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授武媚打针技巧,房遗爱真是震惊不小。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他感觉武媚是用水银做的。
不仅硬,而且有毒。
临走时,武媚约他第二天上午去长安府。
偌大的长安城,命案总会有几宗。
即便没有命案,处斩的人犯也有,用那些人的尸体试手,确实比用假人强得多。
武媚的约定,让房遗爱心里发冷。
离开皇宫内院,房遗爱打算去寻找适合开诊所的房屋。
正往宫门走,迎面他看见一个人。
此人身穿袈裟,光头上烫着香疤,走路时低着头,像是怕见人一样。
迎面过来的,正是辩机。
看见房遗爱,他愣了一下,想躲到旁边。
房遗爱却很亲热的招呼:“辩机法师,好巧啊!”
辩机见到他,脸都绿了。
早知进入皇,要被阉割,辩机才不会那么做。
没被阉割前,有些女香客到寺庙,还能借着法师的名头趁机调笑。
玄奘是得道高僧,不仅佛法精湛,戒律也是一条不差的秉持着。
可辩机却不是那种人。
他虽然把佛法背的滚瓜烂熟,也时常语出惊人,内心却是骚动不安。
否则,也不可能在历史上勾引高阳公主。
恨的牙根痒痒,偏偏他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皇宫内院,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皇家女眷众多,他一个和尚要是没有净身,整天跑,传出去,皇帝脸上也不好看。
恨透了房遗爱,辩机却什么理都说不出来。
想到官府告他,只怕才把告状的理由说出口,官府就给他轰出来。
见不到房遗爱还好。
可巧的是,居然在皇宫里与他撞了个照面。
辩机想躲,房遗爱却“不长眼”的招呼。
他只能硬着头皮,向房遗爱合十见礼:“房施主。”
“最近几天,没见法师。”房遗爱亲昵的问道:“我还寻思着,难不成是不愿来了。”
“怎么会。”辩机回道:“施主为小僧寻这些方便,也是不容易。”
“法师知道不容易,怎么这些天没来?”防御爱好像完全忘记他做过什么。
辩机恨不能扑上去把他活活咬死。
恨的牙根痒痒,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他对房遗爱说道:“小僧前几日有伤在身,不便行走,因此没有前来。”
房遗爱装出一副恍然的模样:“法师不提,我差点都忘了。”
他像是很关切的问辩机:“这几日,法师感觉怎样?”
“承施主的福。”辩机回道:“已经痊愈了多半。”
心底把房遗爱骂了千遍万遍,辩机又不能在脸上表露出来。
他对房遗爱说道:“施主要是无事,小僧先去看书了。”
“法师好走。”已经废了的花和尚,房遗爱也觉得逗他没什么意思。
辩机离开后,房遗爱也走向宫门。
他虽然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有双怨毒的眼睛,正在背后偷偷的望过来。
房遗爱无所谓的撇撇嘴。
辩机假如真是得道高僧,丝毫不为女色所动,他也不可能下手。
偏偏他是个内心萌动春情的花和尚。
而且最有可能被他勾引的,就是高阳公主。
不与高阳成婚还好,万一皇帝不肯收回圣旨,留着这个和尚,以后他就得浑身上下长满绿毛。
与其等你这个花和尚给老子戴绿帽,不如先把你给割了!
来到皇宫正门,房遗爱停下脚步。
他在琢磨,诊所应该开在什么地方?
平康坊确实是个热闹的去处,到那里的多半是男人,很少有女眷出现。
美容医院开在平康坊,只能赚取教坊女子的钱。
最舍得花钱的,应该是官宦、富绅家的女眷。
把诊所建造在那里,显然不是最佳选择。
房遗爱想到一个地方——安兴坊。
安兴坊内,多半都是豪宅、乐坊、寺庙。
官宦和富绅家的女眷,时常会出现在那里。
她们不是去那里选择乐器,就是前往寺庙,或者干脆居住在坊内的宅院。
选择安兴坊开医院,再合适不过。
想到当然要做。
房遗爱往安兴坊走去。
才到安兴坊,他就听见阵阵丝竹声。
聚集着众多乐坊,来这里挑选乐器的女眷往来不觉。
其中也有一些风雅之士。
唐朝女人,对贞洁看的并不是很重。
安兴坊虽然不是平康坊那样的风月场,在这里时常也会有些人寻到邂逅。
只不过找寻到邂逅的,都是有些技艺的风雅之士。
房遗爱是要来这里开医院赚钱,心思当然不在邂逅美人。
沿着街道往前,他一路走在找寻适合开业的地方。
正走着,他看到前面有个乐坊门前挂着“出让”俩字。
其他乐坊宾客不绝,唯独挂着出让的那家,根本没有客人。
房遗爱来到门口,向里面望了望。
乐坊前堂没人,别说掌柜,连个知客也不见。
进了门,他喊了一声:“有人没有?”
“客人少等。”里面传来个声音。
片刻后,有个肥胖的妇人走了出来。
见到房遗爱,妇人脸上堆满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客人要些什么?”
“别家都有客人,你家怎么不见有人?”房遗爱问了句:“是不是地势不好?”
他的问题显然触到了肥胖妇人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