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洪看着陈琼,觉得很无奈,说好的高手风范呢?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卖别人看不懂的梗有意思吗?
陈琼身为一名灵魂穿越者,基本上口嗨算是他唯一能用来回忆前世的东西了,所以早就习惯了曲高和寡,应者全无的场面,看到没人接梗也不在意,转头向拿棍的汉子问道:“你来不来?”
那汉子趁着陈琼和鲁洪说话的机会已经把腰间挨的那支袖箭拔了出来。这种暗器因为结构的关系,箭头没办法做的太大,形状也有限制,能够造成的伤害有限,所以很多江湖中人会在箭上淬毒,不过朱庆倒没这么干,毕竟他家里有个天人老祖宗,就算他不在乎名声,林增泰也丢不起这个人。
汉子自己也有七八品的实力,中箭的时候肌肉自然收缩,减低伤害,所以腰上箭拔出来之后剩下的问题就不大了,他自己从衣服上扯了块布胡乱裹了一下就算处理好了。
这时听到陈琼的问话,他迟疑了一下,拱手说道:“多谢。”
陈琼点了点头,侧头看向朱庆,朱庆还想磨蹭,鲁洪已经很不耐烦地说道:“朱兄,我二人还有要事在身,一会是要告辞的。”
言下之意显然是对朱庆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感到不满,警告他别以为管顿饭就能雇佣到两个全天上班的保镖。
朱庆吓了一跳,知道如果鲁洪二人离开,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就算陈琼不动手,那汉子也不好对付,总不能更挨自己一袖箭。
想想没别的办法,朱庆只好老老实实地跟着陈琼走进自家的大门。一路走来,陈琼看到好几个倒地呻吟的家丁,显然是那汉子的杰作,忍不住问道:“你要找人,怎么打到前门去了?”
那汉子老脸一红,道了声“惭愧”。原来他听说自己兄嫂一家人出来逃荒,一路追赶,到了朱家镇才听说兄长被捉了去,他立刻就赶过来从后墙跳进来救人。
没想到朱庆虽然是土财主,却有雄心壮志,家中庭院布局也请了名家指点,并不是常见的里外三进布局,汉子进来之后很快迷了路,只好捉了个家丁带路。
没想到朱庆家的家丁也不是老实人,三转两转居然把他带到了前院,这里都是朱庆的家丁,大家发一声喊,各抡兵器一体拿贼,倒把汉子吓了一跳。
这汉子也是厮杀汉,虽然一时不察中了圈套,倒也并不惧怕,夺了一根铁棍一路扫荡打了出来,因为祝明祝亮两人被派去找陈琼的麻烦,所以朱府里没有好手,根本抵挡不住。
汉子杀到大门口,本想先逃走再想办法,却正好听到有个家丁向朱庆哭诉,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汉子放弃了逃跑的念头,跳出来直取朱庆。
没想这朱家并非没有高手,只是高手全在门外,结果他被鲁洪拦了一下,就伤在朱庆袖箭之下,如果不是陈琼及时出手,他现在怕是已经凉了。
陈琼又问了几句,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汉子最早抓到带路的家丁就是朱庆派去找范思辙的亲信,难怪自己久等不至,原来是被汉子捉了。
这也能看得出来,汉子的运气实在不好,其实那个家丁本来就是要去关人的地方带走范思辙,他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偷偷跟着就可以了,结果出了力还被带错了方向,堪称用力不讨好的典范。
朱家的宅子虽然不小,但是几个人行走速度都很快,朱庆在鲁洪表达了不满之后不敢再搞小动作,身边的人又都被汉子打散了,连个能暗示的都没有,只好老老实实地带着陈琼来到了关人的地方。
这是一圈半地下的石头房子,狭小的出入口装了铁门,也没有窗口,只在墙壁上留出几个拳头大小的洞透光。房子旁边看起来还算干净,但是空气中却隐隐带有恶臭的气味。几个人武功都不低,堪称耳聪目明,还能听到石屋内传出的痛苦呻吟声。
房子旁边有几个手持刀枪的家丁守着,倒是并没有因为刚才院子里的骚乱就擅离职守。
看到朱庆过来,几个家丁连忙上前参拜,朱庆没好气地说道:“快去,把今天捉到的大爷给我请出来。”
几个家丁愣了一下,倒也没有自作聪明的误会朱庆是在说反话,知道抓错了人,连忙领命而去。
陈琼扬声叫道:“且慢。”然后打量着面前的石头房子,冷冷说道:“朱大官人好大的排场,府里居然建有专用的牢房。”
朱庆平日里倒是颇以此为荣,但是这个时候却知道绝对不能承认,连忙辩解道:“小镇并无官府,此是镇中关押罪囚之所。”
陈琼哼了一声,看了一眼鲁洪和武涛,只见武涛脸色很不好,也正盯着鲁洪看,应该是等待他拿主意,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陈琼在看他。显然也是和陈琼有一样的想法,只是鲁洪不说话,他也不好发作。
像他们这样的名门弟子,多半都是在幼年时就被带入师门修习武技,对民间疾苦并没有切肤之痛,所以看到灾民逃难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表示。
但是疏远归疏远,基本的善恶观念还是有的,农民颗粒无收那是天灾,非人力所为,朱庆这样公然私设囚牢,看样子还是专用修建出来的常设机构,平时伤天害理的事肯定没少干,要说草菅人命恐怕也是有的。
鲁洪与武扬年纪相仿,但是性格要更加沉稳,遇事想得也多,所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武扬通常都以他马首是瞻。
如果换个人家,鲁洪没准也就顺手为地方除害了,起码图个念头通