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还没挂牌问诊,已经人满为患。
武媚起初还在担心没有扎针的机会,到后来居然是忙的没机会停歇。
一直忙到午后,房遗爱才为最后一位病人做了诊断。
这些病患,多半只是感冒之类的小病。
偶尔有一两个严重的,也都只是病毒感染之类的病症。
通过输液,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不是很大的医馆里,坐满了正在输液的病患和陪同诊病的家人。
坐了许久的房遗爱站起,抻了个懒腰“我得去一趟赵国公府,这里还得麻烦武才人盯着。”
“万一有病患再来怎么办?”武媚说道“我可不知道该给他们用什么药。”
“以后我会传授武才人。”房遗爱回道“长公主还在等着,今儿已经去的晚了。”
“既然是长公主在等着,驸马还是早些去吧。”武媚回道“这里有我。”
房遗爱告了个退,叮嘱陈德光夫妇留意病患的吊瓶,离开了医馆。
安兴坊医馆问诊,消息很快传到坊外。
不少慕名而来的病患,因为来的晚了,纷纷被陈德光夫妇挡下。
看着失望而归的病患,武媚说了一句“长安城的病患还真不少,驸马这回肯定能赚到盆满钵满。”
“公子医术超群,以后来的病患,肯定还会更多。”肥娘接了一句“我们夫妇要不是有他,早就死了。”
武媚点头,没有言语。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
房遗爱在医馆坐诊有小半天,安兴坊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赵国公府。
长乐公主也得到了消息。
见到房遗爱,长乐公主问他“你带着武才人在安兴坊开了医馆?”
“陛下要我传授武才人医术。”房遗爱回道“我先给她弄了个假人,她觉着不行,今儿又去了官府敛房,死人虽然好些,与活人却还是不同。本来医馆是打算过些日子问诊,哪想到会有那么多病患,恰好迎合了她的需求,于是就提前为病患诊病。”
“武媚不是个简单的女人。”长乐提醒“你可得提防她。”
“我觉着武才人还好。”房遗爱回道“我也不会触及她的利益,她应该没有理由对付我。”
“说是这么说,可谁又知道以后怎样。”长乐又问“你与晋阳怎样了?”
“我问晋阳公主肯不肯一同离开长安。”房遗爱回道“被她回绝了。”
长乐吃了一惊“你要带着晋阳私奔?”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法子?”房遗爱一脸失落“难不成等着我和高阳公主成婚,再眼睁睁的看着晋阳公主嫁给别人?”
坐在卧榻上,长乐脸色渐渐凝重“幸亏晋阳没有听信你,你也不想想,天下是父皇的,你俩能跑到哪里去?一旦被抓回来,你还有命在?”
“就算死了,也是值得。”房遗爱一脸痴情“至少我和晋阳公主在一起过。”
“最近这几日,我也感觉好了些。”长乐说道“晚些时候去见父皇,替你探探口风。”
“公主最好不要。”房遗爱提醒“病情尚未稳固,至少还得半个月才能出门。”
“你和晋阳怎么办?”长乐问他。
俩人正说着话,长孙冲推门走了进来“陛下来了。”
正打算去见李世民,他居然就来了。
长乐对房遗爱说道“你先躲起来,我和父皇说话。”
“公主吊瓶还没打完。”房遗爱说道“陛下来了,必定知道我在。”
“我会说你到外面去了。”长乐向长孙冲吩咐“你陪遗爱出去,让我和父皇单独说话。”
“陛下已经到了前门,我俩能去哪里?”长孙冲一脸为难。
“跳窗出去。”看向对着门的窗口,长乐说道“晚些时候见到父皇,就说你正向遗爱询问我的病情。”
长孙冲答应了,拉着房遗爱跑向窗口。
房遗爱一脸懵逼。
在平康坊的时候,长孙冲玩的可谓疯狂。
当着长乐公主的面,他却乖巧的像只家猫,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绝对不会有半句疑问。
跳出窗子,长孙冲拉着房遗爱往远离房间的地方走。
房遗爱问他“长孙兄怎么如此匆忙?”
“公主要我俩离开,肯定是有话要和陛下说。”长孙冲回道“我俩不走快些,万一被陛下发现才离开,岂不是给公主惹麻烦?”
“长孙兄在外,还有几位红颜知己。”房遗爱说道“怎么到了公主面前,就完全没了主意?”
“公主可是陛下的掌上明珠。”长孙冲回道“违拗了她的意思,我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房遗爱这才明白,长乐公主虽然温文知礼,对长孙冲也不太约束,长公主的身份还是会给这位驸马不小的压力。
长孙冲带着房遗爱离开,长乐公主下了卧榻。
房门被人推开,李世民领着王德走了进来。
“见过父皇。”长乐公主欠身见礼。
李世民连忙上前搀扶“身子骨弱,还在用药,不用多礼。”
王德赶紧上前,搀着长乐公主,请她坐回卧榻。
“看来也是康愈了不少。”李世民来到她面前,低头看着长乐“房遗爱的医术果真非同寻常。”
左右看了看,他又问了句“药还在用着,房遗爱哪里去了?”
“父皇来之前,驸马把他请了出去。”长乐公主回道“想必是问他关于我的病情。”
“即便是这样,那也太胡闹了。”李世民露出怒容“就这么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