶和尚涛的衣服明显短了,明天该给她们一人买一身衣服。
等到姐弟三人吃完饭、做完作业、洗了澡,准备上楼睡觉,猪头肉已经卤得有五六分。杨弯弯让哈欠连天的弟弟妹妹去睡觉,自己留下看火。
杨弯弯拿出一扎米粉放在凉水里泡着,明早就可以吃了。
次日早上五点半,杨弯弯一起床就去看卤猪头肉,果然软烂合适,味道适中。她用碗连猪头肉和汤汁装了一碗,让二叶端给爷爷奶奶尝鲜。
又将肉都起出来滤干,剩下的汤汁舀了三大碗,下入了米粉,撒上葱花,二叶和喂猪的尚涛回来的时候,刚好可以吃。
福星水库村的人一般不种植芫荽,也不怎么吃香油,但就是简简单单的葱花米粉,也香得让二叶和尚涛每人吃了两大碗。
杨弯弯又让尚涛给潘哑巴准备了一大碗米粉,刚装好放到桶子里用袋子遮掩住,曹新春来了。
曹桂花一大早就跑到了曹新春家,将杨弯弯姐弟卤猪头肉的事情告诉了她。
曹新春早就对杨弯弯姐弟卖凉菜却没拿过凉菜给自家吃的事情耿耿于怀,早就按捺不住了,听说竟然有猪头肉,这哪里还忍得住。
“哟,你爷爷奶奶啊,就是偏心,又花钱给你们买猪头肉。你们姐弟几个怎么这么不孝顺,怎么吃得下去?那都是你爷爷的血汗钱,养老钱!”
说这话,曹新春就用手去挑猪头肉,试图拿起一块。
自从那天把杨大力骗走后,杨弯弯就没打算再做个温顺的人。
不是都说她们姐弟是白眼狼吗?
那就白眼狼好了。
再过一两年,谁管你白眼狼黑眼狼啊,只要有钱,有钱就是王道。
再加上杨弯弯现在有了空间,不再那么害怕杨大力夫妻的黑手,所以,她伸手就是一掌打过去——“啪!”
曹新春的手背被打得很疼,就像被篾片抽了一样,疼得她立刻跳起来:“啊哟哟!疼死我了!”
杨弯弯嘲讽一笑,“大伯母,我刚才看到一个贼偷我们家的猪头肉吃,所以没忍住打了一下。大伯母,你说现在的贼真是恶心啊,当着我们姐弟的面都敢偷东西!”
曹新春真是万万没想到,杨弯弯竟然敢打她,还说她是贼!
她真是气疯了,想也不想,对着杨弯弯的脸就是一巴掌甩过去:“你说谁是贼?畜牲!”
杨弯弯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根篾片,她将篾片对准曹新春的手,曹新春的手就插#向篾片。
顿时,篾片上一些细篾刺#入曹新春的手掌、手指头!
那叫一个疼啊!
比被篾片鞭打还要疼三分!
“啊哟哟!你这个少爹娘教的!你竟然敢打我!我今天不打死你们,我就不姓曹!”
曹新春双眼赤红,抡起肥大的圆膀子就朝不远处的尚涛打去。
她这是知道杨弯弯个子高,打起来未必打得过杨弯弯,所以就挑最瘦小的尚涛下手。
事情发生得太快,尚涛站在原地傻乎乎地没避开。
杨弯弯哪里容得了她欺负尚涛?
心念一转,空间里闪出一条细绳子,将旁边的凳子绊倒了。
细绳子只是一闪又回到了空间,根本没人看到。
曹新春迈出的步子被这么一绊,顿时脸朝地上扑去,只听见沉闷的一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