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楚凌拧干毛巾,给陆振南擦身子。
气氛有点暧昧,空气中突然飘起了粉红泡泡。
楚凌一把挥开,空气恢复正常。
陆振南感觉楚凌一碰到他的皮肤,他的心就跟擂鼓似的,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耳根却不自觉的发烧。
楚凌看到陆振南身上累累的伤痕,想起了自己的军长父亲,他们都是最可爱的人。
陆振南以为楚凌看到那些伤会害怕,但是他观察下来发现楚凌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意思,还十分敬畏和怜惜?
陆振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去。
楚凌给陆振南擦完后背后,将毛巾丢回水盆里,俯身抱起陆振南,让他侧躺着,将枕头塞在他身后。
陆振南,“……”
楚凌挑挑眉,“没见过大力怪啊?”
楚凌回身拧了一把毛巾,继续给陆振南擦身体。
眼神变得很空洞,根本没有焦距,英雄的身体她根本不敢正眼看,深怕亵渎了。
陆振南心里有些燥热,耳根烧得厉害。
这么多年只有楚凌碰到了他的身体,这种感觉很奇妙。
整个人仿佛飘了起来,悬在半空中,人也有点晕晕乎乎的。
楚凌完成擦身的工作,拿起干毛巾把他身上的水擦干,抖开被子盖在陆振南身上。
她急急忙忙的端着脏水出去,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感觉舒坦多了。
楚凌倒掉脏水,回头看看陆振南窗口的煤油灯,遁入夜色。
陆振南等到花儿都谢了,楚凌都没有回来。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让陆骁北去找找看。
陆骁北和张洪秀的男人李杉把村子里翻了一遍,没有发现楚凌的踪影。
还把已经睡下的史桂兰三人惊动了。
史桂兰拿着煤油灯跑到陆振南的房间里,气急败坏的低吼,“那个贱人走了就走了,你还让人去找什么?
我已经看好日子了,下个月十三你就和双双结婚。”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脸色漆黑的陆振南掀开被子,赤着脚越过史桂兰往外走。
“大哥,你去哪儿?”陆骁北又气又急,立即追了上去。
李杉叹了口气,婶子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史桂兰气得浑身发颤。
“婶子,你别生气,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找陆大哥回来!”阮红玉安抚了一句,弄了个火把匆匆出门。
李杉看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朝反方向走了。
别人不知道阮红玉是个啥样的,他心里清楚得很。
当年——
算了,不提了,反正他知道阮红玉的鬼心思!
只要有他李杉在,绝不会让她得逞。
阮红玉也遭遇到陆骁北李杉一样的境遇,跑遍了村子也没找到陆振南,暗暗把楚凌咒骂了无数次。
“阿嚏!”楚凌打了个喷嚏,把脚边的鹌鹑惊得直扑腾。
她去瞿大夫家问了没有破伤风针,而且得知镇上也没有,只好带着空间里的东西来黑市碰碰运气。
破伤风针在24小时打上效果最好,随意她连夜出来了。
空间能瞬移,她想去哪里,秒秒钟去哪里。
楚凌有点犯困,抬手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一清醒可了不得了,她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这次她没有化妆就出来了,夭寿噢!
再回去化妆?
好像来不及了,因为她看到陆续有人到她的摊位前盘旋。
楚凌这次带了五袋子精米和六只鹌鹑。
空间里的东西比外面的东西优良一百倍,这是她亲自体验过得出的结论。
所以楚凌以3块高价出售精米,大部分人都只是看看。
买,觉得太贵,不买,又有点可惜。
楚凌的东西确实是好,他们经常来黑市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不大一会儿,几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不断驱赶周围的人群。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摇着扇子出现在楚凌的视线里。
楚凌掸掉身上的雪花,暗搓搓的以为那是个神经病吧。
眨眼间蛇精病站在她的摊位前,剔着牙抖着腿睨了楚凌一眼。
“鹌鹑咋卖啊?”
他的狗腿子立即拍马屁,严重觉得这鹌鹑是个好东西,最适合给老爷子补身体。
男人深以为然,老爷子这两天胃口不好,好口清淡的,他拿鹌鹑去孝敬,必然少不了好处。
楚凌斜了他一眼,“一只鹌鹑换一只破伤风针!”
“哈?”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得前仰后合的。
狗腿子们笑得直打跌。
周围的人群纷纷摇头,这是什么卖法,他们见都没见过!
倒是隐在人群后面的一个中年男人表示理解,那个女同志家里怕是有病人急需拿药,所以才打了鹌鹑来换。
油头粉面的男人笑够了,大手一挥。
“来人,把鹌鹑给我带走!”
狗腿子们立即上前,直接连笼子带鹌鹑一起提走了。
“哎,同志,你不能这样!”楚凌急忙奔上去抓住油头粉面的男人后背的衣服。
那男人回头,一脚将楚凌踹开。
将外头脱在地上,带着小喽啰扬长而去。
围观群众连连摇头,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可海家谁惹得起,那个姑娘只能自认倒霉。
看热闹的很快散了,没有发现趴在地上的楚凌眼底掠过的诡异的微笑。
“你没事儿吧!”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