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在晋阳的帐篷里逗留了很久。
回到长安就将嫁给他的高阳,当然时刻都在留意着他的动向。
得知房遗爱在晋阳的帐篷,许久都没有出来,高阳坐不住了。
她起身就要出帐篷。
从小就陪在高阳身边,对她再熟悉不过,彩霞知道她是要去晋阳那里,连忙劝阻:“公主要去哪里?”
“房遗爱也太不像样子。”高阳恼怒的说道:“回到长安就要和我成婚,居然还在晋阳的帐篷逗留那么久,也不知道俩人做了什么。”
“难不成公主要过去?”彩霞问道。
“不过去,难道任由他俩胡搞?”高阳没好气的说道:“他可是我的夫君。”
“他也是晋阳公主的驸马。”彩霞说道:“陛下已经下旨,把晋阳公主也赐给了他。公主与晋阳公主一样,都还没有出阁,这会过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彩霞提醒后,高阳停了下来。
她眉头皱着,看向彩霞:“你的意思是……我不该过去?”
“当然不该。”彩霞回道:“公主要是实在不爽快,回头把驸马请到这里来就是。”
“他每天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我。”高阳懊恼的说道:“我请他来,难不成他就会来?”
“公主只要装病,由不得他不来。”彩霞说道:“他要是敢不来,就在陛下面前狠狠的告他一状。”
“别……”彩霞提议在李世民面前告房遗爱一状,高阳连忙说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驸马。能在我这里解决的事情,就不要闹到父皇那里去了。”
彩霞笑了:“公主平日里恨不能把驸马咬死,这会心有软了?”
“谁心软了?”高阳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等着,他从晋阳的帐篷出来,立刻带到我这里。”
“奴婢该怎么说?”彩霞问了一句。
“就说本宫病了。”高阳回道:“让他快些过来。”
“奴婢会依着公主吩咐的办。”彩霞应了,走出帐篷。
房遗爱在晋阳的帐篷里,一直逗留到天色擦黑才离开。
刚走出晋阳的帐篷,没离开多远,彩霞就迎了上来:“可等到驸马了。”
见到彩霞,房遗爱满头黑线。
他尴尬的嘿嘿一笑:“彩霞姑娘怎么在这?”
“我家公主不太爽快。”彩霞回道:“请驸马移驾过去看一看。”
“公主怎么了?”高阳毕竟是他将要过门的妻子,房遗爱即使一百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关心一句。
“奴婢也不知道。”彩霞回道:“还是驸马亲自过去看一看吧。”
房遗爱猜到多半是高阳听说他在晋阳这里,故意派彩霞来请。
可是对方用的理由,又是高阳生病。
作为高阳的驸马,而且又精通医术,他无论如何也没理由不去。
房遗爱只能硬着头皮,对彩霞说道:“还请姑娘引路。”
彩霞应了,陪同房遗爱走向高阳的帐篷。
俩人快到的时候,已有宫女向高阳禀报。
得到消息,高阳连忙躺在帐内,等着房遗爱来到。
彩霞掀开帐帘,房遗爱走了进来。
看到高阳躺着,房遗爱走了过去。
在高阳的身旁坐下,他问了一句:“公主这是怎么了?”
“心口疼。”高阳没什么好气的回道:“疼大半天了。”
“以往没听说公主有这样的毛病。”房遗爱当然知道高阳为什么心口疼,他还是装出一脸茫然:“怎么突然会心口疼?”
“本宫为什么心口疼,难道你不清楚?”高阳坐了起来,杏眼圆睁怒目瞪向他。
房遗爱满脸懵逼:“我并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得了这样的病症。”
“今儿才得的。”高阳没好气的说道:“回到长安就要与本宫完婚,居然去了晋阳那里整个下午。你在晋阳的帐篷里,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我也是才得到返回长安将与公主完婚的消息。”房遗爱回道:“去晋阳公主那里,只是想看看她这两日可还好。她的病症最怕风寒,狩猎时整天住在行营里,公主身娇肉贵,只怕支撑不住。万一旧病复发,可不是闹着玩的。”
“整天就知道记挂晋阳。”高阳越发怒了:“怎么就没想过问问我?”
“晋阳公主身子弱。”房遗爱回道:“哪像公主身康体健。公主这里,就算一辈子不来,也不会有任何不妥。”
“你是不是巴不得不来?”高阳真的恼了:“好,你出去吧,去晋阳那里,再也不要到我这里来。”
房遗爱肩她真的怒了,腆着脸说道:“公主请我过来,怎么又要我走?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
朝高阳靠近了点,他脸上堆着笑:“公主说身子不爽快,我就过来了。既然心口疼,当然要诊断。”
“本宫心口疼,还不是被你气的。”高阳翻了他个白眼:“你要不是在晋阳那里整个下午,我怎么会心口疼?”
“都是陛下赐婚,也都是金枝玉叶,我没有一位得罪的起。”房遗爱苦着脸回道:“晋阳公主体弱,当然要多去几趟。我是个医者,公主这里不来,其实也是好事。”
“将是本宫的驸马,居然还能说出不来这里是好事?”高阳冷笑了两声:“房遗爱,你究竟想要怎样?”
“医者常去的地方,当然是病患的住处。”房遗爱回道:“我不来公主这里,其实是希望公主康健。”
高阳一愣:“照这么说,你不见本宫,还是为本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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