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东宫,房遗爱与房遗直一道走出皇宫。
房遗直问他“你打算以后追随太子?”
“追随太子有什么不好?”房遗爱说道“太子是国之储君,能追随他,以后岂不是可以飞黄腾达?”
“你想好就成。”房遗直丢下一句,就没再多说什么。
送房遗直到了安兴坊附近,房遗爱说道“兄长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你到安兴坊能有什么事?”房遗直疑惑的问了句。
“我的事情,兄长不了解,我也不想说。”房遗爱回道“还是别问了。”
他不肯说,房遗直只好不问。
把店主夫妻藏起来,不过两三天而已。
房遗爱回到那家店铺,店门紧紧关闭着。
肥娘早先把钥匙交给了他。
打开店门,房遗爱走了进去。
他并没有把店门关上,为了引人注目,故意大开着门。
进了店里,他来到陈德光夫妇以往住的房间。
打开医院空间,房遗爱走了进去。
陈德光已经康愈,夫妇俩早把医院逛了个遍。
医院里先进的医疗设备,让夫妻俩大为侧目,对房遗爱的医术更加深信不疑。
房遗爱来到的时候,夫妻俩才从药房走出来。
“这里都逛完了?”房遗爱问他们。
“逛完了。”陈德光回道“我们从没见过像这里的地方。”
“你俩以后帮我,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确实都该熟悉。”房遗爱说道“而且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已经如何进来,不许告诉任何人。”
“公子放心。”陈德光回道“就算有人要杀了我们,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其实透露也没什么关系。”房遗爱嘿嘿一笑“我要是不打开这里,你俩也进不来。”
“换上衣服,跟我走。”他招呼了夫妻俩一声。
陈德光夫妇应了,返回病房。
没多会,他们换下病号的衣服,穿上了自己的衣衫。
房遗爱领着夫妇俩走向正门。
他打开了店铺的大门,坊间很快就有人发现。
以为夫妇俩又被送了回来,不少人聚集到店铺外,打算闹事。
聚集在门外的人们很想闯进去,却又担心感染了天花,只敢守在那里嚷嚷。
“里面有人没有?”还是早先带头的那个汉子“有人的话快出来!”
人们跟着嚷嚷“里面的人出来。”
“嚷嚷什么?”房遗爱走出店铺,皱着眉头环视众人。
“公子是不是又把他们夫妇带回来了?”那个汉子说道“总得顾虑一下坊众……”
“怎么?”房遗爱打断他“为了顾虑你们,他俩病好了也不能回家?”
“病好了?”众人一片错愕,都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出来吧。”房遗爱回头向里面招呼了一声。
陈德光夫妇走了出来。
他脸上的水痘早就不见了,不过却残留着得了天花后的麻点。
脸上一个个的深坑,看起来也挺扎眼。
见到陈德光夫妇,众人一个个全都愣住了。
带头的汉子错愕的愣了好一会,向陈德光问道“你们果真好了?”
“公子妙手回春。”陈德光说道“我本来已是必死的人,也被公子救活了。”
“我打算在这里开家医馆。”房遗爱接下他的话,问在场众人“坊间亲朋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愿不愿意来这里治病?”
众人先是错愕的愣了片刻,接着就有人回道“必死之人都能救活,怎么会不愿意?”
“愿意就好。”房遗爱说道“我还有事,这里的事情先交给德光夫妇打理。”
他吩咐陈德光“你找些工匠,把这里重新布置一下,布置成医馆的模样。”
陈德光答应了,房遗爱又小声叮嘱“如何布置,参照你俩住过的地方。”
“公子放心,我明白。”对医院空间已经极其熟悉,陈德光当然知道该怎样布置。
房遗爱离开的时候,人们纷纷让到两旁向他行注目礼。
他能感觉的到,早先人们看他的眼神是愤恨和不满,此时看着他,却是崇敬和景仰。
也难怪人们的转变如此之大,病入膏肓的人,他都可以从地府拽回来,谁又敢对这么一位妙手回春的医者不刮目相看。
安兴坊的事情办好,房遗爱必须去做另一件事。
他和武媚约好,上午去官府敛房用尸体学着打针。
才到皇宫,房遗爱就看到武媚站在宫门处。
“武才人!”他上前见礼。
武媚回礼“我已经等候驸马许久。”
“还是不要叫我驸马。”房遗爱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和公主尚未完婚,一切都还未知。”
“陛下下了旨意,已是十有**。”武媚说道“驸马不承认,也是不行。”
武媚的脾气,房遗爱多少了解一些。
与她强辩,可不会有什么好处。
他对武媚说道“天色不早,我俩还是早些去官府敛房。”
武媚答应了,与他一道走向宫门。
“昨儿晚上,我用驸马给的假人练了大半夜。”武媚一边走着,一边对房遗爱说道“总觉着假人的经脉与活人不同。”
“假人的经脉都是造出来的。”房遗爱回道“里面全是实心,当然与活人的不同。”
“既然不同,为什么要用?”武媚问他“难道不担心传授出来的都是庸医?”
“当然不担心。”房遗爱说道“虽然是假经脉,可它确确实实就在那里。只要能扎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