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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见面了!”阿兰出现了,那这两个酒葫芦。
“你来干什么?!”李铁牛抽出大斧,王小三握紧钢刀,恶狠狠的盯着他说道。
展超看了阿兰一眼,轻轻拍了拍旁边的黑豹,黑豹已经箭在弦上,一言不合的话,会直接击发。
“我就是想找你喝酒,怎么……不会是害怕了吧!”阿兰说着扔过来一个酒葫芦,转身跃上矮墙,一翻身上了房梁。
此时,月亮当空、对酒当歌,岂不快哉!
“没事,你们休息吧!我去看看……”展超稳稳的接过酒葫芦,对着李铁牛他们轻轻的说道,一纵身,向阿兰离去的方向跃去。
“甲长,甲……”李铁牛叫了两声,和霍起坐在房顶上,黑豹递给他一个烤羊腿,然后一个水囊。
值守和战斗期间严禁饮酒,这是“羽卫军”的规矩,如果违反了轻则打板子、重则砍脑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嗯,吃饭吧!一会儿,豹兄你守后半夜,我守前半夜,可好。”李铁牛啃了一块羊腿,说道。
“好,没问题!”黑豹点点头,李铁牛觉大,平常没事的时候,一旦睡沉了都叫不醒那伙的,所以他守前半夜,问题不大。
“这烤羊腿不错,味道真是好,还有没。”李铁牛已经吃了两个羊腿、他抹了抹嘴,看着黑豹说道。
“甲长早知道你吃不饱,特地给你留着,吃吧!”黑豹说着,扔过去一个纸包,里面还有一只烧鸡。
“哈哈,烧鸡!这个好,甲长真是心细,好像……好像不对啊!”李铁牛明白了过来,展超爱吃鸡、尤其是鸡腿,这只烧鸡莫非是……
“吃吧!没什么好犹豫的,吃。”黑豹看着反应过来的李铁牛,笑着说道。
“嗯,吃、吃鸡……”李铁牛憨厚的摸了摸脑袋。
城市的另一侧,一个塔楼里面。
这里虽然地势很高,但是因为不在城中心,又逢深夜,附近居住的人们基本上都睡了,除了偶尔的星星点灯,再无其他。
远处,那些贵族们府邸都是灯火通明,对于这些大人物来说,夜晚正是放纵的时候,奢靡之风弥漫,看来哪里的王公贵族们都不忌讳这些,和所处的民族没有关系,只是风俗不同而已,大人物的思想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有野心的家伙们,迷恋权力和政治,没有野心的对女人和美酒更加着迷,不过双方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金钱,这可能就是罪恶的根源,金钱本身无罪,但是……它确实支配这一切的源泉。
“既然你不喝,那我就独饮了。”阿兰让了两次,展超说他执勤不得饮酒,这是军中规矩。
阿兰见展超如此执着,也不在勉强,自斟自饮了起来。
“我其实特别羡慕你们,我……”阿兰抬起头看了看夜空,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那是他大概四、五岁的时候,跟着家人逃荒。
一家人在荒郊野地夜宿的时候,被突如而来的鞑子们杀了个精光,他躲在了大车底下堪堪逃过了一劫……
自己在荒无人烟的草原,漫无目的走了两天,晕倒之前,他听到了羊的叫声,还有马蹄声。
救他的是一家鞑子,杀他全家的也是鞑子,这让他矛盾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或者说该不该报仇、找谁报仇,怎么去报仇!
就这样,被这家鞑子收留了十年,在鞑子阿爹弥留之际,让他自己去寻找自由的生活,鞑子阿爹说他是一只鹰,不应该困在这低矮的窝棚中,要展翅翱翔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后来阴差阳错,误入马匪帮中,跟着一个大梁流窜这里的大盗,学习武功和做人,冷厉、嗜血,慢慢成为了他的主宰,慢慢的阿兰变了,变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阿爹,为什么我叫阿兰?”幼小的阿兰坐在马前,手里拿着小马鞭,轻轻的问道。
“因为……发现你的那天,天蓝蓝得没有一丝云彩,你晕倒的地方,四周开满了蓝色的小花,所以……”阿兰“咕咚咚”把第二个酒葫芦的酒喝完,直接一扔。
“吧嗒”一声,两个酒葫芦挂在了同一个树枝上,在树枝上晃晃悠悠起来……
“你是大梁人!?”展超盯着阿兰的背影。
“曾经是……或许也不是……”阿兰回头看了展超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展超站起身,扔掉了手中的小树枝。
“我,我想回头,但是岸在哪里!”阿兰有些自嘲的说道。
“岸或许没有,但路在脚下,真正能掌控者一切的只有你自己……”展超已经走了很久了,阿兰一动没动,展超这两句话像春雷惊蛰,深深的震撼了他。
“看来,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真的错了吗?现在回头还有机会吗!
或许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阿兰看着明亮的星空,喃喃道。
“甲长,您回来了。”暗处,李铁牛看着巷口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轻轻的说道。
“嗯,回来了。有什么情况没有!”展超点点头,向前纵身一跃,踩在矮墙上,一个翻身上了房顶。
“没有什么情况,鞑子兵分成了五队,前后各有一队,剩下的三队每隔半个时辰巡逻一趟,客栈护卫的还算安全。”李铁牛挠了挠单大脑袋,说道。
看了一眼旁边睡觉的黑豹,展超看着客栈的灯笼,“小三,还没回来吗?”
李铁牛还没回答,黑暗中,一个灵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