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感觉到陆振南想打人，这——
大叔的动作很快啊，一看就练过，“大叔，谢谢！”
江永波摇头，永远都不要对我说谢谢。
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还没吃饭吧，我预备了饭菜，一起去吃点儿？”
“楚凌，我们不是要去给小北买稿纸吗？”陆振南按捺不住的跳出来，跟江永波抢人。
楚凌如醍醐灌顶，婉言拒绝江永波，“大叔，对不起，下次吧。”
江永波温和的笑笑，心里的烦躁朝全身蔓延。
“那下次我去村子里钓鱼，再上门叨扰？”
“行，在出远门之前，我都有时间，随时恭候大叔大驾！”楚凌莞尔笑道，意有所指。
江永波欣然笑道，“我知道了！”
“大叔，再见！”楚凌挥挥爪子，心里有点发毛。
“再见，楚凌！”江永波挥手送别，我们很快就会见面，很快！
他目送楚凌和陆振南一起离开，脸上的笑容逐渐冰冷，飞快离开了。
几分钟后，附近的饭店，二楼包厢里。
小和站在江永波面前，看着一桌子好菜有些发愁，“老板，这些菜怎么办啊？”
老板为了等楚凌，推了三个重要会议，在商店门口等了四个小时，早早的预定了饭菜。
结果楚凌连吃一顿饭的机会都不给老板，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他也只敢心里想想，再不敢说出来触霉头。
挖煤的日子，就像在地狱煎熬，他再也不想被踢回去。
江永波吐了个烟圈，走到桌子边拿起一个酒杯，猛力摔在地板上。
除狼行动太慢，他有些等不了了。
小和吓得一个激灵，他跟着老板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脾气。
“把刚才那个骂楚凌的打一顿，好好打！”江永波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他的女人也敢骂，不知死活的东西。
“哎，好！”小和如蒙大赦，急忙出去了。
李桑发现了商店供货的秘密，先前去闹了一次，老板让他带人把她修理进医院了。
没多久老板又让他去找李桑，给李桑钱让她继续去闹事儿。
李桑好了之后，立即就来搞事情。
老板在旁边一直等，等楚凌出现。
为了见到楚凌，老板真是煞费苦心。
楚凌那个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老板的心意？
陆振南带楚凌去饭店吃了午饭，坐上班车回了村子。
走在村道上时，陆振南才凑近楚凌压低了声音，“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事情很蹊跷？我感觉那个男人是故意等在那里……”见你！
楚凌停下脚步，转头看了陆振南一眼，“你也发现了？”
从市里回去，至少要三个小时，咱们再过来，又要三个小时，拥堵六个小时那么久都没人管，要么是因为这里人客流量大，要么就是有人打招呼了，故意不管。
商店领导的话，漏洞百出，当初咱们来谈合作的时候太顺利的弊端暴露出来了。”
陆振南点点头，基本赞同楚凌的分析。
“楚凌，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是你在沪市认识的？”他下意识的试探，没想过得到答案，反正就是想问。
“不是！”楚凌早就不知道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不然怎么能在黑灯瞎火的时候弄到破伤风针。
她把自己和江永波的认识经过告诉了陆振南。
陆振南有些意外，楚凌的信任让他心里的愤怒烟消云散。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我欠他一顿饭，等还了这顿饭，就不再来往了。
那个人一看就是上位者，惹不起惹不起。
以前我曾经接触过很多那样的人，还是第一次感觉心里发毛。”
那样的人，只能躲远点。
她故意告诉他自己要出远门，想必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陆振南心里更舒坦了，原来那个男人和楚凌只是泛泛之交。
“豆腐坊的生意不能继续做了，得另外想辙。”楚凌加快脚步，往村西头走。
豆腐坊挺赚钱的，不能做很可惜，陆振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楚凌回家在陆骁北房间找到海朝峰，“琬城的势力你知道多少？”
“嗯？”海朝峰玩着陆骁北的橡皮，脑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陆骁北放下笔，竖起了耳朵，嫂子想干嘛？
“我想考考你是不是吃干饭的！”楚凌双手抱胸，优哉游哉的说道。
“你才是吃干饭的，你全家都是吃干饭的！”海朝峰蹭的一下跳起来。
在楚凌身边待久了，不自觉的学上了她的语言。
“如果问别的，我可能不知道，但是这个，我知道。
琬城最大的势力，本土就是我们海家，各行各业都有掌舵的。
还有外来的丁胜利，以及江永波。
丁胜利主管教育。
江永波就厉害了，他是大南方轻工业厅厅长，京都江家的人。
整个大南方的食品，纺织等等都归他管。”
楚凌和陆振南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出一个名字，“江永波！”
主管食品，基本上是豆腐坊合作者的顶头上司。
楚凌掏出一张大团结，放在海朝峰面前，“这是信息费，把你知道的江永波的消息都说一下！”
海朝峰有些不可思议，他还能见到回头钱呢？
“江永波，今年四十多岁，是江家最小的儿子，大哥江永浩，二哥江永春都在京都，一个在卫生系统，一个在文化系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