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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的声响之下,阿兰和宸羽从花园打进花厅,又从花厅打到大厅之中。
外部房顶,展超目光一癝,看着远处的无数火把,他知道阿兰在不撤退的话,极难脱身,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帮他拖延时间……
“把他给我碎尸万段,杀了他!
这个杂碎,竟敢刺杀本王子,给我杀!”图穆尔指着阿兰,大声的叫嚣道。
突然宸羽身体一歪,阿兰抓住机会,直接把他撞向一旁,手中的软剑反转,直接向图穆尔刺来。
“啊!”图穆尔吓坏了,不由自主的身体向后退却。
只听“噹”的一声,又是宸羽,架开了阿兰的软剑,双方又厮杀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阿兰感觉到了不对劲,貌似之前宸羽的失误不应该出现,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是……阿兰终于反应了过来,对方是用自己做衬托,向他的主子表明自己的重要性,自己被灰衣人完全利用了。
阿兰终于醒悟了过来,看来……今天不能得手了。
眼角的余光,瞥了瞥露出于鱼肚白的天空,还有四周的喊杀震天,他知道必须撤退了,否则自己会被对方阴死在这里……
阿兰的耳朵动了动,空气中羽箭划破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知道展超一直在等着他,想到这里,阿兰从怀中弹出一个灰色的圆球,使劲往地上一扔。
“嘭”的一声,一股浓烟伴随着刺鼻的气味,宸羽皱着眉头,身体连着两个后空翻,向后跳了出去。
借此机会,阿兰直接挥剑,劈倒了两个护卫,身形快速的移动,趁乱离开了战圈。
房顶上,展超带的三十支羽箭射出了二十九支,他能做到的已经尽力而为了,掏出最后一支羽箭,快速的跑向了房屋的边缘。
此刻,一个护卫嘴里叼着弯刀,正要爬上屋顶,他一抬头、看见展超、正对他怒目圆睁。
他还没来得及马上要到,羽箭刺向了他的眼窝,他惨叫着捂住眼睛掉了下去,展超纵身一跃,落地向前滚了三滚,卸掉了冲击的力量,身形快速跑动,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封锁城池,给我把他们找出来,快!”图穆尔擦着头上的冷汗,看着负伤的西扎,气不打一出来。
转过身,看了看旁边的宸羽,他轻轻的说道:“宸羽……你,很好,很好!”
宸羽立即拱着手,表示出却之不恭,心头却是冷笑连连,心中嘲弄道:“你终于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如果在不重视我的话,下一个倒霉的可真是你自己了……”
虽然宸羽这样想,但是表面上丝毫没有流露出来,只是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让心惊胆战的图穆尔甚是满意,关键时刻,身边没有一、两个高手,还真的不行。
他完全忽略了一些细节上的把控,碰巧阿兰杀来了、碰巧宸羽出现了、碰巧阿兰被杀退了、碰巧……
“来人,封锁四城,加紧查找刺客,护送王子殿下回军营,快!”西扎捂着胸口,
安排着接下来的任务。
现在虽然没有那么疼了,但是做戏做全套,不由自主地一下还是瞅了瞅一旁卑躬屈膝的宸羽,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只是一时间,他还没有发现而已。
阿兰躲在一个废弃的屋舍中,此处有一些荒草,坍塌了一角的屋子,证明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酒葫芦的酒快喝光了,阿兰仔细的理顺了前因后果,他发现自己完全被灰衣人利用了,但是灰衣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阿兰仰起头,大口大口“咕咚咚”喝着酒,突然他的眼睛一癝,手中软剑直接刺出。
“叮”的一声,对方用匕首架住了他的软剑,展超出现了。
“你跟我走吧!我们准备今天离开上都城,你不跟着我们,很难离开这里……”展超目光炯炯,认真的说道。
“跟着你们……哈哈……我是个独行之人,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再说,我们扯平了……”阿兰收起软剑,虽然他表面上有些桀骜不驯,但是,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暖暖的感觉。
“辰时,从北门出发,我会在城门处等你半刻钟,告辞!”展超拱了下手,转身离开了。
现在,上都城会严查刺客,阿兰的处境非常危险,但是展超,笃定自己这个护送小队问题不大。
对方的大人物,已经知道自己此行的目地是什么,肯定不会过多的为难自己,这个时间段出发,或许会为他节省很多麻烦,说白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此时的上都城,东方的鱼肚白已经慢慢地出现,在这黑与白交替的时刻,一队队手持火把的鞑子士兵,在一条条大街干道、一个个巷子胡同、一户户家舍宅院,开始了抓捕、巡查、追击。
西扎也不知道这种方法效果有多好,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不过,他还是要这样做,面对着暴跳如雷的图穆尔,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连我都敢刺杀,这说明了什么!”图穆尔已经摔了第五个茶杯,一旁的花庭里,那两个小宫女的尸体已经收敛,这让图穆尔更加的怒火滔天。
他乜着眼睛,看着匆匆赶回来的图噜和图图两人,他们身旁西扎和宸羽也是低头不语,还有上都城的官员莫淖和一众跟班,这里还有他的王叔达林台,已经派出了管家前来慰问,对于王叔的态度,也是让图穆尔暴怒的一个原因。
自己的侄子遇刺,作为王叔的达林台只是派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