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都酸了,你还给我吃?”
那必须酸啊,都搅了一天了——
福伯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将就点吧,明天你就跟我一样,连酸的都没有!”
“要吃你吃,我才不吃!”陆倩冷哼,调头走了。
她就不信偌大的海家,没有一点儿吃的。
福伯看着她上蹿下跳的,闭着眼睛养神。
你尽管找,能找得到算我输。
陆倩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一点点食物残渣。
更没有找到一分钱。
她这才信了,那个死老太婆真的没有给家里留钱。
陆倩饿得两眼发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头栽在床上。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福伯露出一脸胜利的微笑。
夜已经深沉,琬城附近山里的寺庙后禅院里,海老太太和柳如意正在喝茶。
“老夫人,这么晚你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儿?”柳如意喝了好一会儿茶,混了个水饱,按捺不住的问道。
海老太太终于放下茶吧,暗暗叹了口气。
这么晚找你过来,当然是怕夜长梦多。
“如意,你这孩子温柔善良,家世也好,将来一定是个不错的妻子!”
柳如意的情绪逐渐激动。
这,这是要跟她重提婚事,她竖起耳朵,殷切的盼望着。
海老太太目光闪烁了一下,轻咳了两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给小雪做个伴吧。”
柳如意欣喜若狂,激动得抓住海老太太的手强势表态。
“奶奶,你放心,我会好好孝顺你,做个好嫂子,照顾好小雪。”
海老太太抽回手,摇摇头,“如意,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你给小雪做姐妹,也是我的孙女。”
柳如意脸上洋溢的笑容像变戏法似的消失,当场哭出来。
“老夫人,我不想做你的孙女,只想做你的孙媳妇。”
“如意,以后欢迎你以小雪姐妹的身份到家里去玩!”海老太太残忍的拒绝了柳如意,心里有些不落忍。
可是朝宗不喜欢这丫头,光是她喜欢有什么用?
还不如早点跟她说清楚,别耽误了这丫头才好。
“不——”柳如意声嘶力竭的吼道,爬起来哭着冲出去。
黑夜像一张网,潜藏着无数危险,让人窒息。
琬城附近的山林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拿着一根破笛子七吹八吹的,狼都要被他召来了。
陆振南担心楚凌和陆骁北,瞪着眼睛到天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
陆振南心神一凛,浑身进入戒备状态。
花连长走到禁闭室门口敲敲门,打开门上的小窗口,“陆副团长,吃饭了!”
陆振南起身走到门口,从窗口将早饭接了进去。
两个馒头,加一碗白粥。
花连长送完饭,没有急着走,靠在门口劝陆振南。
“陆副团长,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那媳妇儿,别成天胡说八道。”
“我媳妇是正派人,才不会说些有的没的!”陆振南的声音冷了几分,暗搓搓的猜测楚凌那边发生了什么。
楚凌在走廊最尽头的那间禁闭室,距离自己是最远的。
这里龙蛇混杂,又有人刻意干扰。
他只能感觉到楚凌的气息,其他的完全不知道。
“什么正派人!”花连长翻翻白眼,重重的哼了一声。
“正派人会乱咬别人是特务吗,我看她就是别有居心,特务非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只拳头从紧闭门上的小窗里伸出来,砸中他的眼睛。
花连长捂着眼睛,怒不可遏的指着陆振南,“你,你居然敢打人!”
“谁乱给我媳妇扣帽子,我就打谁!”陆振南冷哼,端着饭转身走了。
“你,你给我等着!”花连长一手挎着饭篮子一手捂着眼睛气冲冲的去找海朝宗告状。
下楼的时候,他和上来的刘营长撞个正着。
“走路怎么都不看路——”刘营长责备道,看到花连长捂着眼睛,目光微沉。
“怎么回事儿?”
花连长将刚才的事情,吧啦吧啦的告诉了刘营长,“我要去找团长主持公道!”
刘营长义愤填膺,转身下楼,“团长出去了,晚些再过去吧,我带你去看医生,顺便取昨天的报告。”
花连长将篮子给身边的士兵嘱咐他去送饭后,跟着刘营长走了。
陆振南将早饭放在桌子上,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也不敢吃这里的东西。
楚凌也顺利的拿到了早饭,放在一边敬神。
她来市里的时候打包了一些吃食,空间里也有一些现成的,在这里支撑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
只是她担心陆振南的头痛,还有陆骁北。
那孩子长这么大也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肯定吓得不行。
上午十点,拿到验血报告回去的刘营长兴高采烈的回到禁闭室这边,在去找海朝宗的路上经过楚凌门口。
他走过去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报告单,“楚凌,你陷害我失败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站在窗前,眺望远方的楚凌,暗暗郁结。
对方是个高手!
有人被特务收买或者胁迫了,这真是个悲哀的发现。
刘营长不理会楚凌是否回应,“只要你被定罪处决,团长就会忘了你开始崭新的人生,我真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
楚凌嘴角泛起一抹嫌弃。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