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莹莹重新将四块木灵晶石放在圆盘四边,长距离的‘云雾灵印’需要更长时间的勾勒,此间要有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若非白银在旁,且这周围并无许多人烟,木莹莹当真不敢在这里勾勒。因为一旦被打断,损失的灵力尚算事,反噬了自身便得不偿失了。
云雾灵印在木莹莹手上从淡淡的青转换成深绿,云雾图案自木莹莹手中往上腾起,悬在头顶,四角四块木灵晶石将木灵气注入这灵印中,灵印散出绿色光芒罩在白银二人脑袋上。
取下四块没有用完的晶石,木莹莹右手一勾,两人身形瞬间消失,地面上只留下些许脚印。
山上一个坑里探出一颗脑袋,这脑袋上盖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眼睛的主人朝着圆盘看了两眼,定了定神,忽地往北望了一眼。眼中流露些许惊慌,双手成掌往地上一吹,原地起来一片黑雾,这人消失不见了。
整个山重新安静下来,飘飘零零的雪花从而降,覆住这里所有的痕迹,一切又恢复如初。
......
北中郡,北洲学院南三百里密林。
这里的林子与东洲不同,林木总带着一点灰色,大多是碗口粗细,少有人腰粗。林木的叶子非平展开阔,而是紧缩成针,似是那平展的叶子拧搓成的一根针,坚硬而刺手。
满树银针大概能形容眼下这片树林,针银并非雪成,而是这北洲的太阳,惨白白的。
木莹莹皱了皱眉,“五洲的阳光都是这样惨白惨白的吗?好不舒服。”
白银摇了摇头,“东洲不是这样,我误入木灵界的那片林子树冠大可遮,叶子又肥又宽。北洲不同是因其地理位置,塞北多风雪,阳过而不入。寒冷干湿的气让叶子不得不缩成针状,若不然,叶子体内的气便跑光了,气跑光了叶子可就枯黄了。“
“东洲不同,东洲大部分地区温湿多雨,甚至在岭南,常年都高温多雨的情况,那里的林木便是想落叶子,那叶子也不容易落下去。这些都是生命对大自然的适应,适者生存,若非如此,便只能像地下这根针叶一样,落地成泥喽。”
白银捏起泥地里的一根针叶,叶子已经发黄,根部甚至已经发黑,看样子已是落地多时。
“好吧。”
木莹莹仍皱着眉,表示不舒服。
白银无奈,木莹莹乃是先木灵体质,对木灵气的感知最为敏感而熟悉,若在木灵气充裕的地方,便像岭南的叶子可以舒舒服服地伸展胳膊晒太阳,但在木灵气较少且水灵气占据多数的环境中,她便也只好紧缩着。紧缩着,自然是不舒服的。
“北洲学院在山谷中,那里的木灵气应该会好很多,我们得找只鸟问问路。”
“啊?你不认识路?”
“我又没来过北洲,也没有北洲地图,哪里知道路啊。”白银苦笑。
“...那你为什么让我传送到这里来...”
“虽然不知道北洲学院的具体位置,但大致位置还是可以推测的嘛,你往这边的方向来就对了,总不会过了学院的位置的。”
木莹莹扶了扶脑袋,往身后针叶木一靠,“哎呦,我的脑袋有点晕,灵力消耗太多了,这里木灵气又少,我不行了,走不动了,也问不了路了。”
‘哎呦’之声不断,白银十分无语,从所剩无几的鱼干中掏出了两条,又取出一些面食。
“差不多行了啊,嘴馋的女孩容易变胖。”
木莹莹笑嘻嘻接过鱼干,“才不会。”
两人在林中寻了一僻静处解决午饭,这林子前后左右尽是同样的树木,根本看不到路,胡乱走只会越走越迷。而上鸟又迟迟没有出现,左等右等也不是办法。
“你能听懂蚂蚁话吗?”
“蚂蚁又不用嘴话,听不懂。”
“那...”
“不过我能看懂它们的交流,你看我手上这两只,它们就在‘哇,这里好高啊,从来没到过这么高的地方,哇,这是个什么鬼东西,跟大山似的,还会动,它不会吃了我们吧’。”
两只蚂蚁瑟瑟发抖,白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只蚂蚁出现在木莹莹的手上,他只知道,他又被木莹莹耍了。
将两只蚂蚁送回土里,木莹莹看着白银,“蚂蚁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蚂蚁能知道就出鬼了,它的活动半径有没有十米都难。
“你问问蚂蚁,周围有没有蜥蜴一类的,一般蜥蜴的活动范围会大一点。”
白银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点怪怪的,问问蚂蚁,就好像蚂蚁是个人似的。
于是乎,问问蚂蚁、问问蜥蜴、问问甲虫、问问老鼠的声音在林子各处此起彼伏。问了不下百余动物,终于从一只老旱獭口中得知了北洲学院的消息。
这是一只有故事的土拨鼠,它已经活了十八年,地地道道的老土拨鼠。它它从大荒来,为了追求一只鸟,当然它没追到。但是一路上它见过了很多院。当然它自己是不认识北洲学院的,只不过是那个地方空气特别好,食物也特别多,最主要的是那只鸟住在里面。
它本来应该住在那里,但是那只鸟有一来到了这片林子,从此没有身影,它也就守在了这里。
这就是这只老土拨鼠的故事,当然这个都不重要。
“啊!”
“啊!!”
“啊啊啊!”
尖细轻的声音在一人一土拨鼠之间来回响起,这尖细的声音让白银耳膜有些刺痛。
待木莹莹和土拨鼠握了握手,土拨鼠回了洞穴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